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瞬間,怎麼她眼前的景象全變了?
“你……你的臉色好、好難看。”她吞嚥著口水,將滿布陰霾的俊臉推離,太近了,近得有點可怕,他會不會順勢咬她一口啊?
他眯著眼,眼角也抽搐了一下。“你想逃?!”
“我……我哪有,我剛才不過是想運動,運動你知道吧?”她做出原地跑步的動作,“多動動精神好。”
她想學毛威龍的無厘頭,但似乎學得不好,他臉色更陰沉了。
“好嘛,我是想逃,但是瞧這風吹沙起漫天黃的景象,我只要一離開,不出半天就會迷失方向,被埋在這黃沙裡的。”她垮下臉瞧了瞧四周,不得不承認自己太沖動了。“但是你也不能騙我啊,你這是逼婚!”
他緊繃的臉龐漸漸的開始崩塌,換成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靨。“你誤會了,你若不願意,我又怎會逼你?”
“那好,你遵守承諾送我回京。”
“好,但是咱們昨晚才回到營地,得準備幾天才能再出發。”
“你沒騙我?”她對他已經有著強烈的不信任感。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發誓!”這男人信用不良,不可信!
“在大漠,對女人發誓是要有印記才算數的。”
“什麼印記?”
葛爾道奇雙臂一振,人兒已捲入他懷裡,他噙著邪魅的笑容,縮緊雙臂的力道,懷中的人兒被圈得更緊了。
“這種印記……”他低下頭,在她驚愕微噘的紅唇印上他忍耐已久的“印記”,而被加印的女人睜大了翦水雙眸。這傢伙又在騙她!
“就是你?”一名頭戴銀鑲珊瑚頭飾、身著錦袍、神情高傲的女人悄悄靠近綠心,冷冷地瞅著她的服飾,聲音刻意壓低,似乎是怕坐在她身旁的男人聽見。
什麼就是她?綠心有些不自在,只好陪著乾笑。
“告訴我,你是怎麼讓旗主允許你穿上這身衣飾的?”另一名女子頭戴鐵鑲珊瑚頭飾,也是一身貴氣,表情一樣不屑,不滿的上下掃視她。
“這衣飾?”她左右審視著自己身上的服飾,這是葛爾道奇要人伺候她穿上的,聽說是葛爾族的傳統服飾,可這有什麼問題嗎?“穿這衣服還需要冷大爺的允許嗎?”
“哼,明知故問!”頭戴鐵鑲珊瑚頭飾的女人低聲冷哼。
“嗄?”
“我們不會接受的!”戴銀鑲珊瑚頭飾的女人瞧了忙著被眾人敬酒的葛爾道奇一眼後,突然將聲音壓得更低。
“不會接受什麼?”她不明就裡的問。
“哼,中原女人還真會裝蒜!”戴銀鑲珊瑚頭飾的女人氣得拉著另一個女人遠離她,態度相當不屑。
她轉動頭,側了一下腦袋。到底有什麼問題?
“冷大爺……呃,冷大哥!”她扯著身旁男人的衣袖,不住低喚,也想起昨天他才要她改口,說什麼叫大爺把人都叫老了,厚著臉皮的要她改喚他道奇,或者喚他一聲夫君,她當然不肯!
這男人老要佔她便宜,哼,既然冷大爺嫌老,那就喚冷大哥好了,這樣年輕多了,她也不會喚得彆扭。
“嗯?”葛爾道奇手上持著酒杯,笑嘻嘻的看向她。
“我這身衣飾有什麼問題嗎?”綠心指著自己問。他看起來心情極好,接受了每個人的敬酒,而這會人還真多,不過是一個洗塵宴,辦得還真盛大。
“沒有,很好啊。”他體貼的巡視了她一圈後搖頭答道。
“真的沒穿錯什麼?或者戴錯什麼飾品?”她不放心的再問。中原以外的民族,民風、民情皆不同,她可不希望因為穿錯了衣飾而鬧笑話。
他攏了攏眉,要前來敬酒的人等一等,分神再看了她一眼。“沒有,漂亮極了!”他精心安排的衣飾哪會有問題!
聽他這麼說,她才吁了一口氣。
沒有就好,可其他人的態度怎麼這麼奇怪啊?她忍不住偷偷覷向眾人,似乎有不少人正對她投以不友善的目光,究竟是為什麼?
她什麼也沒做啊?只不過是盛裝出席了他們旗主的洗塵宴,他們有必要一副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樣嗎?
小手又禁不住悄悄扯上身旁男人的衣袖,“冷大哥!”
他草草結束了與別人的談話,笑吟吟的轉向她,“怎麼了?又有什麼不對嗎?”
“你說你硬要我出席的這是什麼宴會?”她眼兒朝四周不安地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