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地擁緊她,臉埋在她細白的頸窩中,許久說不出話。
她從不把關心掛在嘴上,總以行動來表示,不懂她的人感覺不到她的好,只知道以世俗的觀點來評議她的天真爛漫。
現在的他知道她的好,更知道她的真,想一輩子把她捧在手心好好珍惜。有時午夜夢迴,他想起十多年前的自己,那時的他滿嘴的仁義,把世俗的眼光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他時常想,若是兩人在十多年前相遇,那時的他會知道她的好嗎?這答案是他所不敢深思的,那時的他不夠成熟,不會懂她,更不值得她愛。
每回想到這兒,他總是嚇出一身冷汗,因為他不敢想象沒有她的日子。
“妙兒,你會一直陪著我嗎?”他突然不安地擁緊她,急切地想得到她的保證。
“我當然會。”妙首光光愛睏地揉揉眼睛,毫無遲疑地回答,“我會一直陪著你,就像你會一直陪著我一樣。”
蘇君樵閉上眼,嘆息道:“是啊,我會一直陪著你,陪到你煩、你厭,還是會一直陪著你。”
妙首光光奇怪地眨眨眼,坐起身看著他,“樵哥哥,你怎麼了?”最近老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蘇君樵慢慢睜開眼,望進一雙深邃但擔憂的黑眸。
他緩緩笑了,“我沒事。”他笑容中滿是甜蜜,大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小臉。“我真的沒事。大概是所有事都快告一段落,一鬆口氣,腦子也跟著胡思亂想。”
“真的?”她依舊不安地問。“我會一直陪著你,就像你說的一樣,陪到你倦了、煩了,還會一直陪著你。”
“傻瓜。”蘇君樵笑著搖頭,臉上漾著一抹溫柔的微笑,大手搭在她細白的頸後,“有你陪著我,我永遠不會煩,更不會倦。”
“我也一樣。”她跟著笑了,在他暗示的眼光下,帶笑地吻上他的唇。
“什麼?!你們還沒找到人?”
錢克己憤怒地拍椅子的扶手,指著身前一毫垂著頭不敢回話的徒弟罵道:“你們這群飯桶在幹什麼?我要你們找幾個人,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真不知養這一大群廢物做什麼,守不住半死不活的蘇君樵,抓不住畏首畏尾的小賊妙首光光,現在連找四個飯桶也找不到!
“師父,不是我們沒有盡力找,而是曾長髮他們四個人就像平空消失了一樣,非但京城裡找不到他們,就連方圓數百里也沒半個人影。”石漢英苦著一張臉,神色慘然地為自己和師弟們請命。這一陣子他們師兄弟像是活在人間地獄裡一般,每天早早出門找人,回莊裡又得接受師父一頓炮轟,有時倒黴些還會受到拳腳伺候,就連他這最得寵的徒弟也不能倖免於難。
“哼!你以為你一句‘找不到’就行了嗎?”錢克己鼻子重重噴氣,質問道。
“師父,京城附近我們真的找遍了。”
“你們真的盡力找,會找不到人嗎?”錢克己又憤怒地拍了下椅子的扶手。
石漢英見錢克己依舊氣憤難消,生怕待會兒又慘遭拳腳對待,連忙轉移話題,“師父,找不著他們四個畜生,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那四個該死的傢伙非但捲走了師父的全部家當,還利用師父的名號暗地裡借了不少錢,現在動不動就有人上門討債,街坊鄰居全都議論紛紛,師父天下第一善人的美譽早晚不保。
“該死!這群傢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連我錢克己的錢也敢坑,簡直在太歲頭上動土!”要是讓他找到他們,非把他們五馬分屍不可!
“師父……”
“去!再給我去找,沒找到人不準回來!”錢克己揮著手,表情猙獰地吼道。
“可是師父,他們……”人海茫茫,誰知道他們躲到哪個地方逍遙去了?只是畏懼於錢克己的不講理與暴戾,眾人想了想,連忙將心裡的話吞了回去,乖乖地準備再出去找人。
“等等。”突然一個柔媚的女聲制止了眾人。
錢雪柔鄙夷地睨了眾師兄弟一眼,高傲地緩緩開口:“爹,你先別急著叫他們出去,我有個主意。”“雪柔,你說什麼?”錢克己一聽有人出主意,忙不疊地轉向她。
“爹,你先別急著找人,現在情況危急,尤其咱們以前做生意的物件大多是綠林人物,其中心狠手辣者不在少數,如今到了這步田地,要是湊不出他們要的銀兩……”錢雪柔留了個尾,讓錢克己自己去想象後果。
“這……雪柔,你有什麼主意快說啊!”經女兒這麼一提,錢克己這才想到事情的嚴重之處。錢家莊雖大,但也惹不起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