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卜一笑,露出的牙齒是我們這代人固有的特點,吃紅黴素和土黴素太多的後遺症,小卜看著我:沒有忘,原封不動的放著呢?正好我今天買了一些小魚,還可以拌個冷盤,你的酒我的菜,兩不相欠。
我點頭,和小卜一起上了樓,小卜把被子放回床上,然後招呼我到廚房,讓我洗黃瓜還有西紅柿,他自己則是很仔細的收拾那些魚,我時不時的看著小卜收拾魚的手法,還有刀法,心不在焉的洗著西紅柿,小卜收拾好魚,放上調料說是入入味,然後接過我手裡的西紅柿和黃瓜,小卜拿菜刀小心的把黃瓜的頭尾,還有西紅柿底部的地方都削的乾乾淨淨,我訕訕的笑:你刀功不錯啊?
小卜看了我一眼:那是當然了,所以說自學成才的含金量也是很高的,和別人我不敢比,和你十八相比,我還是很有自信的,呵呵。
小卜說話的時候切了一半西紅柿遞給我:拿去吃吧,這個對身體也好,生吃比熟吃還好。
我慢慢的接過西紅柿,小淫在的時候也是會在做菜的時候給我留一些,然後看著我吃,我慢慢的吃著西紅柿,看著小卜把黃瓜切成細細的絲,廚房裡面瀰漫著黃瓜的新鮮味道,我慢慢走到小卜的後面,看著小卜的背影在陽光中來回移動,小卜轉過身不知道拿什麼東西,我慌忙掀開盛著魚的碟子:哎,這個是不是該好了。
小卜扭頭看我笑:等不及了?要不你嚐嚐看?
我瞪了小卜一眼:哪有吃生魚的?
晚上的菜很不錯,小卜很會調菜的味道,我非常奇怪簡簡單單的東西到了小卜的手裡,也是放一點兒辣椒放一點兒醋和味精,但是味道就好的了不得,讓人胃口大開。我的酒開始越喝越愁,我滿腦子翻來覆去的都是木羽那幾句話:你有沒有受傷,我在她的床上,你心裡有沒有受傷?
這個時候我有點兒像個困獸,只能困著,沒有什麼作為。正喝著酒的時候,我聽見走廊裡面好像有人在拍打著對面我的房間門,我以為聽錯了,可是小卜好像也聽到了,我拿手先是噓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關機,然後告訴小卜要是找我的就說我不在,反正是問什麼都說不知道,小卜點點頭,起身到門口看了一下,然後回來告訴我說是上次砸門的那個人,我一下子就想到是木羽,估計是來找晦氣的,畢竟我中午踢了他一腳,而且還是關鍵部位的一腳,我小聲告訴小卜千萬千萬不要說我在這兒,小卜疑惑的看我一眼,點點頭。
小卜開啟門,隔著防盜門說:那個你別敲了,十八不在,下午回來一趟,傍晚時候有朋友把她找走了。
我聽見木羽不怎麼高興的聲音:她不在你怎麼知道?
小卜接著說:哦,十八走得時候跟我說過,還說如果晚上回來晚的時候,讓我去接她,她害怕夜路,讓我別關手機,但是也說不一定能回來。
我聽見木羽有點兒頹然的哦了一聲,小卜要關門的時候,我聽見木羽的聲音傳了過來:那我能不能到你房間裡面等等,我等十八,有事情。
我這著急啊,生怕小卜答應,小卜笑著說:不太方便,我睡得早。
木羽很失望的說了一句:沒有關係,打擾了,我以後再找她吧。
然後我聽見木羽下樓的聲音,,然後小卜關門的聲音,我終於噓了一口氣,小卜看著我:十八,你幹嗎不見他,我就見過他好幾次了?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我賭氣喝了一大口酒,哼了一聲:追我?也是,把我往死裡追。
我看小卜很疑惑的神情,我吃了一口菜:哎,問你個問題,一個男人要是整天滿嘴的說我喜歡你啊真的喜歡你啊還想娶你的,然後轉身就對你說,哎,我昨天晚上在誰的床上,感覺不錯,你知道後有沒有受傷?你會受傷嗎?你怎麼看?
小卜噗哧一笑:不會吧,我看他挺正經的一個男人,上回喝醉酒在你門前一個勁兒的喊著你的名字,很傷心的那種。
我嗤笑:剛才那個傢伙就是那種男人,沒有人知道他想什麼,裝得跟正人君子似的,背地裡,不用背地裡,明著就可不是東西了。
小卜吃了一口魚:你到是挺能咬牙切齒的,哎,你是不是喜歡他?不過話說回來,按照道理,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心計可言,對你沒有必要使出這樣的手段吧?
我眯著眼睛看著小卜:哎,你這麼說,是不是想說我是缺心眼?
小卜一樂:那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充其量就是打個比方而已。
這一晚我又喝多了,我沒有數我喝過的酒瓶子,在木羽到來之後,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裡變得更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