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大家來評評理,這世上還有比她更命苦的女人嗎?
真過分!“好,沒表白就算了,當我自作多情,會錯了意,我現在就去收拾行李,和恩恩滾回新加坡,不來礙你的眼——”
作勢要下床,腳丫子都還沒沾到地板,就被他撈了回來。“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我一沒欠你債,二沒在身分證上留你言某人的大名,你能告我不成?”可惡,害她吃那麼多苦,流那麼多冤枉淚,今天不逼死他不罷休!
“要欠債,可以!我馬上將存款過到你名下;身分證拿來,明天再去法院公證一次,不過就籤個名嘛,簡單得要死!”
這算求婚嗎?她抿緊唇,在心底笑到快內傷。
“我為什麼要?”她跩跩地回應。
“你——”言立冬氣得想掐死她。“沈雪融,你不要得寸進尺!”
“給我一個理由啊!不然你說結就結,說離就離,把我當什麼?我怎麼知道你少爺哪天心情不爽,又一封休書扔來?要生在古代,十口井都下夠我跳,我幹麼要再自找苦吃。”
“你!”他沒轍,心不甘情下願地吐出:“你看來還算順眼。”
“是啊,小曼也順眼得很嘛!到幾壘了?”她皮笑肉不笑,口氣醋味沖天。
他沒好氣地道:“我和她又沒怎樣,幹麼這麼小心眼。”
喲,會解釋了呢!有進步。男人果然還是要偶爾逼逼他。
“是喔,一個只算順眼的女人,又那麼小心眼,你娶來幹麼?”她又涼涼地道。
“洗衣、煮飯、生小孩……”見她表情不怎麼樣,他嘆了口氣,投降。“有你的被子,睡起來比較暖。”
OK,到此為止,不能再逼了,她知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要叫他說出那三個字,可能又要再換一句什麼死人頭啊,春秋大夢的話來破壞氣氛了。
雪融是個聰明的女人,收放之間,她懂得拿捏。
“好,你說完了,換我來說。”她伸手,勾住他的頸子。“恩恩,是家瀚的兒子。”
他怔了下,聲音乾乾的。“我知道。”
“那你介不介意?”
“自己又沒多幹淨,憑什麼要求你。”摟緊她的腰,臉頰貼在她頸側,感受真實脈動。“但是現在、以後,你心裡還敢想著他,就給我走著瞧!”
呵,原來這男人的醋勁也不小。
“恩恩,不是我兒子。”感覺到他身體輕輕顫動,她笑笑地,將他抱得更牢。“從分手那一刻開始算起,我和他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愛,也沒有恨,淡淡的友誼算是極限,我的心,一直都只有你這個害我傷心、害我難過的渾蛋在佔據著,除了你,我不會生任何男人的小孩。”
言立冬沈默了良久……“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這樣而已?你都沒什麼要表示的嗎?”第二波逼供行動,展開!
“表示什麼?”
“我說我愛你耶!”不讓他閃躲,她堅決地偏頭看他的表情。“我很愛很愛你哦!”
“知道啦!”他不甚自在,淡淡一哼。
“我很愛、很愛、很愛、很愛你哦!”她又用力強調。
“你當我聾子啊!”居然瞪她。
好,欠教訓。“家瀚也這樣對我說過,四年來說了不只一次哦,可是我只想聽另一個人說。立冬,我的作用真的只有洗衣煮飯兼暖被而已嗎?你真的都沒有一點喜歡我嗎?一點點都沒有嗎?”
“有啦!”終於不甘願的吐實。
“才一點?”她一臉哀怨。
“……不止。”
“不止?那是多少?很多很多嗎?像我愛你那樣嗎?”
被煩到沒辦法,言立冬火大地拉過她,堵住她聒噪的嘴。
“唔……”吻到差點窒息,她仍不放棄地吐出話:“你還沒告訴我,你也很愛、很愛我,是這樣嗎?”
“你說怎樣就怎樣啦!”
很好,孺子可敦。
明天再繼續,早晚有一天,會逼他親口對她說那句話!
“還有,立冬……”
“吵死了!”再次滅……呃,封口。
“思……”這一回,只剩喘息與嬌吟。“立……冬……”
“拜託你閉嘴!我不希望生下一個和你一樣吵死人不償命的小寶寶!”
“最後一個問題。”她輕輕淺淺問道:“這四年當中,你曾經後悔過嗎?後悔——太輕易放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