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極了。
見她不回答他的話,只是自顧自偏過頭不理他,童記禮將自己的手舉到她面前,“林小姐,我覺得我們需要開誠佈公地談談,畢竟是鄰居,誤會不解開,對於以後的關係不利,住在對門也彆扭,你說是不是?”
不錯,這句話,說得有幾分誠意,看來他還不算是塊朽木。
“其實呢,我對你沒有什麼意見。”林小小清了清嗓子,“只是有時候覺得你做人,挺失敗的。”
失敗,不會吧?這麼惡劣的用詞,還叫對他沒有意見?他的光輝歷程,只能用成功、優秀、傑出來形容。失敗,這樣評價他,有沒有搞錯?
“林小姐——”呆愣了片刻之後,童記禮終於回神,艱難地擠出笑臉,伸出兩根手指在林小小面前搖晃,想要確定面前的人究竟有沒有喝醉,“你能認出這是幾嗎?”
“什麼意思?”林小小疑惑地問。不是在討論他的問題嗎?為什麼剎那間變成猜手指了?
“林小姐,你有沒有近視?”再想來想,童記禮終於問出困惑了他很久的問題。
“四百度,有問題嗎?”他們談的,好像不是這個吧?
那就對了。童記禮收回手,站起身,對林小小說:“林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林小小有些懵懂地站起來,不解地問:“我們不是需要談談嗎?”
“談是要談,只是你現在喝醉了,而且可能也沒有帶隱形眼鏡,所以導致你的眼光除了一些問題,對我的評價有欠公允。”童記禮走到林小小旁邊,好心地伸手扶她,“等你明天恢復正常了,我們再好好討論。”
“童記禮!”林小小瞪大眼,揮開他的手,氣沖沖地叫道。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他究竟在說什麼。什麼開誠佈公,什麼對以後的關係不利,他根本就是一個自大狂,聽不進別人對他提半點意見。更過分的是,他居然說她喝醉了,連她近視都成了他推脫的藉口。
“我明白,酒醉是很難受,我現在馬上送你回家,你洗個澡,睡一覺,明天早上醒過來就沒事了。”想一想,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大善人,對一個如此評價他的人都能夠用博愛的心態去對待,他還真是個完人。
“我都告訴你我沒醉了!”林小小使勁跺腳,受不了他的自以為是,“算了,你做人失敗是你自己的事,我們也不用再討論了。”
老天幫幫她吧,她當大學講師四五年,還沒有見過如此自大又聽不進別人意見的人。這個童記禮,為什麼一點都沒有遺傳到芬姨的好基因呢?如果他有芬姨十分之一的熱情和謙遜,也不至於這樣氣得她想要吐血。
又是失敗,今天晚上已經是第二次聽見了。這個在他字典中從來沒有過的字眼三番兩次闖入他的耳中,確實極強烈地刺激他的神經。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林小小瞪杵在面前的童記禮,再好的脾氣都被他給磨光,“請你讓讓,我要走了。”
使勁深呼吸,覺得自己有義務維護這位已經在說胡話而且頭腦不清外加近視的酒醉之人,童記禮開口:“林小姐——”
“請讓開!”林小小顯然也是氣昏了,聽不進他的任何話,“我不想和失敗者講話。”
“林小小小姐!”可惡,是可忍孰不可忍,童記禮額上的青筋跳動,終於忍不住,想要找她討回公道。失敗、失敗、失敗,他究竟是哪裡失敗了?
“不準再叫我小小小姐!”林小小也跳起來,不甘示弱地挺起胸膛向他示威,“我身高一百六十八厘米,胸圍34B,雖然夠不上奶媽級人物,也不算小了!”
“是嗎?”童記禮也冷著臉,下一秒鐘,居然將手放在她的胸前。
“你,幹什麼?”盯著他停在自己胸口的大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林小小瞠目結舌,結結巴巴地問他。
“發育有限。”童記禮收回手,終於開口,四個字精準概括了他的測量結果。
“童記禮! ” 林小小當下綠了臉,一腳就向他踢過去。
童記禮適時抓住她的腳,抵擋住了她惡毒的招式。
“我還想要說的是,作為一名淑女,最好不要使出這麼歹毒的功夫。”果然最毒婦人心,怎麼每個女人攻擊男人都是用斷子絕孫這一招,也幸好他運動神經足夠靈敏,不然還真要到病床上躺上一段日子。
“那麼這一招呢?”
一聲脆響,童記禮只覺得左臉頰一陣火熱,接著是熱辣辣的疼痛在臉上氾濫開來。
顧下不顧上的後果是怎樣的?很悲慘的下場,那就是他的完美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