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才一開口,他隨即察覺到自己的聲音粗啞,乾咳了幾聲,結果還是一樣。
“你別說話,先喝點水。”妙首光光扶著他坐起身,將杯子湊至他嘴邊。
喝下水後,蘇君樵覺得喉頭不再幹渴難受。
“我怎麼了?”
妙首光光放下茶杯,歉然地望著他,“那天我替你除去白晶血吸蟲沒多久後,你就昏迷不醒,直到現在才清醒過來。”
那天?“我昏迷了多久?”
她嘆了口氣,“兩天了。”看她不樂,蘇君樵擔心地柔聲問道:
“怎麼了?”
“我……”妙首光光低著頭不敢看向他,眼眶有些發紅。“解毒的事我決定先暫緩一陣子。”
聽出她語帶哭音,蘇君樵想下床看看她,沒料想到他全身無力,要不是妙首光光及時扶住他,他早已跌到床下。
蘇君樵趁她扶他坐回床上時拉住她的手。“妙兒,你怎麼了?”
妙首光光緊咬住下唇,不肯抬頭正視他的雙眼。“我沒事。”
“你說謊。”他柔聲斥責她,隻手捧著她的小臉,硬要她抬頭直視他。“你為什麼哭?”
妙首光光在看到他擔憂又蒼白的臉龐時,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差點……害死你……”她哽咽地說,晶瑩剔透的淚珠不停地滑落。
蘇君樵不以為然地搖頭,微笑道:“我這條命早就是你的,就算真的死在你手裡,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聽他這麼說,妙首光光哭得更厲害。“你別胡說八道,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才不是我的,我才不要害死你。”
“到底怎麼了?”蘇君樵見她哭得厲害,決定不再和她爭論這件事。從那時他在竹屋清醒之後,他已經打定主意可以為她而生,為她而亡。“妙兒,你別哭了。”
聽著他柔細的安慰聲,妙首光光心裡只覺得更加愧疚。“我是個……大笨蛋!我差點害……死你……”
“胡說。”蘇君樵將她拉入懷裡輕摟著,“我若真的被你害死,又怎麼會在這兒同你說話?”
“可是……你真的差點死掉……”她泣不成聲地說,小手緊抱著他的腰。“我……我弄錯了你……身上的毒……”
“你弄錯了什麼?”蘇君樵依舊一頭霧水。
妙首光光又抱著他哭了好一會兒,才抽抽噎噎地回答他。
“那天我幫你解完毒後,你突然屈著身子發抖,我叫了你好久,你都不回答我,只是一直瞪著我看,最後你昏了過去,直到現在才清醒過來。”
蘇君樵以衣袖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珠,“為什麼我會昏迷不醒?”
他淡然問道。她說的事他完全沒有印象。
她滿懷歉意地望著他,“因為我弄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蘇君樵依舊漫不經心地問,絲毫不在意差點進了鬼門關的人是自己。
“錢克己在你身上下了八種毒,不是七種。”看著他消瘦蒼白的側臉,妙首光光心疼地在上頭輕輕印上一吻。小時候她生病時,奶奶也都這麼安慰她。
蘇君樵輕震了下,轉頭詫異地瞪著她看。
妙首光光誤把他的異狀視為那天解毒的後遺症,焦急地問道:“你不舒服嗎?”
“我……沒事。”他吸了口氣,才擠出笑容回道。“你說到哪兒了?”
“那天你昏迷之後,我先是以為你身體太過虛弱,不能抵抗白晶血吸蟲的咬齧,所以才會昏了過去,可是後來把了你的脈後,我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也才瞭解錢克己的壞心眼。”
“他的壞心眼?”
“嗯。”她點了下頭,食指輕撫著他臉上由左額斜至右顎下方的疤痕。“我不曉得他到底知不知道你身上因為有太多毒而產生了毒性間的制衡,可是他在你身上下的第八種毒卻讓我差點害死你。起初,因為我沒察覺出這第八樣劇毒,貿然開始著手替你解毒後,才愕然發現你身上的翡翠蟬蠱。”
“翡翠蟬蠱?”錢克己那傢伙的鬼東西也未免太多了。“翡翠蟬蠱本身無臭無味,被下蠱的人壓根兒不會有啥感覺,只要蠱毒不發作,中蠱之人不會察覺到自己身上被下毒。”
“所以你才沒察覺到我身上的翡翠蟬蠱?”
“是啊。”她點了下頭,有些慚愧地說:“中了翡翠蟬蠱的人若是身上並無劇毒存在,看來就和正常人無異,可是中蠱的人若像你一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