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了房子不好意思退出,只好眼睜睜看著阿瑟、小麥、師姐和易名瓜分了類似於皇宮的公寓,於是每到週末我就發狠的睡在小米的床上,搶走小米的被子或者把小米踢下床,藉以找找平衡,每次早晨小米都會很不服氣的衝上來和我來一段毀滅性的決鬥,基本上我都會實施霸權主義,象美國的小布什一樣霸道。
小米家公寓的廳裡有一個很大的吧檯,上面可以擺放很多酒,周圍有很多圓圓的可以轉動的椅子,還能轉一個360度的圈,週末我們會買一些啤酒、雪碧、可樂和葡萄酒,在小米家的冰箱中凍一些冰塊,然後就很簡單的調製一些只有我們才明白的所謂的“雞尾酒”,有時候還會把奶油巧克力放進啤酒,叫什麼膩死歌德;把咖啡放進葡萄酒,叫比天使還黑;把雪碧和可樂放到一起叫半壁人生,我們的快樂就這樣蔓延著,有一次隔壁有人敲門,我們還以為吵到人家了,後來才知道他們想加入我們這種不倫不類的派對。
沒事兒時候阿瑟叫小米老婆,小麥叫小米媳婦,易名叫小米親愛的,師姐叫小米弟妹,我有時候叫小米嫂子,有時候叫小米弟妹,小米倒也是誰叫誰到,有時候電話響了,大家就一起喊老婆、媳婦、親愛的、弟妹接電話,那時候小米就比較反應不過來。後來阿瑟最開始把女朋友帶回公寓裡自己臥室,然後是小麥,易名還算規矩,後來師姐竟然也好起男色來了,小米咀嚼微波苞米花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有一次小米說本來是找人陪自己不寂寞的,沒想到最後自己反倒成為多餘的電燈泡了,我說就是嗎,然後小傢伙做出一個很悲慘的決定,凡結交異性的房間每個月多加200元,這個方法不錯,竟然禁止了很長時間男人和女人的慾望了,每當這個時候,小米就很得意,甚至表示如若不改,提前加收一個月房租,所以每個月收房租的時候是小米最快樂的時候。小米最喜歡吃微波苞米花,每次都很有癮的感覺,她是一個很快樂而且很容易滿足的人,我算計著過自己的日子的時候,小米也會跟著我後面去搶購買一贈一的商品,回來後還說真實惠,而且得意好多天。
我給小米打電話,告訴她晚上我要去她哪兒蹭酒蹭吃,讓她轉告阿瑟一下我要去,小米笑嘻嘻的說:大家都說你這幾天是不是去外太空了,怎麼連個訊息都沒有,你要是再不打電話我們就準備去你家抄你的家了。我心頭一熱,感覺還是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了,古龍就說過:世界上只有朋友和酒,都是老的好。這兩樣我都有了,所以我的人生還算是幸福和齊全。
晚上到了小米的豪華公寓,我像是撈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鬆了口氣,小米扯著嗓子喊:師兄,師姐,小麥,易名,十八來了。然後我看見房門一個個被推開,一群窮光蛋竟然堂而皇之的出來,阿瑟一邊出來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師姐還照著化妝鏡塗睫毛膏,只有小麥和易名還算正常。阿瑟一邊打著磕睡一邊拿拳頭打我的肩膀:你這傢伙,最近怎麼不來了,我們還以為你真的去伊拉克援助薩達姆了,怎麼樣,小布什好收拾嗎?師姐扔掉化妝鏡,嗤笑著:就十八那樣?百米測驗都沒有爆發力的人種,還能維護世界和平?小麥和易名一邊笑一邊在客廳的桌子上擺滿晚餐和酒,我感動的看著他們,原來他們為了等我,竟然都沒有吃飯。
席間我沒有胃口吃飯,倒是酒水沒有少喝一點兒,師姐詫異的看著我,然後問小米:小米,十八怎麼了,平時她沒有這樣沉悶啊,我們多少年也沒有看見她這個樣子啊,十八,你是不是缺錢了,沒事兒,我們幫你搞定。小米只顧著往嘴裡扔薯片,易名攔住阿瑟伸過來搶我酒杯的手:讓她喝個夠吧,她肯定是心理難受才這樣。說實話,那個時候我很想哭出來,但是考慮到大家平時看我都是一副鐵骨錚錚的形象,只好憋著,我眯著眼睛問小米和阿瑟:你們兩個都算是名門家世,肯定認識不少人了,幫我查個人,看看這個人是個什麼東東。我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打結了,把木羽的名片遞給小米,小米看了一眼名片,又重複的看了一邊我,阿瑟點燃煙順便扔給我一支:十八,你跟這個人結下樑子了嗎,還是別的什麼?小米拿著名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我:十八,這個人我認識,是我一個朋友的情人,很懂得女人的那種男人,你是不是和他有什麼糾紛了?我差點兒被剛下嚥的酒嗆著,看著小米:你認識,你朋友的情人?小米點點頭,把名片還給我,淡然的說:我那個朋友和木羽就一直糾纏不清,要死要活的,每次木羽都跟皇帝臨幸後宮似的,一個月去她那兒兩次,而那兩次,對我的朋友而言,就跟過年似的。
我把認識木羽的前後經過都告訴了他們,師姐的嘴張成驚訝的O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