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之氣又怎麼了……”葉楚嘆了口氣，倒是不在乎這些，他現在確實是餓了。

雖說這些天沒有打太極，但是每天還是會餓的不行，需要大量的食物來補充，再加上這都昏迷了七天七夜的，這一頓他就想把這八天的食物給補回來。

“會影響修行的，道法也會受汙的……”米晴雪勸道，“你還是少吃一些的好。”

葉楚笑道：“每個人的道不同，我倒不覺得這些東西會令人沾染上世俗之氣，其實人再怎麼修行，最終還是人。”

“就算成聖了，成仙了又如何，到頭來，本質不還是一個人嗎？”葉楚有自己的見解，“沾染些世俗之氣，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讓人迴歸本源，這樣才能認知自我。”

“你這樣的觀念，我是頭一回聽說。”米晴雪輕抿了一小口酒。

其實光看著葉楚吃的這麼香，她也有些飢餓，不過這些烤魚實在是油水太足了，她吃了一些就膩了，可能是與她多年不吃熟食有關係了。

吃了一些，她就吃不下了，覺得有種反胃想吐的感覺，只能小小的抿一點點酒。

“你是現在的生活，完全就是聖人了，都說聖人不食人間煙火，這倒是真的。”葉楚笑了笑，又切了一大塊魚肉丟進了嘴裡，一邊看著米晴雪說，“要不要再來點酒？”

“不用了，我夠了。”米晴雪淡淡的笑了笑拒絕了。

葉楚盯著她看：“真想看看你這面具下是什麼樣子？為什麼要戴個面具呢？”

“好難看唄，見不得人……”米晴雪自嘲笑道。

她哪裡知道，上回在血冰劍之中，她昏迷的時候，葉楚已經見過她的真容了。

那美若天仙的樣子，要是也難看，這世上真就沒有好看的女人了。

“我可不信……”葉楚說。

“哦？為什麼？”米晴雪輕笑道，“要是不難看，為什麼要戴面具呢，漂亮的女人，大概都喜歡別人看著她們吧。”

葉楚說：“你是太美了，怕別人看到，意亂情迷吧……”

“去你的，什麼意亂情迷的……”米晴雪白了葉楚一眼，心裡卻是美滋滋的，暗想，如果揭下面具的那一瞬間，你會不會意亂情迷呢？

“你這一天天的，都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小心以後成不了聖……”米晴雪哼道。

葉楚笑道：“成不成聖，哪與這個有關係，你看我們家那老瘋子，那樣的人古怪吧，可實力強成那樣子，這還有天理嗎？所以說呀，天理這種東西，完全不用在乎的……”

“歪理……”米晴雪輕笑了。

老瘋子確實是一個異類，九天十一域中的一個大異類，他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沒有人知道他的極限。

有傳言說，他當年與至尊戰過，也沒有敗過。

可是他那不男不女的打扮，還有天天往臉上化妝，戴著紅花，穿著，抹著口紅的樣子，確實是讓人很無語。

“你應該很久以前，就認識了老瘋子吧？”葉楚問米晴雪。

米晴雪點了點頭道：“老瘋子是這片大陸上的一個異類，沒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了，有人甚至在萬年前的古藉中，找到了他的記載。我和他是在千年前認識了，那時我剛成聖，又剛從紫色冰淵中出去遊歷大陸，在情域的一座小鎮上遇到了他。”

“當時他在做什麼？”葉楚有些好奇，“那老傢伙什麼打扮？”

在葉楚的印象當中，他與老瘋子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老瘋子經常是雲遊四海，也極少在無心峰上面。

即使是在無心峰，也很少與自己有什麼交流，只有其中自己剛上無心峰時，曾與自己在一起過幾天，其它的時候少之又少。

“撲哧……”想到這個，米晴雪就樂了，記憶猶新，“當年他好像正在小鎮上的一家春樓之中，似乎是在做老鴇，管理著不少普通姑娘……”

“撲……”

葉楚一口酒噴了出來，幾塊魚肉都噴到了冰面上，最終結成了冰塊。

“做老鴇？”葉楚險些氣吐血。

“有沒有搞錯？”

老瘋子竟然惡俗到那種地步了，跑到了一個小鎮的春樓裡面當老鴇去了，這實在是有些太雷人了。

“是呀，當時我看到他的時候，也覺得有些怪怪的，可是沒想到他一眼便看穿了我聖人的身份，還點出了我師尊的來頭。”米晴雪回憶起來，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葉楚罵道：“這老不要臉的，實在是給我們無心峰丟人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