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也沒什麼結果的。
他環視了這個屋子一週:“我說,葳,你就住在這裡?”
那些人急匆匆整理出來的地方真不錯。
葳斯基抬頭也看了一遍,的確,這裡有點不符合他的風格。
他一般出席任何宴會會議,都穿著上將的軍裝,鋒利得如同一把刀。現在這個屋子呢?因為憐美是女孩子,又不喜黑色,就完全按照憐美的喜好來了。這邊沙發上放著一隻絨毛熊,那邊窗簾上掛著綢帶蝴蝶結,到處都是一個柔美靄暖的顏色,憐美就像一個微甜的童話,而葳斯基不符合這裡。
“我住樓上。”葳斯基搖頭。他怎麼會住在這裡?根本就是折磨他。
“樓上?”季風之隱很好奇新婚小夫婦居然不住在一起,跟著葳斯基上樓看了一遍,點頭稱讚。“這裡不錯。”
這個房間完全繼承了歐美國家的奢侈風格,完全是一派華貴大氣的裝飾。
沙發上套著防灰塵的布套,可以上下疊合,調整最舒服的姿勢;地毯的花紋簡單不失貴氣,每個角落都有地毯,看樣子是先買來大型地毯鋪了地,再放傢俱的;窗簾半掩著,這也是尊崇了葳斯基的喜好——太暗看不清楚,太明沒有安全感;牆上一排掛了槍,這傢伙有著嚴重的戀槍癖,腰間掛著的“手炮”還不滿足,說是準備著有用,搜刮了一堆槍,下屬們看著也暗暗心驚,他的威嚴多半也是這一堆槍帶來的;中間有一張桌子,兩端各放著一杯紅酒。還有鑲著金色邊的白玉瓷盤子,餐具紅酒一應俱全,盤子下面還體貼地放了一張餐巾紙,用來擦拭汙漬。桌子上沒放多少食物,只是兩邊一杯紅酒,中間放著一個轉珠果盤,裡面有各色鮮果,還有幾朵新放的花,給這個房間帶來了不少生氣。
“你準備這些,要和你家小媳婦共進燭光晚餐?”季風之隱又仔細瞧了瞧,果然看見桌上還有兩隻燭臺,上面的紅色蠟燭未點燃,放在那裡已經有了些許灰塵。
“不是。”葳斯基一口否認,季風之隱笑了笑,大概是這人比較含蓄,連表達的方式也如此晦澀不明。
“這杯紅酒放著也沒人喝,乾脆我喝了算了。”季風之隱執了另一端的紅酒,示意。葳斯基看他覬覦自己收藏的好酒,出言讓他放棄:“那是我和那人喝的,我再給你倒一杯。”季風之隱放下酒杯,問:“為什麼這杯不能喝?”葳斯基倒了紅酒在醒酒器裡:“你是喝我放了那麼多天的,還是喝剛剛倒的?”
根本沒有懸念,季風之隱選了剛倒的。
真奇怪。
機器球想要碰碰那些事物,被葳斯基一巴掌拍回季風之隱那邊:“看好你家不懂事的機器。”
季風之隱安撫了下機器球受驚的情緒,這傢伙正躲到他身後,要是它是個孩子,指不定就眼淚汪汪了。“你也別欺負它了,它怕你怕的緊呢。”
葳斯基抱臂不理:“你都不能動,何況它。”這圓滾滾的身子只要輕輕一撞,不管有心無心,這佈置好的美景都要變成稀巴爛的垃圾。
“你那邊有沒有安定?”葳斯基問。
“藥?”季風之隱抬頭:他要安定做什麼?
“算了,我回來去醫務室拿。”葳斯基罷了言行,倒酒。季風之隱也只專注於這美酒,沒有深究。
“阿離?”霜月然喚他。
離博士慢慢地回神,應了。霜月然微笑:“最近又忙著了?幹了一個通宵?”離博士揉了揉發痛的額角,還是出言撫了老師的擔心:“沒事,只是晚上有些失眠。”葳他有了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說葳斯基向憐美告白是不可能的,酒後忘情忘乎所以倒是有可能。
離博士自嘲地笑笑,想當初,自己也不是這樣被騙了麼。
霜月然愣了愣,笑道:“拿幾片安眠藥回去吧,我再給你配幾味藥,免得傷身。”
“多謝老師。”離博士安慰似的笑了笑,在醫藥單上籤了名。
以後幾天,離博士每天都來這裡取藥。
“離也來過這裡取藥?”葳斯基拿藥的時候,看見在他之前,已經有了好幾個離博士的名字。
“他最近有些失眠。”霜月然拿了藥遞給他,“若是他有什麼困難,上將也要多垂憐他孤身一人,別讓他傷心。這孩子,學了我的性子,身子也不好,恰如《紅樓夢》裡的林妹妹一樣呢,弱不禁風。”葳斯基聽到這個比喻,自是微震。
林黛玉對賈寶玉有情,卻偏偏一猜疑,兩猜疑,終於是害了自己性命,在賈寶玉取薛寶釵的時候重病身亡。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