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寨老,你是不是瞞著我們什麼事情?”
“沒有!”
白寨老直接搖頭,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憎恨。
吳敵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的仇恨,不由蠱惑道:“寨老,現在我們同仇敵愾,你應該和這個下毒的人有仇吧……我也是,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共同合作,把這個人揪出來,你說是不是?”
“呵呵,小和尚果然機靈,這藥王琉璃金身,莫非連智商都能提升?”白寨老笑容中有些牽強。
“”寨老,不要打岔話題,這毒你到底會不會解,不會解,我們一起把施毒者給找出來,你這樣可以報仇,我也能得到解藥,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
吳敵繼續和白寨老進行拉鋸戰。
“好了,你小子也不要套我話,實話和你說吧,這下毒者是我弟弟,我叫白封塵,他叫白木罪,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不需勞煩別人……”白寨老神情複雜的說著,釋行醫叫他白寨老,是因為白封塵是苗疆一個白苗寨的老人,德高望重,按照苗族的習俗,稱呼為寨老。
所以一直稱呼他為白寨老,釋行醫也是第一次知道了他的真實名字。
吳敵聽的不由一愣,隨後失聲笑了笑道:“哈哈,竟然是你弟弟,這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情?你和你弟還有仇恨?這不是殺妻奪子,就是殺父爭家產……”
吳敵顯然故意用話刺激白封塵,這是一種打亂對方心理的手段。
“不要說了!”
這話讓白封塵臉色直接大變,對著吳敵就是一陣咆哮,隨後胸口不住的起伏,但轉念之間,他竟然又笑了,笑的無比苦澀,老臉都是皺紋……
事實上,吳敵一語中的,白封塵和白木罪之間的仇恨,絕對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得清的,白封塵是個特別孤僻的人,有仇也喜歡自己報。
但他真被吳敵的話,刺激到了!
這仇恨,快有十年之久,直到現在,白封塵還是不知道自己弟弟的下落,連在哪個城市都不清楚,今天要不是看到他獨門的毒術——牽機七連環,他不會想到這傢伙已經來到了江南。
苗疆離江南幾千公里,白封塵實在沒想到,自己一直要找的弟弟,竟然會來到這枚繁華的城市。
像他們這種苗疆蠱毒傳人,最忌諱去熱鬧之地,因為有可能惹到麻煩,從而鬧出紛爭,苗疆自古以來就有規定,凡是苗疆巫者,無苗疆首領的通行證,是不得出疆的。
白封塵一直在苗疆尋找這弟弟的下落,但十年間卻毫無線索。要不是釋行醫這個電話,誤打誤撞下,他還不知道這該死的傢伙,竟然已經脫離了苗疆。
“寨老,你這思想要改改,你一個人報仇,非常之困難。就我所知,對方有槍,而且有些人身手十分了得。你弟弟肯定也被別人收買了,做了別人的手下,替他下毒害人,寨老你都一把年紀了,如果一個人報仇,這要到何時才能如願?”
吳敵句句珠璣,讓白封塵陷入了沉思,吳敵其實說的話很對,這年頭,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可以千里橫刀奪取仇人首級的時代,要報仇,自身得有實力,還得有勢力,還得有人!
過了好久,白封塵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吧,我聽你小和尚一回,我弟弟這畜生,見了他我一定要親手把他煉製成飛頭降,餘下的身段,祭奠被他害死的親人!”
這句話說的頗為平淡,但吳敵聽的卻毛骨悚然,連他都有些頭皮發麻,竟然把自己弟弟練成飛頭降,也就是一個人頭。
這種仇恨,讓吳敵更加想知道,這寨老和他弟弟之間,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血海深仇,以至於要對方做自己的飛頭降,永世不得超生,比死都要慘上百倍。
“你坐,我和你說說這畜生研製出的這種‘牽機七連環’!”
白封塵指著對面的一張座椅,示意吳敵坐下,而一旁的釋行醫,也端起了一張小板凳,像個學生一樣,認真的聽白封塵的敘述。
堂堂豫州聖手,竟然在一個三甲醫院裡,聽一個江湖郎中說毒,這要是讓別人看到,鐵定驚爆眼球。
“我們苗疆,有幾樣東西聞名,你們也一定知道,那就是降頭之術,蠱毒之術,藥理之術……說到降頭,那已經全球聞風喪膽,當然我不太精通,我們這一門白苗,也只是擅長蠱毒和藥理。”
白封塵慢慢的說著,連一旁的尹陌言,都好奇的側耳傾聽了起來。
為了讓白封塵治療尹耀祖,吳敵提前把守護在病房的警察打法走了,所以現在病房內,就剩下吳敵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