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頭怎麼了,聲音也不對?我把他讓進屋,木羽看到我桌子上的藥,驚訝的問:十八小姐,你感冒了?我白了他一眼:是啊,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來幹什麼啊?木羽從大衣口袋裡面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笑:當然是給你送錢來了,裡面的單子寫明瞭每個專題的報酬,多出的就是加的錢。我大概看了一下,把信封扔到桌上,木羽把大衣脫下,指指信封:哎,你不數數?我嗤笑:不用數了,你雖然算不上君子,但是做個堂堂正正的小人或者流氓還是綽綽有餘的,我相信這個事實,哎,你不在家好好過年,跑我這兒幹什麼,錢過了年給我也行。木羽坐到我對面,挑著嘴角壞笑:要不怎麼說唯小人和女人難養呢?沒有什麼樂子啊,有老公的都在陪著老公過年,有男朋友的也陪著男朋友回家了,什麼沒有的也大部分回家陪著父母過年了。我拿過消炎藥,斜了木羽一眼:你不是就是很想要這個結果嗎,多逍遙自在啊,對了,距離我這兒不遠有幾個歌舞廳,不知道有沒有沒有回家的小姐,要不你去看看?我這兒可不是收容所。我倒出幾粒消炎藥,開了聽啤酒,嚥了下去,木羽皺著眉頭,看著我:吃藥用酒?通常男人才這樣幹,虧你想的出來。我放下啤酒,擺出一副吹牛的口吻:切,別說用啤酒,用饅頭、餃子等等任何食物,我都能吃藥。
木羽解開襯衣袖釦的扣子起身去陽臺,然後我聽到他憤怒的聲音:你怎麼把這盆吊花搞成這個樣子啊,真是,真是。我站起來,來到陽臺,才想起來前些天給吊花做了個頭型,我看見木羽小心的把花盆裡面的果核和菸頭取出來,然後到桌子上拿了瓶礦泉水,給花澆上,然後他憤怒的看著我,我攤開手解釋說吊花的葉子枯萎了,所以我就拿剪刀剪掉了,我小心的回到客廳,坐下。木羽把水瓶使勁兒慣到桌上: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對待別人送你的東西,你真是,真是道德敗壞,極其敗壞。我看了一眼牆上的表,然後轉身把溫度計拿出來看,木羽搶過去看,皺著眉看著我:哼,要不是看在你病了的份上,我非揍你一頓不可,不到三十八度,剛才是多少?我說三十八度多,終於噓了一口氣,開始降溫了。我開啟零食喀嚓著,看著木羽:喂,你也送完錢了,是不是該走了,我這兒,晚上不留男人。木羽拿出一支菸,看了我一眼,又把煙放回去了,挑著嘴角坐到我對面:怎麼說話呢,你還真的以為我找不到人過節嗎?我這是專門過來和你一起過三十兒的,怎麼說咱們也認識五個多月了,怎麼一點兒感動都沒有。我看著零食上的包裝說明:找不到人過就直說,裝什麼?感動個六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木羽開了一聽啤酒,一邊搖頭一邊嘆氣:哎,真是的,想我堂堂極品男人,去哪個女人家過夜不是備受歡迎,怎麼到你這兒就變得我跟沒有人要似的,找個理由都那麼牽強說不過去,哎,你還是不是女人啊。我白了他一眼,拿著遙控器開始換一個畫面清晰的臺,準備看春節晚會:哎,你愛去那兒過夜都行,跟我沒有關係,我還真就看不上你這種男人,極品?我呸。木羽皺著眉頭,喝了幾口酒,笑:十八小姐,你說什麼呢,我都不會在乎,一是我修養極好,二是你向來都是胡說八道,無非就是想激怒我而已,我還就不相信,你真的那麼棘手?
兩個不相干的人,在大年三十兒的晚上,坐在一起看春節晚會,時不時還會互相諷刺嘲笑一番,這也算是一個景兒了,我想到這個的時候,不自覺的在心裡想笑,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我的燒退了,我已經把一瓶類似止咳糖漿的藥水喝光了,木羽吃驚的問我會不會吃藥啊,我說只是糖水嗎又不會死人。外面零零散散的鞭炮聲音在提醒我過年了,陽曆和舊曆的年都過來了,木羽喝多了,我覺得他喝多了反而安全,因為他喝多的時候眼神中的真實和脆弱開始顯露,象大海的退潮一樣安全,我怎麼都想不到他清醒的時候腦袋裡面在想什麼,木羽微燻的看著我,笑得古怪:十八小姐,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樣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男人?我搖頭,說:不想知道,其實男人和女人都差不多,就像女人會說我是被某某人拋棄之後把持不住自己才去或者說才會放縱的,如果某某人不拋棄我,我就不會這樣了,成年人都要為自己做事情負責,不管你做了什麼,男人也是一樣,無非就是因為沒有錢被女人甩掉,要麼女方出國被甩掉,要麼是家裡不同意,被迫分開,還有就是有了錢之後不知道誰對自己是真心的唄,所以說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其實是最無聊的。我幾乎把所有的零食都開啟了,每個都要吃上幾口,我扔給木羽一袋薯片,眯著眼睛看著他:不會是因為你前女友和別人跑了吧,而且還捲走了你所有的財產?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