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基抬眼,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細。
“離博士,你知道M500手槍的全數資料嗎?”季風之隱沒向葳斯基解釋,向離博士問。
“嗯?”離博士總算把目光從手中冒著熱氣的玻璃杯子上移開,“知道。”
“麻煩複述一下。”季風之隱說。
葳斯基沉默不語:他有點知道季風之隱想要幹什麼了——他和離認識多年,清晰的知道這個表面上對人柔和文雅的博士先生骨子裡有多麼驕傲,一點點驕傲足夠他自命清高,要是把他博學多才的腦子當做一臺活生生的“資料器”,離博士又怎麼會願意呢?
就在他準備替離博士解圍撇開話題時,離博士開口了:“這麼簡單的問題,您不知道嗎?”
說話不卑不亢,可是言下之意卻幾乎是狠狠地諷刺了季風之隱。
若是季風之隱堅持讓離博士複述M500手槍的資料,那麼及等於是在公佈,他季風之隱不知道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可知道,還知道得明明白白。這也說明,和他離博士比起來,還略差一籌。季風之隱自然不會吃這個輸子,就不會讓他說什麼離題千萬裡的M500手槍的資料了。
“我自然是知道,”季風之隱轉移了話題,“聽說您和葳是好友?”
“和你有什麼關係?”離抱著熱騰騰的水杯,頭髮柔順地搭在肩頭,本來就因為沒睡好而迷離的眸子在霧氣的掩蓋下更加模糊不清,嘴裡說出來的話卻猶如一把刀子,劃爛了皮肉之後,再撒上一把鹽,“或許您得到的情報有誤,我們根本不是好友。”
葳斯基喝了一口開水,手心傳來自內心深處發出的冰涼。
“哦?”季風之隱把目光轉到了葳斯基平靜的臉上,“葳?”
葳斯基看了看錶,道:“季風之隱,你說的不錯。我們是好友。”
季風之隱用好奇地眼光看了看倆人,道:“那他剛才為什麼說你們不是好友?”
葳斯基簡直懶得和他繼續說話,站起身走到離旁邊坐下,離博士一皺眉剛想移開點,葳斯基眼明手快地在暗處拉住他的手把他禁錮在沙發上,對著季風之隱笑道:“他天性喜歡開玩笑。”季風之隱笑了笑,道:“離博士?”離正苦惱著怎樣尋一個藉口趕快走掉,便道:“我聊的時間太長了,該回去休息了。”
說罷正要起來,葳斯基卻抓著他的手不放,戰都站不起來,只聽葳斯基下逐客令:“季風之隱,你可以走了。”
“?”季風之隱有些奇怪,一瞥看到離的手一直在後面藏著,“離博士,你的手怎麼了?”
離博士一狠勁把手抽出來,解釋道:“習慣了。”會有人習慣把手放到背後?
季風之隱嘴角翹起感興趣的弧度,根本不打算放過他:“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不老實,不老實就是欠收拾!”
離博士毫不客氣地站起來,冷冷回擊:“這只是我的習慣,而習慣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季風之隱仍然不罷休:“習慣可以改,21天足矣。”
離撫平身上因為和葳斯基掙扎帶來的皺紋:“沒時間。”說完開了門就出去了。
屋子裡,季風之隱好笑地看著葳斯基:“葳,你這個朋友真有趣。”比毒舌,還沒有多少人能夠勝過他呢。
葳斯基並沒回答季風之隱的問題:“當初如果那個合成人一槍把我的傷勢再弄深點就好了。”這樣,或許還會換來某些人的關心,而不至於理也不理,冷眼相對,惡語相加。
“你說什麼來著?”
“讓護士來換藥吧。”
“不對,不是這個!”
“你也該走了。”
“別挑話題!”
“請。”
“喂!”
又過了大半個月,小護士來給他輸液扎針時,看見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離博士,勸說道:“離博士,您快躺到床上去吧!”
離坐到沙發上:“床上太悶。就在沙發上好了。”
小護士給他擦了酒精簡單消了一下毒,按照靜脈血管的走紋紮了進去,然後貼上固定的小塊紗布。“這要輸好幾個小時呢,您可千萬別動呀,小心滾針。”小護士善意地提醒。
“我明白。”離道。
不過這真的很無聊啊……
離博士無聊地翻看了mico博士他們最近要忙的事務,無聊地跟葉冰瑤聊了一會兒,無聊地看著和那天下午一樣燦爛,不,是比那天下午還要燦爛的火燒雲,無聊地聽著輸液瓶裡面液體一滴一滴滴到管子裡,無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