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笑容,而且眼神保持一貫的漠然和嚴肅,說象保鏢也不過分,只不過我不會象好萊塢大片中那樣會表現出超凡的機警和玄之又玄的武術。我還是很禮貌的回敬他說:先生,你真會開玩笑。木羽剛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正好旁邊一個客人有問題要問我,我趁機離開了,後來才知道那個客人是問我能不能帶樣品回去,我安排好那個客人,感覺站的時間很久了,腳有點兒累了,於是一個人跑大廳旁邊的休息室裡面坐下,休息室的沙發真舒服,而且光線柔和,溫度適宜,真是適合睡覺的好地方,如果要是在家的話我肯定會把鞋子也脫掉,解放全身。我在想,到底是有錢好啊,不管是多麼豪華的飯店和餐廳,都要真誠的為你服務,所有的服務人員都是低眉順眼的,就連和你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生怕嚇到你,你只要享受就可以了,不是嗎?我正在胡思亂想有錢的時候聽見有人推門進來,高階酒店的配套設施都是加了檔次的,比如我們平時的房門,只要一有人推開就會有很大聲音,但是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就沒有什麼聲音,我怕是參會的客人,要是看到自己這樣悠閒會不好的,顯得自己失禮,於是站起來轉身想打個招呼,回頭的時候我一愣,原來進來的是那個叫木羽的記者,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一直跟著我,我還是裝作禮貌的點了一下頭,他翹起嘴角,眼鏡反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看到他笑著。我忽然意識到這個休息室裡面,就我和他兩個人,我下意識之間就感覺到一種不協調和遲鈍,像是,像是一種曖昧的感覺,讓我有一種窒息的壓抑,再加上房間昏暗的光線,我開始不舒服,像是做錯什麼事情被人逮到一樣,於是我決定出去,但是木羽一直只是笑著,我走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他背倚著門,沒有讓開的意思,我很禮貌的說:先生,我還有事情,請你讓一下。他還是不動,我們相距一米左右,我慌亂的聽得見自己的呼吸,這個時候我開始痛恨自己當年為什麼不好好鍛鍊身體,不然肺活量一定會大些,不至於這麼被動,我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像個懦夫,僵持了足有兩分鐘,外面有人敲門,他才讓開,我抬頭出去的時候看見他還是一直笑著,我狼狽的出去,不敢回頭,感覺他的眼睛裡面好像有一種玩味和輕佻,讓人呼吸發緊的成分,還好像能看透別人心理的東西。
我在大學實習的時候也在科技日報工作過兩個月,那天湊巧那家報社的一個女記者也來了,正好當年是她帶我實習的,看到她我感覺自己總算也有認識的人了,趁著不忙的時候我和她聊了一會,她問的最多的是我畢業以後的日子,到底是出來行走江湖的人了,問的都是關於如何吃飯的根本問題,因為自己混的實在不是很光鮮,所以我也馬馬虎虎的應付著,她笑著說:公司都能在長城飯店開新聞釋出會了,那怎麼也是混的不錯。我也笑:穿著一件名牌衣服就能說明衣服的主人腰纏萬貫嗎。然後兩個人會意的笑著。然後她問我認識木羽嗎,我說:不認識啊,他也是這次請來的記者,我是從名片上看到這個名字的。女記者顯得比較驚訝:是嗎,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我看見他剛才給你拍了好多照片,他可是名記啊。我噗哧一笑,反問道:名妓?女記者頓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忙說是有名的記者。
新聞釋出會快結束的時候,我忙著給參會的客人派送禮品和資料,我象一個機器人一樣臉上堆滿笑容,鞠躬的角度比日本人要差很多,但是足以顯出我已經盡力了,科技日報的女記者神神密密的拽過我說:我說你們認識你還不承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會笑話你。我一邊稀裡糊塗的問承認什麼啊,一邊忙著派送禮品,用標準的微笑和客人點頭,女記者把一個東西塞到我手裡說別忘了啊,好多人都排隊等著和他約會呢?我正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女記者在我的忙碌中曖昧的笑笑,然後閃人了。我莫名其妙的看著手裡的東西,是一個圓形的號碼牌,很精緻的銅製品,在燈光下閃著光,上面的號碼是0810,我很費解的想著,但是還是不是不能確定這是什麼東西,我一度以為是長城飯店的保險箱,說不定裡面放了一大堆的金銀財寶?真好身邊站著長城飯店帥氣的服務人員,我把號碼牌展現給他看,問這個牌子是幹什麼用的,帥氣的服務人員很禮貌的以輕微鞠躬的紳士風度告訴我說是這是客房號牌,在西區,可以乘電梯上去。我突然間恍然大悟,一瞬間自己就氣的有點兒發抖,於是我心裡不知道罵了多少句該死的該死的,我放眼在大廳裡面找那個叫木羽的記者,但是沒有看見他的身影,我怒氣衝衝的順著服務生指的電梯過去,我發誓我要把這個牌子摔倒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的臉上,最好能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很深的疤痕,在等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