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也在網上看到過一些孩子毆打自己的同學,拍成影片放到網上去的事,影片裡的一幕幕令人髮指,讓人有一種怒髮衝冠想去教訓打人的那些孩子的衝動,但貝一銘總是感覺這樣的事離自己很遠,可在今天他終於發現這樣的事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他不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在他上學的哪個年代,打架的有,欺負同學的也有,但卻從來出現過如此惡劣的事,菸頭燙耳唇,抓破她的臉,擰她耳部的臉頰,用鉛筆刀在她的頸部劃開一條深深的血口,扒光衣服拍影片,雙方的恩怨不過是因為一個小男孩,有必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折磨自己的同學嗎?
貝一銘很難把朱麗莎當成一個十五六歲、天真浪漫的少女,她的所作所為狠毒得讓人髮指,簡直就是個魔鬼。
憤怒的項貝妮在也忍不住了,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你父母、老師?”
郭詩茗擦著眼淚小聲道:“我、我不敢,她們、她們說,我敢告訴父母、老師,就把影片發到網上去,讓、讓所、所有人知道我、我是個、婊、**!”
貝一銘捏緊了拳頭連續做了兩次深呼吸道:“你別怕,你不告訴父母、老師。她們以後還會欺負你,你為了她們去整容讓自己變醜了值得嗎?你父母知道會有多傷心?聽哥哥的把你父母的手機號告訴我,我告訴他們,他們會為你討回公道,就算你不信任我,但你總該信任疼你、愛你的父母吧?”
這件事貝一銘確實有一種找到那幾個女孩暴打她們一頓的衝動。但他真的能這麼做嗎?顯然不能,這件事還需要學校以及郭詩茗的父母解決。
郭詩茗低著頭不說話,顯然是被嚇壞了。
貝一銘蹲下來看著她道:“相信哥哥好不好?你告訴父母后,她們在不敢欺負你了,不然她們真的把那些影片發到網上去怎麼辦?”
最後一句話打動了郭詩茗,她最怕的就是自己赤身**的樣子被整個世界看到,她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遞給了貝一銘。
貝一銘沒直接打電話,而是對項貝妮道:“報警。”這件事已經不是單純批評、教育朱麗莎那些孩子就行了,她們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郭詩茗慌了。急道:“報警?別啊,警察會把她們抓走的,她們、她們是、是我的、同學。”最後兩個字郭詩茗說得十分艱難,朱麗莎她們真的是她的同學嗎?真的把她當同學看了嗎?
貝一銘聽到這句話很是心疼眼前這個善良的小姑娘,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額頭道:“人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她們錯了,所以她們必須得到一個教訓。不然以後她們還會去傷害其他人你明白嗎?”
郭詩茗低著頭沒在說話,貝一銘聯絡她的父母。項貝妮直接報警。
郭詩茗的父母跟警察幾乎是一塊到的,郭父聽到氣得暴跳如雷,當時就要找朱麗莎這些人去拼命,貝一銘跟黨浩廢了半天勁才把他攔住,這時候貝一銘才詫異的看著穿著警服的黨浩小聲道:“你怎麼來了?”
黨浩衝他擠眉弄眼的道:“我工作的派出所負責你們醫院這片,以後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到這黨浩讓郭父聯絡學校。出了這麼惡劣的事,學校的人怎麼能不來?這麼一折騰一直到了中午時學校的人來了,朱麗莎那幾個孩子的家長也來了,但他們卻沒來這邊,只是跟學校的領導以及黨浩這些警察溝通。
郭父看他們都不露面。脾氣又上來了,又要找那些學生的家長去理論,但卻被黨浩的同事給攔住了。
此時郭詩茗縮在母親的懷裡更是不敢抬頭。
學校、家長、警察都到了,也沒貝一銘什麼事,他安慰了幾句郭詩茗就去吃午飯了,下午剛上班的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叫黨山泉,是郭詩茗學校的副校長,一進來就一副興師問罪的派頭,趾高氣昂的道:“你就是貝一銘?”
貝一銘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說話。
黨山泉邁開大步走過去坐到貝一銘的對面道:“你是大夫,你要做的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多管閒事。”
貝一銘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不悅道:“你什麼意思?”
黨山泉哼了一聲道:“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郭詩茗的事自然會有我們學校跟家長協商解決,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報什麼警?你知道這對我們學校的影響有多大嗎?”
貝一銘笑了:“郭詩茗是我的患者,我是醫生,我很清楚她的傷已經不是簡單的民事糾紛那麼簡單了,就衝她脖子後邊的刀傷這事便是刑事案件,往嚴重了說,她完全可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