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比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在嘲笑,原本讓他去接受孩子不是自己的這個事實依據用盡了他將近全部的力氣,好不容易能慢慢一點一點的接受,而現在卻又被人一把揭開那並沒有全號的傷口,被人再用刀在那舊傷口上劃上一刀,使得原先的傷口裂得更深,傷得更重!
看著他的背影,林麗突然覺得有些心疼,輕聲喚道:“周翰……”
周翰沒回頭,將手中的煙擰滅在窗臺,然後直接又從煙盒裡倒出一根,熟練的點火,然後狠狠的吸了口,冷聲不帶一點情緒的說道:“出去。”
林麗雖然被整個房間的煙味嗆的有些難受,但是並沒有轉身離開。
她現在擔心的不僅僅是他,還有那房間裡的小傢伙,她怕事情再這樣鬧下去,孩子遲早是要知道的,而小斌這孩子不必其他同齡的孩子,由於從小神火的環境關係,他更為早熟也更為敏感,孩子不管是誰的孩子,他終究只是一個孩子,他無從選擇自己的出身自己的父母,但是現在卻要讓他來揹負她父母當初的荒唐和錯誤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著太過殘忍。
每當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看著她的時候,她心底總會想起那個與她沒有緣分的孩子,總是在那想著,如果當初那個孩子沒有離開,是不是幾年之後也會如同小斌看她一般看著他,每當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心底那些原本沒來得及給那個孩子的愛一股腦的全都想給小斌,想疼惜他,讓他別再那樣戰戰兢兢的,想保護他,讓他也學會同齡的那些孩子臉上該有的笑容。
“咳咳……”即使已經開了窗戶,那濃烈的煙味並沒有全部消散,林麗原本對著煙味就有些過敏,現在還如此的濃烈嗆人,就更是難受了些,不過即使再難受林麗也沒有準備退縮離開,看著周翰說道:“我,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受,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只能接受,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去面對,你這樣消沉下去不是辦法,你不為自己想,那也得為公司想,也得為周爸爸周媽媽想,還有你也得想想小斌,他還那麼小,他們的敏感早熟,現在我們能找藉口找理由來欺騙他,但是能瞞得了多久,如果有一他這事傳到他的耳朵裡,你有沒有想過他能不能接受得了,他畢竟才只是個孩子,才7歲啊!”
周翰不說話,也不回頭,只是一個勁的猛得皺著手上的煙,抽得越發的狠,似乎想用這尼古丁來麻痺自己的神經,麻痺了就不用再想了,就不用面對那些**
裸被人扒的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了!
林麗看著他,替他心痛的同時又有些生氣,伸手就去拉下他,也顧不上手被那菸頭燙傷,直接伸手就去奪下他手中的煙,氣憤的朝他吼道:“周翰,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現在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你躲在家裡抽菸有用嗎,抽菸那些記者就會寵樓下消失嗎?!你難道不懂,你越是沉默那是越是代表你預設承認那些都是事實嗎?!你以為——”
“那些本來就是事實!”周翰猛的吼道打斷她的話,冷眸凜冽的看著她,那垂在大腿兩側的雙手緊緊攥握起來。
林麗還真有些被他的氣勢給嚇到,看著他剛想開口,“你……”
周翰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幾近暴戾的衝著她大聲說道:“你要我跟那些媒體解釋什麼,那些報紙上寫的哪一件不是真的!他媽的凌苒就是揹著我在外面偷人了,他媽的小斌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我他們的被人戴了7年的綠帽子,給別人白養了7年的兒子,報紙上寫得該死的比那些真理還要真,你要我解釋什麼!解釋我當初為什麼會為了那麼一個女人來背叛幾年的兄弟嗎,答案只有一個,我他媽的犯賤,我他媽的就是活該!”
林麗愣住,定定的看著他,完全有些反應不過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愣愣的站在哪裡。
周翰也看著他,胸口因為剛才的怒吼而有些喘息的厲害,好一會兒,待氣息平復了些,猛的轉過身去準備離開,而卻在越過她準備朝書房的大門過去的時候,突然停住腳步,眼睛看著門口那個小身影,手下意識的緊握。
林麗回過神來,轉過頭像說什麼,卻在眼睛瞥見門口站著的小傢伙的時候愣住,“小,小斌……”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已經躺下來睡覺了嗎?!
周翰看了他好一會兒,沒說話,抬步只當沒有看見他,越過他身邊就要離開。
卻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小傢伙突然出聲問道:“爸爸。”
小斌叫得雖然很輕很小聲,但是因為過於安靜,幾個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周翰停住腳步。
小傢伙看著他,那清澈的眼神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