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個不善人士,在他看到自己前立馬往回走。
“咦?離博士?怎麼又回來了?”賓客們好容易拉開那對冤家,看見離博士慌慌張張地開了門進了來,不免要升些奇怪。“至少是我的歡迎會吧。”離博士搪塞了個藉口,一眼看到那邊的季風之隱正在和C國的柏格說話,走上前去坐在季風之隱旁邊,一面拉著他擋著自己,一面悄聲對季風之隱說:“且讓我躲一會兒。”柏格無聲無息地皺緊了眉頭,輕咳了幾聲。季風之隱看到柏格的臉色,卻也不遮掩:“誰來了?”瞧離博士的慌忙樣子,大概是……?
賓客們正照料著醉酒的mico博士,她卻搖搖晃晃地拆開蛋糕包裝殼,笑嘻嘻地大聲喊道:“嘿!讓我們砸蛋糕吧!”說著就砸了一塊還沾著奶油和水果顆粒的蛋糕往剛才那位女士的臉上一砸,那位女士惱羞成怒,也抓了蛋糕砸mico博士,可那位平常從來沒有經過鬧騰的女士,又怎麼鬥得過mico博士呢?況且她砸的不準,也“得罪”了許多人,不少人也開始加入這場“無煙的戰爭”。
由於mico博士說離博士回來了,要盛大歡迎,所以一連買了十幾個蛋糕,個個斤兩足得很,若要全場人都加入這場“砸蛋糕”大會,一時半刻也消停不了。
“啪嚓——”門開啟了,季風之隱也沒有必要再問了,而且……
葳斯基一進門,因為他是先進來背對著賓客們關門,轉身時,一陣疾風颳過,臉上就啪地一聲,捱了一塊蛋糕。
季風之隱玩味地瞧著手上還留著剛才抓蛋糕時粘上的蛋糕碎屑的離博士——真砸?
離博士急忙回了座位,拿了季風之隱上次穿古裝時拿著的玄色小扇擋住臉,季風之隱體貼地送上蛋糕頂蓋子:“你太顯眼了,那個擋不住,用這個。”柏格臉色黑了一分。
他接過蛋糕頂蓋子,葳斯基卻已經一步跨到他面前了。季風之隱丟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忙著去應付柏格了:這傢伙,什麼酸的都吃。
離博士放下還要擋著的扇子,合上,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推得離自己遠了有半米多,方才抬臉看被他砸了蛋糕的上將。
事後他多次回想這個畫面,依舊是歡騰地忍不住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開會時在本子上塗鴉了無數遍這個“慘不忍睹”的臉,最後卻被黑著臉的葳斯基收走了……
本來葳斯基臉部的線條剛強堅毅,被這蛋糕好死不死的擋住了一些,整個人便變得有些幼稚起來——離博士想了想,他沒讀過多少抒情書和詞語積累書,熟悉的課本只有各種公式和創新思維練習題,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想來想去,也只好委屈了他,給他安上個“幼稚”的名頭。
“你砸的?”葳斯基扯了幾塊衛生紙,交給離博士。
這意思,離博士就算才三歲,也想得出來:既然是你砸的,好吧,誰做的誰負責,你給我擦掉。
想到這裡又看見這位上將面上帶著的熟悉的表情,離博士咬了咬牙,平緩心情放緩語氣:“拉個椅子過來,坐到我面前。”既讓我擦,我就“好好”給你擦……你是個軍人,決絕獨斷,很好,你學會了冷酷無情,今兒我就教教你什麼叫童趣幼稚!!
葳斯基拉了椅子,坐到他面前。離博士伸了手,皺眉:“往前面坐些來。”葳斯基坐著不動:“你過來。”離博士收了手,笑道:“這苦差事兒我可不幹,手上還疼著呢。”手上的傷倒是不疼了,只是他不就不信這傢伙沒一點羞愧心,沒有一點顧慮他的意思,就不相信他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坐過來。葳斯基輕輕地蹙了眉,果然坐過來些。離博士感到心情舒朗了些——他可明白為什麼mico博士整天那麼無憂無慮了,只要面前這傢伙整天讓他整蠱一次,也不怕他整天愁眉苦臉。
因為葳斯基還是不怎麼願意太妥協,距離還是有些遠。
離博士也顰了眉,傾了身子往前面一些,抬手按上他的臉。
我的上將,你可要好好瞧瞧,你的臉……
他用勁一擦,被擦的地方雖然擦乾淨了蛋糕,卻也泛起了一些淡淡的淺紅。季風之隱應付柏格之餘,不忘回頭看看離博士幾天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平常文雅爾儒,今天居然換了個性子,也學會璀博士應對氣勢洶洶的mico博士那一招——手忙腳亂。
葳斯基慢慢地抬起眼皮看著他,緋紅色的眼眸此時帶了一分危險的意味瞧著面前這個顯然專注於“對付”他的臉的離博士:這是要怎麼樣?臉皮也要擦下來嗎?
被擦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葳斯基幹脆直接忽視,心裡卻有一份苦楚漸漸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