己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第一個:溫昕在哪?第二個:左駿在哪?
不要說嚴美知道,就衝著兒子這個架勢她也不可能告訴他:“銘辰,好容易回來一次,正好去見見你左叔叔!”收起母親的慈愛面容,嚴美提高著聲量提醒著他,現在是什麼場合。
這時,抱著小胖墩溫暖總算氣喘吁吁趕過來的左柚喘著大氣對她老媽說:“媽,姐是我哥的女朋友,是這個‘哥’,不是那個!”說完,左小姐拉住一個經過的下人問,“大哥呢!”
見到情緒嚴重反常的厲銘辰,嚴美腦子裡反覆響著女兒那句話:是這個哥的不是那個。
原來一直誤會的都是她,可誤會背後的真相併不是她喜歡的!
來不及回答剛從別墅裡出來的丈夫左立冬的問題,敷衍一句後,嚴美趕忙朝厲銘辰的離開的方向跑去。就算她再跑的快,也還沒趕得及兒子的速度,更攔不住厲銘辰揍在左駿臉上那一拳。“再記不住,別怪我下次不是拿一拳提醒你了,我的‘親大哥’!”
厲銘辰的眼睛紅的像要把左駿生吃掉一樣,看的圍在門口那群人直害怕,嚴美則是心裡一陣陣發涼,可還沒冷多久,兒子就轉臉走到自己面前,個頭足比自己高出一頭多的兒子站在面前,一字一句咬牙說:“這個女人現在是我女朋友,不久是我老婆,你兒媳婦,所以她的事情有我就行,不勞你費心了,媽。”
厲銘辰懂事太早,小小的五歲年紀就明白了他陣亡的父親是個英勇的解放軍戰士,知道了左立冬不是他的真爸爸。生下左柚後,為了陪左立冬打事業,嚴美又把厲銘辰兄妹倆扔在爸爸身邊,一扔就是十幾年,直到柚子上了初二事業步入正軌的嚴美這才算把女兒接回到身邊,可那時已經在讀軍校的厲銘辰已經和自己很疏遠了。
拿一句話形容嚴美的人生,就是拿事業交換了親情的一生。
“銘辰……”從沒嘗過敗北滋味的嚴美不甘心被兒子扔下這麼一句就帶著那女人走掉,跨門追了出去。
主角離場,圍觀的配角們也都散去了,一直站在角落裡審視著正在發生的這一切的左立冬緩緩走進酒窖,站在笑看他的兒子面前。
左駿被厲銘辰揍得不清,嘴角的血跡幹後已經隱隱開始泛著烏青,與狼狽的外形相比,左少的精神氣卻絲毫不見狼狽,他笑看著自己的老爸,“怎麼樣,二弟的表現比我當初好很多吧?”
左立冬喉結滾滾,“你就這麼看不慣你嚴姨嗎?”
“你說錯了,我的爸爸,我不是看不慣嚴姨,我是不想這個還算不討厭的弟弟再被他媽和你當初對我那樣搞丟了媳婦兒。”左駿撿起地上早髒掉的西裝外套,抖抖後,重新穿在了身上。
髒的從來不會是外面這層皮,髒的只有骨子裡那顆心。
如果再晚哪怕幾年,看到小綠和個男人赤。身。露。體躺在床上的他,多少也會控制些情緒,弄清事情再做決定,而不是直接走人。
一時氣、半生憾。當灰頭土臉哼著小曲的左少走到大太陽底下時,回味著剛剛唇邊的溫度,其實他真的想過吻的,如果厲銘辰是另一番反應的話。
臭小子,那樣的女人得看牢了……坐進車裡的左駿朝手下打聲招呼:“先去水都雲端洗個澡,晚上去喬喬那兒……”女人方面,左駿屬於精神貞潔、**開放的那種。
眼見柚子和暖暖被越落越遠,溫昕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手腕生疼的被厲銘辰拉著走。少校是氣大發了,有點腳不擇路,腳下一塊軟軟的草坪,每走一步,溫昕的鞋跟就一下一下的往土裡扎,幾次險些就把腳崴到。
“厲銘辰……”她本想說“你走慢點”的,可剛出個聲,厲少校就虎著臉回頭瞪她,這一瞪,總覺得自己理虧的溫昕就啥話也不敢說了。
少校的眼睛紅的像兔子,看的溫昕覺得自己真跟紅杏出牆了似的,猶豫著該不該把沒發生的罪名承認了先平靜下老虎的情緒,老虎直接伸爪子把她攔腰抱起,朝別墅外走去。
下午三點的太陽,以一個極寫意的角度把魁梧男子抱美人的畫面勾繪的如詩如醉,遠遠看的還留在院子裡的客人們賞心悅目,卻要追出來的嚴美心一陣陣發涼——兒子真的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兒子了。
之前總說自己對市區車速如何不滿意的厲銘辰這次是一點沒控制車速,車窗半開著,卻絲毫沒減輕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
溫昕幾次都想伸手去把車窗關上,卻被身邊冷凝的氣勢壓的紋絲不敢動,最後,溫昕努力了幾次,才張開嘴說:“厲銘辰,其實左駿剛剛沒親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