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
趙晴皺了一下眉,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這種被當成“女人”注視的感覺。
怪怪的……
她的戀愛旁人看似熱絡,實則冷靜無比,因為工作永遠是她與男友之間的共同話題。她的戀愛物件總是和她一樣,對工作永不厭倦,他們習慣把彼此當成另一個個體,而不是另一種性別。他們總是工作至上,因此愛情經常在工作忙碌之餘,轉變為疏於聯絡,然後便自然而然地分手。
而他,和她交往過的物件,完全不同。
高仁杰面對她一臉彆扭的怪表情,他放起了笑容,也跟著手足無措起來。情急之下,他把閃入腦子裡的第一個問題出口。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願意和我交往嗎?”他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怎麼看都顯得有幾分緊張。
“你有被虐狂嗎?”她脫口說道,口氣不甚客氣。
“我是認真的。”
“我就是知道你認真,所以更不想和你打交道。”她很滿意目前感情空窗期的狀態,扣去約會時間,她可以更投入新工作。
“你排斥婚姻?”他猜想她不是那種喜歡被追問理由的人,可是他不想就這麼放棄。
“我不排斥別人結婚生子、百年好合,不過那些事對我來說,全都是多餘而無聊的事。”她一臉不悅地快速把話說完。
“為什麼?”他又問。
“說來話長。”她拿出面紙擦去臉上的汗珠,臉色更加難看。
熱——熱死了!
她抬眼瞪他,卻發現他身體一直隨著她移動。
很煩耶……咦?
她瞪著他冒著熱汗的額頭,猛然發現他一直默默地為她擋去刺眼、灼熱的陽光。
趙晴和緩了臉上的嚴肅表情,在輕咳了兩聲之後,用最溫和的聲音告訴他。“我想,你對我的企圖不只是朋友,而我對你目前沒什麼企圖,這樣的交往沒有意義。”
“沒關係,我想交你這個朋友。”他信誓旦旦地保證,認真到連眼都不眨。
她抿起唇,似笑非笑地看他一臉童子軍的神情。
“我們可以先坐下來慢慢說,你忘了我還要幫你慶祝升遷嗎?”他很快地乘勝追擊,期待地看著她。
“你滿上道的。”她一挑眉,不置可否。
“真巧,我也這麼覺得。”他鬆了一口氣,戰戰兢兢地等待回答。
“走吧,我帶你去吃海產。”她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行。
“我付帳。”
“那當然!”
飯後,踩在夕陽餘暉中,趙晴主動牽起他的手,只為她任性地想看一個斯文男子驚慌失措的樣子。
她沒想到的是——她日後要為這樣的任性付出多少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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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幾百次了,我那天只是閒著無聊才和高仁杰吃頓飯。他說聊得不錯是他的事,我對他沒興趣!”趙晴第N次對著電話翻白眼。
“我討厭他,這樣夠清楚了嗎?”她忍不住對著電話咆哮出聲。“你高興把他介紹給誰就介紹給誰,不關我的事!”
“無聊。”趙晴掛上電話,詛咒了一聲。
媽媽和那位金鳳媒婆是吃飽撐著嗎?每天三到六通電話,煩得她想殺人。
晚餐沒吃已經夠疲憊悽慘了,沒想到還要應付這種沒有意義的電話。
她討厭這種被人推擠逼迫的感情,幸好後來沒有答應高仁杰陸續的邀約,幸好後來一看到他的電話號碼就乾脆不接。
否則她現在的下場,豈不是更加不堪?
趙晴拿起桌上冷掉的咖啡灌了一大口——哇!又苦又難喝。
把桌上那一堆與玻璃工藝有關的書推到一旁,她用力揉了幾下乾澀的眼睛。黑眼圈向來與她如影隨形,而且看來一時半刻也不會和她分開的。
過兩天,她就要在這間新公司召開業務會議了。她不想自己像個門外漢,所以能吸收的資訊她一點都不想放棄。
總公司買下的“晶美”走的是低價值的玻璃瓶路線,市場性還不算太差。不過,“晶美”的老闆洪天明放手得並不甘願。不檢討自己經營不善使得“晶美”被迫讓手也就罷了,還到處散播訊息說她們總公司使出卑鄙手段強行接手“晶美”。
而她今天才剛上任,就已經感受到“晶美”的舊部屬個個對她心懷敵意了。看來這條路不太好走。
“男人就是輸不起。”她哼了一聲,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