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制著自己的怒火:我不在家,你不要再砸門了,影響鄰居休息,我在小米這兒……
我還沒有說完,電話卡斷了,我無奈的看著小米,小米有點兒欲言又止,小心的看著我:十八,其實木叔叔很緊張你的,他知道你的事情之後緊張的出房間門口的時候都摔了一下,阿瑟也說木叔叔可能對你是的真心的。
我沒有說話,看著陽臺外面的天空發呆,我現在的腦子變得越發遲鈍了,對事情的反映也變得很遲鈍,女老總這周有意無意的在話語裡面說:十八,你這樣工作的精神狀態不行啊。
我也知道自己有點兒不行了,我沒有反駁,只有沉默。
我和小米在房間裡面的陽臺上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相干和不相干的話,我們聽到客廳裡面傳來叫嚷的聲音,還有阿瑟的聲音,小米看了我一眼:十八,怎麼了?我們出去看看吧
出了房間,我和小米都有些驚訝,我看見木羽滿身酒氣,阿瑟從門口把他駕到吧檯邊上,木羽看見我出來,拽著阿瑟的胳膊,笑:哎,我跟你說,十八是個惡毒的女人,真的,很惡毒的那種,你信不?我還以為她很善良呢?其實,是善良的外表下面掩藏著惡毒的心腸……
阿瑟皺著眉頭打斷木羽:哎,你不要瞎說,要不是看你喝醉了我會動手的。
木羽嗤嗤的笑:你動手?那你動手啊,最好把我打醒,我快要瘋了,都都瘋了。
木羽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指著我不正常的笑:你們問問十八,她善良嗎?你們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十八說了,如果讓她選擇,她寧願死的是我,她說老天爺不長眼,她說她寧願我死掉,她詛咒我死,這話是她說的,不不信,你們問她,狠心的丫頭,我連動手打你一下都捨不得,你卻詛咒我死,你狠心……
木羽沒有說完就撲通一下坐到地板上了,阿瑟看了我一眼,伸手把木羽扶起來放到沙發上,木羽有點兒糊塗的拽著阿瑟的手臂不放:十八,你幹嗎,幹嗎就那麼恨我?
阿瑟往外拽著胳膊,但是沒有拽出來,木羽抓的很緊,阿瑟盯著我:十八,你真的?那麼說他了?
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小米拿手捂著嘴:十八,你怎麼,可以,木叔叔跟你無冤無仇的……
小麥搖著頭:後遺症啊,十八的心裡肯定是因為小淫的事情太難過了,才會胡說的,你們不要怪她了。
阿瑟招呼小麥:哎,別愣著了,過來搭把手,把他架進房間裡面。
小麥和阿瑟抬著木羽進了易名住過的房間,阿瑟出來後帶上門,看了我一眼:十八,大家知道你難過,可是他去看你也是好意,再不舒服也不能說那麼狠的話讓別人傷心,生死有命,也不是他造成你的不開心,要是他真的因為你說得那些話不小心出了事情或者做了傻事兒,你的良心就真的會安穩嗎?算了,以後說話要注意。
晚上,我沒有睡好,現在我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小米在我旁邊安靜的睡著,像個天使,我翻來覆去的翻身,實在睡不著,我下了床,摸黑來到客廳,小米的房間正對著吧檯,我嘆了口氣,阿瑟丟在吧檯上面的煙盒還有幾支煙,我摸索著拿出來,我開始到處找打火機,沒有找到,對於一個很想抽菸的人來說,有了煙但是沒有可以點火的東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瞄了一眼吧檯上的夜光錶,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我拿著煙進廚房,用灶臺上的火點了煙,開啟冰箱門,很多東西,但是我沒有胃口,現在就是對酒也失去了興趣,看了半天,我順手拿起西紅柿,放下,拿起黃瓜,放下,拿起牛奶,放下,最後拿起一罐果醬,我嗤笑,我都不知道自己拿果醬想幹什麼,該不會是想塗抹到香菸上一起抽吧?不過還好,果醬的包裝瓶吸引了我的興趣,我拿了出來,關上冰箱門。
回到吧檯的時候,我看見有人從洗手間方向過來,也看見我了,我小聲問:阿瑟嗎?幹什麼?這麼晚。
阿瑟沒有說話,徑直朝我過來,順手拿走我手上的煙,吸了兩下:沒幹什麼,半夜起床放水。
從聲音我聽出不是阿瑟,是木羽,我有點兒不知所措,木羽小聲乾笑了幾聲:十八,你說這個時候我要是對你動手,把你打個半死會不會有人知道?很多時候,我真是很想出口氣,你能把我氣死,我絕對相信你有這個本事。
我沒有說話,轉著手裡的果醬瓶子。
木羽靠在吧檯上,嘆了口氣,從煙盒裡面拿出一支菸遞給我,我木木的接過來,木羽把他手裡的半支香菸遞給我,點上,幽幽的看著我:剛才,我做了個夢,然後就醒了。
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