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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大的困擾。你的意思是……”要被趕走了嗎?她才剛見到他呢!

徐天進先他一步強調:“雲珏是我最重視的忘年之交,你要房間就還給你。但是,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許你再對她出言不遜!雲珏,別理他,我們走!”

文珏雲跟在徐天進後面,不安的回頭,在接觸到徐御徵冒火的眼神時,又趕緊轉頭避開。所有的問題癥結都在他身上,偏偏第一次見面就鬧得這麼糟,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很難捱。

她暗暗的嘆息,虧他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性情孤僻到難以相處。徐御徵狠狠瞪視著她的背影,自從母親過世後,他們父子倆就不太親近,除了日常生活上的寒暄以外,見了面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如今徐天進護衛文珏雲的動作,無異讓原本就冷淡的父子關係更形雪上加霜。

徐御徵眉頭間的皺摺更深了。爸爸到底是中了什麼蠱?居然會為了她勃然大怒。

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他一定會揪出她的狐狸尾巴,走著瞧!

安撫徐天進之後,文珏雲儘快把房間讓出來,免得又起事端。

仔細檢查過房間裡的一切,確定都回復原狀,正要踏出門的時候,卻碰到了她最不想碰到的人。

一低著頭,若無其事的側身走出去,徐御徵卻叫住她:

“雲小姐。”

輕嘆一聲。唉!躲不掉這個瘟神!她認命的轉過身。

“房間已經完璧歸趙了,你還有事嗎?”

“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徐御徵一再地挑釁態度激怒了文珏雲,她挺起胸膛,一字一句的說:“徐先生,要不是怕老伯為難,我根本懶得理你這個既不孝順、又自以為是的渾蛋!請你搞清楚,我是不、想、理、你,不是怕你!”火上心頭,她想也不想地就頂回去。

如果他惡劣的態度源自於她的姓氏,她認了;可是面對他純然的找麻煩,文珏雲可不想逆來順受。

“我孝不孝順還輪不到你教訓。倒是你,如果還有幾分羞恥之心,就該自食其力。徐家雖然家大業大,可也不歡迎米蟲!”

“你!”文珏雲怒視著他,這該死的爛人!雖然於心有愧,還是忍不住火冒三丈。“你等著看!我會自己找工作來做。哼!”

看著她怒氣騰騰的衝出去,徐御徵反而覺得好笑,就憑她嬌弱的樣子,怕是跑去哭訴吧!

接下來幾天,徐天進居然沒有興師問罪。

徐御徵納悶著,如果她去告狀,爸爸早就發火了,怎麼會一直沒有動靜?難道……雲珏什麼都沒說?

自從那天衝突之後,她好像刻意避著他似的,兩個人沒再見到面。徐御徵在花廳找到正在掛畫像的文珏雲。

“你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吼叫,讓站在椅子上的文珏雲嚇了一跳,她拍拍胸口說:“你發什麼神經啊?”

文珏雲不理會生氣的徐御徵,徑自跳下椅子,歪著頭欣賞剛掛好的畫像。

“這幅畫是誰畫的?誰準你擅作主張,換下我媽媽的畫像?”

“喔!舊的那幅畫是老伯收起來的。你不覺得先前那幅太憂鬱了嗎?”平心而論,她換上去的這幅畫像,的確生動的勾勒出母親的纖柔與開朗。

舊畫裡,母親藏不住的深深愁緒,是他童年印象中不曾出現過的樣貌,每看一次,心裡就沉重一分。

再開口,他語氣和緩多了,“這畫是誰畫的?” 。

“我啊!不錯吧!老伯都說神韻像極了呢!”

“你!”徐御徵一步步的接近,打量著她身上的衣服,眼裡散發出駭人的陰冷光芒。

“原本以為你這個小賤人是刻意來接近我的,沒想到,你比我所能想到的還要陰險。假造機會認識我爸爸、接收我媽媽的衣服、換下我媽媽的畫像,如果你認為這樣就能如願以償的飛上枝頭做鳳凰,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啪!文珏雲一個巴掌打在徐御徵臉上,他抓住她的手咬牙說:“你這個潑婦!要不是你是女人,我一定揍你!”

“哼!你是我見過思想最齷齪的人了!跟你住在同一個屋子裡,已經嚴重汙辱到我了,我哪有那麼倒黴要當你的‘新媽媽’!”

話一說完,文珏雲使力抽出被他抓著的手,一溜煙的跑走了。

徐御徵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迅速蔓延的怒氣在看到母親的畫像時,竟奇蹟似的平復下來。

徐御徵撫摸著畫布,跟久違的母親做無聲的溝通。

晚餐時,文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