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了。”他簡單地說。
羅可茵馬上聽懂了。席承嶽準備出國深造,已經申請了幾間名校的LLM,也就是法學碩士學位,甚至有計劃要繼續讀博士JD學位。他申請的全部是頂尖名校,像哈佛,耶魯,史丹佛等等,競爭之激烈不在話下。但,學長畢竟是學長,真的拿到了入學許可。
“學長,恭喜你。”羅可茵發自內心的笑出來,為他高興。“是拿到哪一間的許可呢?是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擁入溼答答的懷中。潮溼的吻封住了她的問句,昏眩中,她感受到他強烈的興奮與激動,甚至直接感受到他胸腔傳過來的鼓動。
她在他的熱吻中融化,像是要成為他腳邊的水滴一樣,化成一攤。
所以她很晚才睡,因為被熊熊烈水燒乾了。不能說是完全美妙的初次,但,那種身心都交出去,毫無保留的貼近一個男人的陌生感覺,實在太令人臉紅心跳。
黑夜裡翻騰的潮浪至天明已經退去。面對著席承嶽,羅可茵只覺得自己面板不白,應該不會太明顯——
席承嶽彎腰,微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整個人都發紅了。害羞什麼?”
這還用問嗎?羅可茵半個字都答不上來,只能神經質地傻笑著,試圖趕快轉移話題,“呵呵……剛剛,是,是宗睿學長嗎?他有什麼事?”
席承嶽還是微笑著,不過,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悅。
“你常讓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隨便就跑上來找你?”他和藹地問,不過口氣已經開始轉冷。
“學長喝醉了?”羅可茵很訝異。
“我哪有喝醉?我可是清醒得很。”說完席承嶽才恍然。“你是說李宗睿?他怎麼會是你學長?”
“宗睿重考過,而且因為重修,一直沒畢業,雖然跟我同屆,但其實大我至少三歲……”越說,席承嶽臉色越凝重,羅可茵的話最後變成囁嚅,不敢繼續。
沉默半晌,席承嶽才悶悶地說,“不要隨便叫別人學長。”
羅可茵咬出下唇,想笑又不敢笑。事實上,羅可茵有很多很多學長,也都相處甚歡,她又是有禮貌的學妹,學長這稱呼,可說一天到晚掛在嘴邊。
但還是別說好了,因為,最特殊的學長,只有一個。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傻笑了一陣子,她傻乎乎地問:“學長,那我們早餐吃什麼?”肚子都餓得咕嚕咕嚕叫了。
“你最想吃什麼?”
“蛋餅。”那是她最愛的早餐。不過,看席承嶽的臉又黑了幾分,她聰明地立刻改口:“什麼都好。學長,看你想吃什麼,我都陪你吃。”
“真乖。”親一個做獎賞。
結果一吻又是難分難捨,糾纏了好一會兒才分開。明明下午還有事,該啟程回臺北了,結果,席承嶽還是留戀著,捨不得離開。
“怎麼辦?真不想走。”他抵著她的額,半正經半玩笑地逗她:“帶你一起回臺北,好不好。”
“不行呀,我明天還要上課。”她直覺地回答。
“不要上了,就跟我走吧,我們私奔去。”
“啊?”她大吃一驚,隨即醒悟。“學長,你又在開玩笑了,對不對?”
席承嶽微微笑著,眼神閃爍難言的笑意,看著她認真而因惑的臉,好半晌,都沒有回答。
在當時當地,但是真心的,不能因為年輕無知就否定他的心意。他真的想一直跟她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了。
然而他們都還是年輕,不知道說出口的承諾若不能實現,並不見得是心意不夠,時光會流轉,人事會變化,人生不像讀書,只要努力就會有相對的收穫。
但無論如何,他是真心的。在那一刻。
席承嶽是真的想帶她一起出國。
這段時間以來,彷彿要彌補過去幾年的空白與缺憾,兩人的感情一下子就濃烈起來,彷彿乾柴終於了烈火,延燒速度與猛烈程度都出人意料。
沒辦法。重遇、過去的想像,遺憾等因素交相作用,加上他夏天就要赴美讀書,有期限的戀愛總是特別容易發酵加溫,一切混在一起,成了催情因子,他們來不及似的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如此甜蜜,卻必須要硬生生喊停,席承嶽百般不願。他幾乎把所有間睱時間都花在羅可茵身上,南北奔波毫不在意,一有空就打電話,約見面,只要幾天沒看到她,就焦慮到好像燒起來似的,坐也坐不住。
最快發現異狀的,當然是他母親的助理謝小姐,她負責處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