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夜色降臨的時候,來到皇都夜總會外,遠遠的蹲守。
她看了眼不遠處的LeD屏,時間定格在7點半,距離撕票時限還有五個半小時,既然沈朗是幕後黑手,那麼他一定會在零點來臨之前,有所行動。
一切因她而起,那麼一切也會因她結束,她不能抱著僥倖的心理坐以待斃,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救出殷睿。
果不其然,大約晚八點的時候,沈朗從皇都夜總會出來,上了一輛越野車,吉森隨後跟上。
梵音將衣領立起來,壓低帽簷遮住臉,攔了輛計程車,低低道:“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越野,保持距離,別被發現了。”
司機師傅怪異的瞅她一眼,驅車跟上。
車輛一直行駛到城郊一輛大型廢棄鍊鋼廠前停下,為防止被發現,計程車順著道路徑直行駛過越野車旁,在前方很遠的地方才停下,幸好她們身後還有後八輪的運輸車隊經過,不然如此突兀,肯定會引起沈朗的警覺。
運輸車隊揚起灰濛濛的塵土,梵音下了車,壓低帽簷,在大型車隊的掩護下,迅速繞行到附近一所廢棄破舊的加工屋外,在垮塌的牆壁下,遠遠的觀察著鍊鋼廠的動靜,從這裡到鍊鋼廠大概有一百米的距離。
她幾乎可以確定,殷睿就在這個廢棄的鍊鋼廠內。
梵音飛快的拿出從殷宅裡順來的手機,想要報警,可轉念一想,警方一動,沈朗一定有所察覺,到時候恐怕會對殷睿不利。
正猶豫間,從鍊鋼廠內傳來一聲撕心的慘叫,梵音瞬間白了臉,這個聲音……
仔細辨別不是殷睿的聲音以後,梵音稍稍放下心來,像殷睿那樣的男人,就算是死,也會眼都不眨一下,怎會因疼痛而吶喊。
談話聲由遠及近,兩名戴著黑色頭罩的壯漢大步往加工廠這邊走來,梵音心下一驚,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她悄悄從垮塌的牆壁外爬進屋內,躲在一架攪拌機後。
“真做掉?”一名壯漢臉上浮起驚恐的神情,向著同伴問道。
另一名黑點的壯漢拿過一旁散發著汽油味道的空桶,經過梵音身旁,往裡屋走去,“讓你做你就做,幹完這一單拿了錢咱就走。”
“你說堂堂殷氏帝國,咋會置殷大少的性命於不顧,3塊錢的贖金都不願意出呢?”落單的男人自言自語的彎腰去拿空桶。
“這不是我們操心的事,那個殷大少反正也活不久了,幹活幹活,別說了。”聲音從裡屋飄來。
梵音猛地一震,活不久……為什麼……她焦急的壓下眸光,趁落單的那名壯漢彎腰的勢頭,梵音拿過一旁的板磚狠狠向他的頭砸去。
壯漢悶哼一聲,重重倒地,掙扎了兩下就要爬起來,梵音順勢捂住壯漢的嘴,唯恐將對方砸死,她收了力道,又向著他的腦門兒連續砸了兩下,確認對方懵了過去,她咬牙將壯漢拖進攪拌機的後面。
似乎聽見了異動,進入小屋的壯漢抱著裝滿汽油的大桶走出來,詫異道:“怎麼……”
話沒說完,卻見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戴著黑色帽子的少年站在門口。
壯漢警惕的低呼一聲,“誰!”
梵音沒時間跟他玩躲貓貓了,索性站在門口,佯裝驚恐的低壓聲音道,“沈總髮怒了,吉老大讓你趕緊過去!”
這次綁架案的幕後主使身份極為神秘,他也是昨天遇見吉老大,偶然間知道些許資訊,壯漢原本對她充滿敵意,此刻聽她連說兩名老大的名字,當下信以為真,以為她是老大帶來的自己人,連忙放下大桶就往外走去。
壯漢一腳剛踏出大門,便覺頸部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梵音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兩名壯漢拖進另一間小屋內。飛快的換上其中一名壯漢充滿汗味兒的灰色T恤,戴上頭罩,將大桶內的汽油倒掉,裝進滿桶的水,還不忘將兩人捆起來,堵住嘴,這才抱著桶晃晃悠悠的往廢棄的鍊鋼廠走去。
巨大的廢棄鍊鋼廠內,三五名頭戴防毒面具的男子圍著廠房中央,一名被砍斷雙手雙腳的胖男人,低低談話。
胖男人不停的哀嚎求饒。
這樣血腥暴力的場面讓梵音心驚肉跳,她壓低帽簷,低著頭,抱著大桶小心翼翼的走進廠房,兩道目光看過來,由於大桶遮住了她的身形,那些人並未太在意,梵音大致掃了一眼,只見不遠處窗戶下,殷睿靠窗而坐,雙手被人反捆,眼睛蒙著黑色的布條。
似乎受了極重的傷,他有些懶散的靠在窗下,面無血色,薄唇泛白,微屈的大長腿皮開肉綻,深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