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莊主。”錢雪柔輕仰起頭,以完美的角度將白皙的頸項完全露出,擺出她最誘人的姿勢,媚惑地柔聲喚道。
蘇君樵瞥了她一眼,等著她說下去。
錢雪柔臉蛋一紅,嬌聲道:“哎呀!焦莊主,您別這樣盯著雪柔瞧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蘇君樵嘴邊噙著一抹冷笑,對錢雪柔話裡的暗示勾引置若罔聞。
“焦莊主,您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蘇君樵不給面子地冷嘲道。
“這……”錢雪柔臉色一僵,對他沒有按照預期拜倒在她裙下覺得沒面子。
錢克己見她柳眉倒豎,生怕她驕蠻的性子發作,得罪了他的財神爺,忙不疊笑呵呵地道:“雪柔啊,你瞧不出焦莊主是在跟你開玩笑嗎?”他拍了下她的肩,暗示她稍安勿躁。
他開玩笑?他什麼時候說話了?蘇君樵諷刺地一哼,錢克己還真會睜眼說瞎話。
錢雪柔收到父親的暗示,又裝起一臉嬌柔樣。她當然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焦莊主,雪柔自小就在京城長大,還沒出過京城,像揚州那麼遠的地方,雪柔連奢望都不敢。雪柔常聽人說揚州那裡風光明媚,景色怡人,只要去過的人都會捨不得走呢。”
她偷瞥他一眼,見他還是沒反應,不禁暗自氣結。她不著痕跡地吸了口氣,斂起柳葉眉,嘆了口氣,狀似幽怨地道:“可惜雪柔福薄,不見容於夫家,如今以我一個棄婦的身分,連家門都不敢跨出去了,更休提揚州那麼遠的地方。”說完,她又悽楚地嘆息。
他倒是不知道錢雪柔這女人有唱戲的本事。蘇君樵看著她唱作俱佳的表現,心裡只覺得好笑又不屑。
錢雪柔將自己被西門耀趕出來的事說得可憐極了,只可惜她眼前的人不配合。
“焦莊主,雪柔聽人說您非常寵愛您的娘子,唉!雪柔真希望能像焦夫人一般,找到像您這麼溫柔體貼的好夫君。”她邊說邊吸鼻子,抽噎幾聲,說裝得有多像就有多像。
“喔。”錢雪柔演了大半天,蘇君樵只回她這麼一個字。
錢克己見蘇君樵絲毫不為錢雪柔所動,又開始動起腦筋。他遞個眼神給女兒,佯裝驚訝地道:“唉呀!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有事還沒交代漢英咧。”
蘇君樵漠然道:“既然錢莊主還有事,那焦某告辭了。”
讓他這一走還得了!錢克己忙道:“焦莊主先請留步。老朽交代一下徒兒,馬上就回來。”語畢,不等蘇君樵反應,他很快離開大廳,故意留下錢雪柔與蘇君樵兩人。
錢雪柔收到父親的眼神,意思是要她不惜代價也要勾引到焦木君。
錢克已離開後,錢雪柔眨眨大眼,凝視著他,身子微向前傾,讓他瞧見她胸前衣襟些微敞開後露出的肌膚,嬌聲道:“木君……”
蘇君樵揚起眉,“西門夫人,你不覺得你這麼稱呼我有失婦德嗎?”
“木君,別這麼見外嘛,你叫我雪柔就可以了。”她拋給他一記媚眼,小手欲撫上蘇君樵擱在几上的大手。
蘇君樵寒著臉,過速地避開她的手。
錢雪柔臉色沉了下來,忽地她又揚起媚笑,站起身,來到蘇君樵身前,搔首弄姿地抖了下肩,讓原先鬆開的衣襟露出更大一片雪白的肌膚,人也跟著要倚到蘇君樵身上。
“木君……”
蘇君樵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推開錢雪柔,馬上站起來。他今天鬧劇看得夠多了,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
錢雪柔沒料到他會推開她,險些跌倒。她驚慌失措地叫了一聲後,眼明手快地扶住椅子,才沒摔倒在地上。
蘇君樵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見他已經快走出大廳,錢雪柔連忙喊道:“木君,你別走呀!”
蘇君樵連甩都懶得甩她。
“哎呀!人家扭傷腳了,好疼喔!”錢雪柔隨即哀叫出聲,還硬擠出幾滴眼淚,等著蘇君樵回來扶她。
蘇君樵嘲弄地撇撇嘴,覺得錢氏父女可笑極了。他們難道以為這種招式就能讓他聽從他們的話?十多年前,他都聰明地沒說出寶庫鑰匙所在,難道十多年後的他會上當,相信他們這麼不入流的把戲?真不知是他高佔了錢克己,抑或是錢克己這十幾年來壓根兒沒什麼長進?
“焦莊主,您這麼快就要走了呀?”躲在廳外的錢克己見計劃失敗,趕緊走出來,擋在蘇君樵身前。
“錢莊主,這麼快就辦完事了?”蘇君樵嘲諷地問。
錢克己老臉一紅,“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