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鏡中花、水中月的幾分希望,隨即的蕭瑟、悽然是因為他知道今天過後他跟邢璐瑤終成路人,或許在見她、她牽著他的手,或許在見她、她以成他人婦,或許在見不過是擦肩而過,或許他和她不過是蕭瑟秋風今有是,換了人間!
我已不是我,你已不是你,你觸碰不了我心中最深的角落,我也從沒走進過你的心!
胡杰突然很認真、很嚴肅的道:“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貝一銘看著胡杰的眼睛,想說不信,但最後很認真、很嚴肅的點點頭。
胡杰笑了,他笑的並不好看,但貝一銘卻感覺這不好看的笑容很乾淨、很溫暖、很悽然、很無奈……
“走吧!”胡杰邁開大步向前走去,一如即將步入戰場的年輕士兵,希望自己能活著回來,又如死士從容赴死、義無反顧。
兩個人剛到門診大廳就看到打扮得光彩照人的邢璐瑤,胡杰身體一下變得很僵硬,距離邢璐瑤短短的幾步路他的手一會放進褲兜,一會拿出來抓一下褲子,誰都看得出來胡杰很緊張。
邢璐瑤自動忽略了胡杰,邁步迎向貝一銘,她與胡杰擦身而過,一瓶冰鎮的冰紅茶遞到貝一銘面前笑道:“渴了吧?快喝點解解渴。”
胡杰的身體變得更僵硬,貝一銘的神色更加不自然,他搖搖頭道:“我不渴!”
輕輕的三個字讓邢璐瑤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輕輕的三個字讓胡杰的身體微顫一下。
貝一銘突然不想去了,很不想去,他知道他的存在只會讓胡杰更難受,只會讓邢璐瑤繼續心存幻想,他很清楚邢璐瑤能早早的等在門診大廳裡是為了什麼,是因為她看到了自己的轉賬簡訊,對於這樣的女孩貝一銘說不上很厭惡,但也絕對談不上喜歡。
他是個矯情的人,沒錢的時候幻想著有女孩主動投懷送抱,有錢的時候卻又很不喜這些為了他的錢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人似乎總是這麼矛盾、糾結,終其一生。
出了醫院的大門等車的時候貝一銘拍拍胡杰的肩膀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邢璐瑤聽到這句話臉上有著難掩的失落之色,胡杰有些意外。
貝一銘衝他們點點頭,邁步走出去三步就聽到邢璐瑤對胡杰道:“胡杰我也有點事,今天就算了。”
這句話讓貝一銘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胡杰失望的神色無奈的搖搖頭道:“都出來了,就別回去了,一塊去吧。”
邢璐瑤沒在說要走,胡杰臉色更不自然、更難看。
這頓晚餐註定不會愉快,註定會很壓抑、沉默,從開始到結束胡杰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一點點的抿著杯裡的啤酒,其實他很想大口、大口的喝,一大杯、一大杯的喝,一瓶、一瓶的喝,但是他沒有,最後的最後他想留給邢璐瑤最後的好印象——他不是個酒鬼!
貝一銘話很少,基本是用“嗯、哦、啊”三個字回答邢璐瑤的問題,她是話最多的,但也是最先提出要走的,因為她看得出來貝一銘不喜歡她,甚至不大想跟她說話,面對貝一銘的冷淡,邢璐瑤沒有在厚著臉皮糾纏,女孩的矜持與自尊讓她選擇放棄、離開。
貝一銘跟胡杰沒有送她,她一走貝一銘拿起酒瓶給胡杰倒滿一杯酒,然後給自己倒滿,什麼都沒說舉起來一口喝乾。
胡杰“啪”的一聲放下喝得一乾二淨的酒杯,咧開嘴笑道:“痛快。”
貝一銘看得出來胡杰的笑容充斥著道不盡的苦楚與哀傷:“對不起。”
胡杰側頭看著華燈初上、車來車往的馬路笑道:“說什麼對不起?這事跟你沒關係,怪只怪我這張臉,別說了,咱們喝酒。”
貝一銘突然問道:“你真的那麼喜歡邢璐瑤?算上今天這次只是第二次!“
胡杰看著貝一銘道:“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貝一銘有些激動道:“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
說到這兩個人相視一笑,貝一銘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很認真道:“從咱們見到她開始到她走,她看都沒看過你,更沒有跟你說一句話,老胡放手吧。”
胡杰身體一顫,他終於要直面這個他不想面對的問題,放手?放手!放手?
“你不想放手?”貝一銘看著一桌子上的菜,突然心裡很不好受,從這些菜他就看得出來胡杰是真動心了,這些菜是胡杰點的,因為開始的時候貝一銘不點菜,邢璐瑤說什麼也不點,只能是胡杰來。
他不是個善於跟女孩溝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