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進私心也是希望她能久待。
“好啦!今天老伯有沒有需要我做的事?”
“我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看你就到處走走,熟悉一下環境好了。”
文珏雲信步走走,踱到一間花廳,牆上掛著一幅畫像。
好美的人!只是,畫中人的眉間似乎鎖著濃濃的愁。
“她就是我的妻子。”不知何時,徐天進站在她的身後。
“伯母長得好美!”文珏雲真誠的讚歎。
“是啊!”徐天進的視線沒有離開畫。
“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大概是你跟秀玉一樣,有引人親近的特質吧!”
徐天進凝視妻子的畫像,眼裡不禁泛起薄霧。
“秀玉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了。可惜我們的緣分太短暫……”
“老伯……”文珏雲輕擁著他的肩膀,默默的安慰著。
徐天進不著痕跡的擦去眼角的淚,“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怎麼會呢?老伯的真情教我看了也很感動。”
“來,坐下吧!陪我聊聊。平常如果沒事,我總喜歡來這裡靜一靜,想想事情。”
“聽說伯母是難產……”文珏雲小心探問。
“嗯,其實秀玉的體質本來就不適宜懷孕,所以才會這樣。”
“可是你有個公子不是嗎?”
“我一開始並不知道秀玉的身體狀況,直到臨盆前才發現,幸好有位剛從日本回來的雲醫師及時開刀,才救了他們母子。”
文珏雲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喔!那個雲醫師就是老伯提過的故人羅?那怎麼沒能救起第二胎?”
“說來話長。”徐天進看著她,“你聽說過徐家血案了嗎?”
文珏雲不自在的點頭。
“會不會怕?”徐天進以為她的異樣源自於畏懼。
“不怕!”她趕緊說:“怕就不會住在這裡了!”
徐天進讚賞的點頭,“夠膽量!”
文珏雲回以尷尬的笑。說到底這些都是養父害的呀!只是她不能說出來。
他接著說:“秀玉順利生產後,我感謝雲醫師的大恩大德,留他們夫妻住在家裡,誰知道反而害了恩人,血案發生當時,他們沒能置身事外,夫妻倆連同初生的女嬰都被架走……”話未說完,他已掩面哽咽。
文珏雲蹲在跟前拍拍他的手,“你千萬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啊!”對養父的所作所為,她真的內疚萬分。
歷經時間的沉澱以及文珏雲的安慰,徐天進很快地就撫平情緒,他不好意思的掀掀嘴角,“讓你見笑了。”
文珏雲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