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做起事來沒有人料得到他下一步會怎麼走。
那樣的一個男人,才叫夜未央,而不是現在這個美到不真實的木頭娃娃。
傅非明現在忙得像吃了火藥一般暴燥,卻不敢催紹庭回去做事;封英樹只出現過一次,閃亮的大眼睛裡全是淚,而未央,則失神得陪著他淚流滿面,這種場面沒人受得了,從此他只用電話詢問病情;祁紹庭漸漸斷絕一切的外事活動,長久的抱著未央在大廳的長窗前曬太陽,初 夏,園子開著五色地玫瑰。葉子綠得很輕。
有時候安俊覺得如果他再不想出什麼辦法來。將來可能要面對兩個病人。
但心病從來只有心藥能醫,精神科地大夫,可能是這世界上最沮喪的醫師。
原來祁紹庭送給未央的那枚坦桑丟了,於是現在又花了重金琢磨出一枚一模一樣的。
東西丟了,再買一個,只要做得一式一樣,就可以假裝沒有丟掉 過,可是為什麼一個人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
祁紹庭仍然用當年一樣的手法,幫他戴上。一樣的黑皮繩。一樣的湛藍色晶體,如今落在了瑩白如玉的胸口,祁紹庭一直都希望能把未央曬黑一些,但是如今夜未央脆弱的面板經不起太多紫外線的洗禮,所以曬了近一個月也不過有一點點黃種人應該有地血色。
手指拂過漂亮的耳垂,那個敏感的部位有一點點微紅。祁紹庭俯身吻上去,用齒尖小心的逗弄。即使在這種時候未央的眼神仍然是空洞 的,水濛濛沒有任何地焦點,但是至少肉體是愉悅的吧,高潮時,仍然會有近似於滿足地神情。
好吧。有時候。祁紹庭會想,如果這就是你要的,總之。我陪你。
沉溺了太久,束在繭裡的人需要一點刺激,傅非明緊張而焦慮,只希望這一次他帶來的是一個恰到好處的刺激。
然而……
“是墨凱?”祁紹庭聽完所有地話,看完了所有地證據,居然並沒有露出傅非明預料中的萬分痛心的表情,而是有點迷茫地,好像在思考這個人是誰似的。
“紹庭,未央現在變成這樣,我也很難過,但你現在這是打算要去陪他嗎?”
紹庭固執的笑笑,道:“我會一直陪著他的。”
“那也應該用祁紹庭的方式吧?”
“哦?”
“祁紹庭就應該用祁紹庭的方式去愛一個人吧,嗯?”傅非明很緊張,這是想了很久的說詞,卻不知道是否真的會有效。
“怎樣才像祁紹庭?祁紹庭應該是
子呢?”祁紹庭的聲音疲憊而蒼涼:“祁紹庭是活在 中的一個人,你們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子,我就是什麼樣子,可是現在我只想陪著他。”
傅非明驀然感覺到後背在發涼,極慌亂的恐懼感,他要失去這個人了,這種恐懼與當初知道紹庭愛上夜未央時的失落完全不可相提並論。那時只是失去了一點地位,應該的,這個日子早晚會到來,可是現在,他似乎會徹底的失去這個人。而這,是他絕對無法忍受的一件事。
“這……”傅非明智商超過200大腦的在急速的運轉:“那……你總應該要做一個符合未央期待的祁紹庭吧。”
“他的期待。”祁紹庭忽然笑了:“如果我能知道他在期待什麼就好了,你想知道嗎?幫我去問問吧。”
傅非明一直怕見未央,直覺的要逃避,卻被祁紹庭一把扯住了胳膊拖到了房間裡去。
一切都很正常,未央在發呆,安俊在整理資料,監視器一跳一跳的藍線代表著腦波的活動。
祁紹庭走到了床邊,輕輕的招一下手,夜未央轉過頭來,臉上浮出精緻的笑容,慢慢的爬到他面前,手掌貼著祁紹庭身體的輪廓往上滑,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在他胸口親吻廝磨。祁紹庭眼眶漸漸發紅,溫柔的撫著未央的頭髮柔聲道:“好了,乖,先睡一會吧。”
那雙美麗卻沒有焦點的眼睛眨了眨,安安靜靜的閉牢,在床邊蜷曲成一團。
“這……”傅非明知道情況很糟,但沒有想到會是如此詭異的局 面。
“不要佩服我,居然可以讓他這麼聽話,其實誰都可以的,任何 人!現在明白了嗎?他不需要我,他不期待任何事,他沒有任何心 願……他什麼都不要,連我也不要,他根本不需要我……我還能做什 麼?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
祁紹庭越說越是激動,他壓抑了太久,需要一個出口,安俊知趣的不去打斷他,傅非明卻怎麼都看不下去,嘴張了又合,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你……這樣,紹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