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大叫的勢利眼行為,站在米子軒的角度來看,他恨瀾大慶、計燕君是理所當然的,這樣的事出在誰身上誰能心裡沒一點火氣?更何況是出在一個二十左右歲血氣方剛還沒被現實的洪流磨平了稜角的大男孩身上。
但米子軒到底是兩世為人,他有著他這個年紀的人不該有的成熟與對人情冷暖的洞察,他很快就能想到瀾大慶、計燕君今天的勢利眼行為是因為什麼,雖然他們的行為可氣,可恨,但卻可以理解,他們只是不想自己的女兒吃虧、受罪、受委屈而已,為人父母的不都是這樣。
所以米子軒心裡那點火氣很快就消散不見,但他卻納悶瀾大慶兩口子怎麼對自己家的情況這麼熟悉。
一時間米子軒也想不出來這其中的原由,索性也就不想了,換了衣服準備回家,因為剛才的事米子軒在門診又待了會,走的時候都快一點了。
而就在此時華書辛也開著自己老子的那輛華晨2系寶馬停在麵館旁,華書辛下了車,手裡還捧著一大束鮮豔欲滴的玫瑰花,他邁步走進去的時候所有的食客都愣了,來這小麵館吃飯的人自然都不是什麼有錢人,基本全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沒在現實中見過這樣的場面,於是一個個全都呆愣愣的看著華書辛捧著玫瑰一步步走向瀾馨潼。
瀾馨潼看到華書辛以及他懷裡的玫瑰一下就愣了,她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計燕君咳嗽一聲伸手捅了下兒女道:“潼潼你們倆出去談,好好說。”顯然華書辛出現在這裡是計燕君告訴他的。
瀾馨潼也不想在這被這麼多人看,嘆口氣站起來跟華書辛出去了。
一到外邊華書辛就把手裡的玫瑰花捧過去道:“別生氣了潼潼,其實我跟她什麼都沒發生,就是那天喝點酒說話氣你的。”
華書辛不提這事還好,一提瀾馨潼火氣立刻上來了,她一把推開玫瑰花激動道:“什麼都沒發生?那她發給我的照片是怎麼回事?”
華書辛一下愣了,詫異道:“什麼照片?”
瀾馨潼立刻掏出手機擺弄幾下放在華書辛眼前道:“你怎麼解釋?”
手機上的照片是華書辛**著胸膛躺在酒店床上熟睡的照片,這沒什麼,但照片裡還有一個女孩,就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躺在華書辛的身邊,臉上的笑容充斥著挑釁與得意。
華書辛怎麼也沒想到那女人蠢到竟然給瀾馨潼發這樣的照片,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嗎?
他完全沒想過不是那女人蠢,而是他蠢,他明知道照片裡的女孩喜歡他,嫉妒他跟瀾馨潼在一起,還跟她搞到一塊去,她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讓華書辛跟瀾馨潼徹底一刀兩斷?
華書辛急道:“潼潼你聽我解釋,那天我是喝醉了,我真不知道我幹了什麼?你原諒我好不好?”
瀾馨潼冷冷的看著華書辛,她徹底對眼前這個她喜歡甚至是愛的男孩絕望了,到現在他還在狡辯,他忘了那天在酒吧門口他是怎麼跟自己說的嗎?他抱著她,跟自己一字一頓的說——我跟你完了,我跟她在一起了,你不讓我睡,行,她讓我睡。
瀾馨潼痛苦的閉上眼,下一秒她突然一把推開華書辛捂著嘴拼命的不讓自己發出哭聲,然後調頭就跑。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瀾馨潼被一輛車撞倒在地,她痛苦的抱著自己的左腿,精緻的五官此時扭曲在一起,頃刻間額頭上就佈滿了黃豆大小小的冷汗。
“潼潼!”瀾大慶、計燕君的呼喊聲響起,下一秒兩口子邁步就往這邊跑。
開車的男子走了下來,這人一臉的橫肉,脖子上還掛著個粗粗的大金鍊子,他下車沒先看瀾馨潼怎麼樣,而是去看自己的車,也是一輛寶馬,但卻比華書辛那輛華晨寶馬強不少,華書辛那輛不過二十多萬,是低配的華晨寶馬,而他這輛卻要五十多萬。
柳鄭立看到自己的車前邊凹進去一小塊立刻罵道:“草泥馬的你眼瞎了?怎麼沒撞死你個小**?”
此時瀾大慶跟計燕君已經來到女兒跟前,兩口子蹲在地上急道:“潼潼你沒事吧?”
瀾馨潼疼得都快昏過去了,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瀾大慶聽到男子的怒罵聲也是火上來了,站起來對柳鄭立怒目而視,吼道:“你怎麼說話那?你撞了人還有理了?”
華書辛此時也仍下花跑了過來關切道:“潼潼你怎麼樣?”
柳鄭立沒搭理瀾大慶,而是調頭開啟車門,很快拿出一根抱球棒點著瀾大慶的鼻子尖罵道:“草泥馬的老東西你活膩了吧?”
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