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光光輕皺眉頭,對他的反應有些不滿,“你想反悔,不跟我去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丟了?”蘇君樵有些好笑地戳了戳她氣得圓豉豉的俏臉,調侃道:“去,當然去,妙首光光公開大會是何等重要的事!我每天都在家裡看真人,偶爾看看仿造品也好。”
妙首光光這才笑出來,興致勃勃地說:“樵哥哥,既然你也這麼有興趣,那麼咱們倆一早就出門,應該可以趕上開幕典禮。”
“還有開幕典禮?”蘇君樵錯愕地看著她,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西門世家比我想象中還要無聊。”
“話可不是這麼說!”她不滿地伸手捂住他的嘴,悻悻然瞪了他一眼。“妙首光光這幾年來在江湖上可是闖出一番名號來,西門世家這麼做,也算間接尊重妙首光光在江湖上的地位。”
蘇君樵拉下她的小手,佯裝出認真的模樣直點頭,“這倒是,妙首光光的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他知道她又覺得自己的名號被汙辱了。想來好笑,西門世家要是真的尊重妙首光光,會抓著“他”讓人評頭論足?
妙首光光輕哼一聲,氣呼呼地跳離他懷中。
“你就會夾槍帶棍地諷刺我,壓根兒不瞭解我為了改名字費了多少苦心,吃了多少苦頭。”說完,她氣得轉頭就走。
蘇君樵連忙伸手勾住她的腰,滿懷歉意地說:“妙兒,我不是故意要捉弄你,彆氣了。”
她用力捶打他的胸口,怒道:“你的名字好聽,當然不懂像我們這種有難聽名字的人的苦衷。”
“妙兒,我錯了。”他可憐兮兮地苦笑道:“你再捶下去,我鐵定會內傷。”
“騙人!”她重哼一聲,又想推開他。
“我哪兒騙人了?”蘇君樵乾脆一把將她拉回腿上坐好,雙手環住她的身子,將她緊緊鎖在懷裡。
妙首光光筆直地僵坐在他懷裡,仍舊氣憤難消。
“妙兒?”
“誰說我隨便在你胸口撞兩下你會內傷?”她輕哼一聲,“以你現在的內力,我就是拿手臂粗的鐵棍打,你都不會有事。”吃了她那麼多寶貝,吃假的嗎?
“我是不會有事。”蘇君樵輕笑一聲,“不過會死。”他現在內力盡失,跟尋常人沒兩樣,鐵棍打過來,他不一命嗚呼才奇怪。
“誰說的!你放開啦!”她用力打他的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蘇君樵低頭看向她,不以為然地笑道:“我又沒出多大的力。”
不過他仍聽話地鬆開了些。
“你沒出多大的力就可以勒死我了。”瞪了他一眼,妙首光光不滿地嘟著嘴。
蘇君樵背抵著身後的亭柱,讓她舒服地半躺在他懷裡。“怎麼說?”他將她的長髮撥向一邊,大手有規律地在她頸上輕輕按壓著。
妙首光光舒服地嘆一聲,原先張牙舞爪的模樣全都收了起來,像只小貓一樣,乖乖地窩在他懷裡。
蘇君樵暗笑一聲,這招果然屢試不爽,不管她發多大的火,每回都見效。“你為什麼說我可以勒死你?”
“因為你力氣比我大。”她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頸後舒服的感覺讓她不禁昏昏欲睡。
“怎麼可能?”他不以為然地輕笑一聲。“我的內力全失,你隨便一掌都可以劈昏我。”不是他妄自菲薄,只是他內力全失,或許以前的拳法、掌法全在,可是施展起來虛弱無力,只要懂武功之人隨便給他一拳,他鐵定不省人事。
妙首光光才想開口反駁,倏地,她用力眨眨眼,奇道:“你的內力全失?”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會不知道?蘇君樵長嘆口氣,沉默了許久才輕聲開口:“當年我在地牢清醒之後,只覺全身虛軟無力,想站起身時竟然發現自己的手腳讓人用手銬腳鍊銬在牆上,連動也困難。後來錢克己前呼後擁地帶著一票人走進地牢,在他身邊嘍囉的冷嘲熱諷之下,我才知道我的武功讓他廢了。”他撫著臉上的長疤,咬牙恨道:“連我臉上的疤痕也是錢雪柔……”
“錢雪柔是誰?”相較他臉上的疤痕,她比較關心他口中的人。
“錢克己的女兒。”
“錢克己的女兒?”妙首光光坐直身子,看著他臉上的疤痕,“她為什麼要在你臉上劃一刀?”
蘇君樵無奈地輕嘆一聲,剛才提到錢克已父女時的怨氣全因她莫名其妙的問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喝下她倒給我的毒酒後,出手打了她一掌。她一怒之下,拿起先前預藏的利刃在我臉上劃了一刀。”
妙首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