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想來些什麼?”他不敢直視兩人,雖然他很想再偷偷看一眼這位姑娘,但又畏懼她身旁男子冷冽的目光。
“你們這兒的招牌菜。”蘇君樵淡淡地道:“五海珍味、四色拼盤、百花釀蟹鉗、水晶鳳尾、金玉滿堂,就先上這幾道菜。還有,再來一壺蓮子茶。”
小二哥登時面有難色地看著他,“客倌,你可不可點些別的?咱們這兒的包子、小菜可是京城最有名的,你要不要先試試看?”
“包子?”蘇君樵冷笑一聲,倏地看向他,“我點的都是招牌菜,難道這兒的大廚做不出自個兒店裡的招牌菜嗎?”
“客倌,這……”小二哥微漲紅臉,遲疑許久才不好意思地道:
“客倌,你大概是外地來的,所以不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麼事。咱們這天下第一樓自從換了東家錢莊主之後,生意一天比一天差,就連客棧裡的大廚也都因為拿不到薪餉,被咱們對街的客棧挖角。
現在客棧裡除了掌櫃外,就只剩我這個小二,廚房也是由掌櫃的夫人在幫廚,咱們真的做不出你點的菜。“
蘇君樵冷笑一聲,淡然道:“錢克己不是有名的大善人,有錢做善事,沒錢發薪餉?”
小二哥誇張地嘆一聲,當下忘了懼怕蘇君樵一身肅殺之氣,拉著一旁的椅子就坐了下來。“公子貴姓?”
蘇君樵瞟了他一眼,“焦木君。”
“焦公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小二哥又誇張地嘆口氣,轉身從隔壁桌拿了自個兒先前喝到一半的荼,啜了一口才道:“錢克己美其名為天下第一善人,其實暗地裡不知道幹了多少骯髒的勾當。”小二哥又喝了口茶,“要不是客棧的掌櫃念舊情,捨不得離開這家客棧,這客棧早八百年前就關門大吉了,我現在的薪餉還是掌櫃的自個兒掏腰包付的。”妙首光光愈聽愈納悶,忍不住開口問道:“那錢克己為什麼不付你薪餉?”
聽到開口詢問的是美若天仙的人兒,小二哥登時雙眼一亮,激動的比手畫腳,“姑娘,你長得這麼美,走在路上可得小心了。”
“為什麼?”
小二哥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四周,確定沒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後,才壓低音道:“京城裡最有名的飄香院聽說就是錢克己背後出資開設的。”
妙首光光一臉納悶,“那又如何?”錢克己那人的壞,她老早就知道了。他把樵哥哥關了十年,還折磨得只剩一口氣,可見有多卑鄙。
小二哥長吁了口氣,感傷地道:“我家隔壁的春桃因為她大哥欠了錢家莊一筆錢,已經被人抓進飄香院。”
“錢克己找人抓的?”
小二哥點了下頭,難過地說:“雖然出面抓人的是飄香院的打手,可是飄香院的嬤嬤手裡卻拿著春桃的大哥向錢克己畫押的借據。這事我們大夥早在暗地裡傳開,只是錢家莊財大勢大,連官府都褒獎為第一善莊,我們這些沒錢沒勢的窮人還能怎麼樣?”
“有錢開妓院,卻沒錢付人薪餉?”蘇君樵沉默許久,突然出聲問道。
小二哥氣憤地哼了好大一聲,怒不可遏地罵道:“可不是嗎!錢克己積欠我們薪餉,還背地裡把錢全拿去經營妓院、賭館。大夥上門理論,竟被他的弟子打了出來,連上官府也被判誣告。他天下第一善人的名號太響亮,官府的人壓根兒就不相信我們這些窮人的話,還以為我們藉機勒索。前一陣子,客棧裡的另一個小二小狗子一時氣不過,又上衙門告他,結果被打得現在還躺在家裡不能翻身。”
妙首光光偏著頭,忍不住奇道:“既然他那麼壞,為什麼大家還說他是第一善人?”
“那是他太會做人。”小二哥鄙夷地說。“小狗子被判誣告後,他還假仁假義地到衙門替他求情,說什麼他能瞭解小狗子想不勞而獲的心態,還說他不善於經營客棧,老早就想把客棧結束,可是掌櫃的堅持不肯,他也只好順著他,賠錢在做。”
妙首光光點點頭,瞭解小二哥這麼激動的原因。“可是這和我走在路上要小心點有什麼關係?”
小二哥又看了下四周,才道:“城裡常常有些相貌不錯的姑娘莫名其妙就失蹤了,最後人全在飄香院被發現。”
“沒人上門要人嗎?”
小二哥搖搖頭,忍不住又嘆了口氣,“有人上門要過,可是飄香院的嬤嬤手上竟有那姑娘的賣身契,上門要的人最後也全被打回來了。至於其它的,發現自己的女兒或是妹妹出現在妓院裡,壓根兒就不想再和她們見面。”
蘇君樵哼了一聲,站起身,從衣袋裡掏出一碇銀子放在桌上。“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