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在她即將碰觸到殷睿的時候,被隨之而來的保鏢再一次按倒在地,與坐牢相比,她寧願屈辱的央求。
梵音急忙伸手一把抓住殷睿的袖子,驚嚇的瑟瑟發抖道:“殷……少爺。”
殷睿正在和林嘉毅低低談笑,感覺到袖子被人抓住,他緩了步子,冷冷回頭凝她一眼。
“殷少爺……求……放……”梵音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那保鏢將她死死按在地上,她只能緊緊抓住殷睿的衣袖,仿若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無論如何,她都說不出那個求字,猶疑間,兩名警察疾步走來,“不好意思殷先生,是我們的失職讓犯罪嫌疑人逃脫,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抓過梵音就往外拖去,驚慌失措讓她亂了陣腳,一旦被關進牢裡,她便再也無法見到記憶中的那個人了。
梵音緊緊的攥住殷睿的衣袖,死命的不肯放手,與慌亂中悲聲喊道:“對不起,撞壞了您的車,對不起,耽誤了您的會議,對不起,打了您,對不起,擅自摘了您的帽子,是我不對,我很抱歉,對不起,我跟您道歉,我願意支付賠償,做牛做馬都行,求您放過我,我不能坐牢,有人在等著我,我不能……”
全場靜悄悄的,dj忘了音樂,太太們忘了交談,記者咔咔咔的閃光點不停閃爍。如黑夜中的群星閃耀,將所有的光芒全部籠罩在他一人身上。
她卑微的仰面看他,顫抖如曬,淚水連連,那般渴求的目光,如初生的嬰,看見晨曦的第一縷陽光。
殷睿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眼底的冰層浮過,許久,他微微一笑,恰到好處的笑容讓他看起來修養極好,瞬間俘虜了在場女性的心,連靈魂都吸了過去,他緩緩附身,唇角不易察覺的勾了一抹邪邪的弧度,很快的便平了唇角,在眾目睽睽之下,俯身湊在她的耳畔,淺淡的唇一開一合,用只有兩人才能辨析的低音緩緩道:“誰說坐牢?是槍……斃。”
梵音臉色一白,猛地咬住了唇。
他不露痕跡的從她手中抽離衣袖,在眾人簇擁下,往vip通道走去。
他的這一舉動,引起周圍不小的騷動。
“你發現沒?那個男的好帥啊!”
“哪個?”
“戴帽子的那個。”
“哇,氣質超讚!好正點!”
“他像不像最近媒體上報道的殷氏跨國集團的少爺?”
“曖,不會吧。”
“你看你看,那邊不是經常出現在娛樂新聞頭版上的林公子和顧大少嗎?有他們在身邊肯定是啦!”
在外人眼中,他剛剛的姿態曖昧而優雅,也只有梵音知道,他完美無瑕的面具背後,那顆邪惡冷漠的心。
梵音狠狠吸了一口氣,徹頭徹尾的冷,默唸著那兩個字,“槍……斃……”
她終究是等不到那個人回來了麼……
這樣想著,她的眼中湧出了滂沱的淚花,死命的咬住唇,忽然用力撞開那些拉扯她的人,不顧一切的往水晶門外跑去,她要逃,逃離這個地方,她不能失去自由。
丁寧攔在梵音前後,板起花盆向那些追來的警察砸去,“小梵快跑!”
夜總會的打手忽然閃身,用肩膀借力狠狠將丁寧擊出老遠,撞在不遠處的吧檯上,人仰馬翻,打碎一地的酒水。
“哎呀,丁寧,你還敢攪合進來,反了你了!”吉森趁機打破僵局,妖里妖氣的呵斥道:“給我打,打到她懂事為止!”
打手們一擁而上開始對丁寧拳打腳踢。
丁寧尖叫一聲,捲縮在地上護著頭,鼻青臉腫的往桌子下面爬去。
跑到門口的梵音耳朵一動,猛地回頭,便見丁寧滿頭鮮血的躺在地上打滾,她忽然顫抖的停了步子,往丁寧的方向狂奔而去,“小寧……”
兩名警察順勢將梵音押下,梵音痛呼一聲,嘶聲喊道:“小寧!”
雨點般的拳頭持續落下,丁寧被人一腳踹出去,重重撞在桌角,“哇”的一聲吐了口鮮血。
梵音凝眸,掙扎著悲聲喊道:“別打了,別打了啊,我跟你們走,我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
就是那一剎那的放空掙扎,將她手腕上的佛珠暴露在空氣中。
殷睿不經意的一瞥,正好捕捉到這個畫面,波瀾不驚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目光凝在那抹佛珠上,猛地眯起眼睛,再也移不開。
“快抓走她!”吉森氣壞了,指著梵音嫌惡道:“趕緊帶走,真晦氣!”
說完,吉森諂媚的挪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