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他喂著,腦門突地閃過一絲錐痛,教他微皺起眉。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拿它來裝零食嗎?”她笑問,張口吃他喂的甜湯,吃進他滿心的愛。
“因為把它擺在身邊,常用到它,你就會感覺你孃親彷佛在你身旁陪伴。”
米乃祿沒有太意外,因為她知道他是個觀察入微的人,她一些小動作、心思,他都猜得到。
他懂她、憐她、寵她、愛她……這樣的男人,她不能錯過。
“福至,你把米缸收下。”她道。
福至舀湯的動作一頓,緩緩抬眼。“給我?”
“嗯。”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
“嗯。”她羞紅了臉。
唉,她也沒想到自己大膽到這種地步,居然在此刻和他私定終身,以米缸為定情物,想定下他的心,他的情。
看著她遞來的米缸,福至慎重地接過手,像是接住了她獻上的信任和愛意,教他心間滿溢感動。
那是一種毫無疑問的信任,一種對他的依賴,將一切託付給他的深情,盈滿了他殘缺的一部分,教他動容,好似長久以來,他一直在等待哪個人願意如此待他一般。
許久,他才緩緩抬眼,啞聲問:“甜湯好吃嗎?”
“嗯,甜得剛剛好。”
“真的?”他問,猛地傾前靠近她。
米乃祿任他靠近自己,吻上她的唇,可當他的舌鑽進她的唇腔時,她驚得瞪大眼,慌得不知所措。
福至將米缸先擱到床邊的花架上,接著大膽地將她擁入懷裡,吻得更深,舔吮她口內每一處柔膩,挑誘著她的回應。
他渴望碰觸她許久,但她沒有表態更多,後又適巧遇上她大病,他更是將渴望埋進心底。
然而,如今她的舉措鼓舞著他,教他迫不及待想碰觸她。
唇舌糾纏中,他的大手撫上她瑩潤豐美的身軀,溫暖得教他想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化為他的一部分。那牛奶般的膚色,絲緞般的肌膚,在在勾引著他,誘使他動手解開她衣襟上的結繩。
可下一刻,他卻猛然被一股蠻力推至床底,腦門往冰冷的地板一撞,痛得他眯起眼。
“福、福至……”米乃祿羞紅臉,想要伸手拉他一把卻又不敢有動作。
嗚嗚,她不是故意的,可是他突然這樣待她,她自然害臊的想推拒,偏偏一時忘了斟酌力道……
福至瞪著房頂,瞬間有不少畫面在他眼前重疊浮現,陌生的場景、熟悉的人物不斷地交錯,既亂又痛的讓他閉上了眼。
“福至,你是不是撞傷哪了?”見他躺著動也下動,米乃祿不禁急著下床檢視。
再張眼,眼前的米乃祿逐漸模糊,他心頭一驚,閉了閉眼,腦中卻浮現一座奢華的屋舍,那裡有著琉璃瓦,烏玉打造的廊簷,珍珠簾、金雕牆、翡翠屏風……偌大的屋舍卻冷清得一點人聲都沒有,只有一個人獨坐大廳。
那人有張絕世無儔的俊臉,卻也同時擁有孤獨無比的靈魂,那人是——
“福至,你不要嚇我!”米乃祿輕搖著他,秀美瞳眸寫滿擔憂與自責。“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自己的力氣很大,可是這也不能怪我,你突然摸我,我會很害羞……我我我不知所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福至眯眼看她,記得她是誰,終於,也想起自己是誰。
“……我沒事。”
“福至……”瞧他緩緩坐起身,她總算稍稍安了心。
“沒事,是我不好。”他笑著,牽她坐回床上。“你大病剛好,還是早點歇著,要不然再犯病可就糟了。”
“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她羞澀地垂下眼。
“不會。倒是你,要早點歇息。”他還要感謝她呢,幸好她推他一把,要不他的記憶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會恢復。
側眼探向剛剛放在花架上的米缸,他掩不住笑意。
一開始,他就是為了米家的白玉米缸而來喚日城,豈料在善若寺卻莫名遭人襲擊而跌落至後山,醒來時,他已被米家千金所救,現在她甚至親手將米缸交到他手中,真可謂得來全不費功夫,簡直像是命中註定——
命中註定?這四個宇,教他微擰起濃眉。
“福至,其實我是要告訴你,如果你想跟那個人回家的話,我不會阻止,只是——”她躺上床,看著他把玩米缸的動作,小聲說:“我希望,要是你離開這裡之後恢復記憶,看到米缸就可以馬上想起我……當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