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一瓶拉菲紅酒。”
花放不自主地皺眉,攔下預備斟酒的池小喻,“夠了,你已經喝了不少。”
池小喻努力睜大模糊的醉眼,嘿嘿笑笑,“你很小氣哎,不過是一瓶紅酒而已。”
“鬧鬧在看你。”
花放輕輕地拍掉池小喻握住酒瓶的手,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拿起紅酒擱置在一旁。
聽他這麼一說,池小喻驀地驚覺,揉揉額角,去看池鬧鬧,極力偽裝出清醒的樣子,“小喻媽媽今天很高興,容我放肆一次,行嗎?”
池鬧鬧嘟著小嘴,點頭。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池小喻,卻又隱隱覺得這不是她快樂的表現。
他拿起叉子,叉了塊食物送到池小喻的嘴邊,用哄孩子的口吻說:“你安心放肆吧,一會兒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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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到微醺是夢一樣的感覺,酒到沉醉就是忘記所有的感覺,依稀存在的意識裡,池小喻記得曾聽人這麼說過。
此刻,她卻想說那是純扯淡,為什麼她有的只是天旋地轉的頭痛感,渾身上下就似抽絲剝繭般沒了力氣。她使勁拍拍沉重的腦袋,最後一次凝視著鏡子中搖擺不停的自己。還好,臉不髒,衣服也算整齊。這才扶著牆,歪歪斜斜地走出洗手間。
不要求還能走直線吧,至少不能左右亂晃。池小喻強撐著意識,如是告誡著自己。鎮定,鎮定,不管怎樣,她都不能嚇壞了鬧鬧。
饒是這樣,她走得仍像孩子學走路,又像只小企鵝,七搖八晃,好玩的緊。
將將才出了洗手間的門口,池小喻突然腳下一滑溜,眼看就要狼狽地摔個四仰八叉,一隻手拂空攬來,在她跌倒之前,穩穩將她圈進懷裡。
走廊寂靜無聲。
池小喻有些恍惚,本能地仰臉去看。
清淨如水似的燈光散發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