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塵說得有條有理,可她身為一族少主,縱想幫他,也得讓眾人心服口服才成。
易航真的不是那種無恥小人,他情非得已呀!
“阿塵,不能再緩一緩嗎?”龍海兒冷聲問道。
阿塵聞言,忍不住笑了。
看來她判斷得沒錯,龍海兒應是對這男人有情,就讓她來成其好事吧!
一這麼想,阿塵便對著龍海兒單膝點地。“少主,您有一個辦法可以救這個男人。”
被身為司獄的阿塵特意喚著少主,龍海兒的粉臉幾不可見地微紅了,說不清是喜是怒。
見狀,向來有話不吐不快的殷小玄,忙從夫婿懷中跳了出來。
“是呀、是呀!方法就是選易航為首領之夫就好啦!無論什麼刑罰都能豁免呀!”殷小玄嬌聲說道。
此言一出,原本靜默的四周便爆出各色各樣的反對聲浪。
“天哪!這男人是首領之夫?那咱們就不能動他了!”
“老祖宗留下來的家法,首領的配偶不論是誰,族人不得有異議呀!”
“海主子,您要讓這男人成為您的夫婿?”
“請三思呀!海主子,他可是叛徒呀!”
耳邊吵雜喧天,龍海兒卻只是冷冷地望著面帶豫色的易航。
她一出生就註定是龍族的未來族長,因為她的血液裡有著最強的戰鬥基因,還有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度。
首領要肩負一族的重責大任,成為最強的武人,時刻以龍族為念,引領一族前進,無論身後有多少人,身畔都是孤獨的。
高處不勝寒,唯有情愛方能給子些許的溫暖,所以首領的伴侶,一族之人無論如何都要無條件接受。
她知道這個方法能讓他安全地留在她身邊,但婚姻不是兒戲,單方面的感情是不夠的,她的婚嫁必須建立在對等的情感上。
所以就算她再想要他,她也只能動用“男寵”這個名義,而不是“首領之夫”那種不能回覆的關係,特別是在他還沒愛上她之前。
若他成為首領之夫,卻又愛上別的女子,不單只是背叛她,還視同背離整個龍族,天涯海角都會被龍族人懸賞追緝。
任她再不擇手段,也是有限度的,她不能罔顧他的意願……
龍海兒目光環掃四周,眾人因為那股強大的魄力而住口,只能靜靜等待接下來的情勢變化。
易航愣在當場。
先前被殷小玄和阿塵拖出艙房時,不只海翔號上眾人早已聚在甲板上,連同附近船隻的人亦站在船桅上,等著目睹執刑場面。
一見到這麼大的排場,再細想一下阿塵所言的儀式,他一點都不意外必是執法行刑。她本來就是大司獄,這麼做是天經地義的。
他靜靜候著,等待身陷囹圄的那刻到來。
不料,兩位姑娘卻不再動作,周遭之人由靜待到焦躁,直到不能忍耐的咒罵之聲開始充斥他的耳際。
先不論瀧港對龍族之人的重要性,單論他背叛龍族這一點就夠嚴重了。
從接連而來的詛咒之聲中,他拼湊出了一個輪廓——
這三個月來,有相當多人進言,為平眾怒,求龍海兒執刑,可全被她擋了下來。
這時,龍海兒出現了,殷小玄口中一句“首領之夫”,讓他原本就混亂的心情變得更加錯亂,內心被情緒濁流充滿。
看龍海兒凝視著他,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嘆了聲,出乎眾人意料地,將雙手平舉到阿塵面前,自願接受枷鎖之意相當明顯。
可他的目光還是定在龍海兒身上,他不想讓她為難,她已為他做了太多,龍族之人為愛結合,但她一開口便是男寵並非夫婿,他不該自作多情。
更何況,她愕口無聲,什麼都未表示,昨夜和之前的每一夜,或許只是她一時忘情罷了。
畢竟他是一介平凡男人,未能明白女主對待男寵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內心像被勒緊,易航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覺得那麼不悅?
“塵姑娘,易某罪該萬死,煩您上手鐐腳銬吧!”易航坦蕩蕩地說,心中不忮不求,無所畏懼。
聞聲,眾人放聲吶喊助威,而一冷酷男子亦將一副黑色鋼鎖提來。
正當阿塵笑著要將無堅不摧的寒鋼銬上易航之時,龍海兒倏地拔出長刀,往阿塵執行之手刺來,那冷酷男子精光一閃,為了保護阿塵,瞬間從腰間抽出一對長鞭,往龍海兒一甩。
當眾人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