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見了。
“那位老太太呀?”霍思深從一旁鑽出來,身邊還有一位妙齡女孩,“她好像很虛弱,我先把她安置在芙蘿的房裡。”
“芙蘿?”應鴻雁這時才仔細看著眼前的女孩——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就是她——”霍思深略顯靦腆地將她介紹出來。“就是那一次我從井裡拉上來的女孩。說也奇怪,到現在我還搞不懂,為什麼你掉進去,卻是她上來!?”
“這叫從天上掉下來的,倒是便宜了你這個木頭,平白讓你得了一位老婆。”一旁的隊員調侃地說著。
“你跟芙蘿?”應鴻雁霎時詫異得張口結舌地,久久不能言語。
“謝謝你,你該算是我的媒人才是。”芙蘿笑著對她說,而那神韻,幾乎可說是月牙公主的翻版。
“對了,你怎麼會跟那位老婆婆在一起呢?”應庭筠順口問著。
“爸,你見過她了?你們……”應鴻雁心頭一驚。
“剛剛瞄了一眼,看她的穿著應該是維吾爾族的人吧?不過,她年紀好像很大了,我才剛走到她的面前,她整個人就癱了下去,還好我的動作快,否則,她那把年紀可不禁摔啊!”應庭筠說著說著,心裡卻直納悶那位老婆婆的身上,怎麼會有一股令他熟悉的香氣?好像曾在何處聞過似地。
“是啊!我看她大概有九十多歲了吧!站都快站不穩了——”霍思深答著腔。
“她是——”
“她說,她跟你是一道的,她要託你幫她找人呢!”應媽媽開口了,突然打斷了應鴻雁欲脫口而出的話。
應鴻雁想,要是母親知道,當年爸爸真的只因為她叫伊帕爾而娶她,那她鐵定會受不了的。
應鴻雁按下了心頭的難受,想了一下才轉頭對芙蘿說:“快去找她,老太太是你媽媽,你一出生就未曾見面的母親。”
“什麼!?你說她……是月……”
“快去!”應鴻雁及時打斷她的驚訝,“霍思深,快帶芙蘿去見見你的丈母孃。”她知道,月牙公主不希望父親看見她此刻的老態。
“女兒啊!”突然,應庭筠面露詭異地盯著鴻雁瞧,“你這一個月,究竟在什麼地方?”他的問題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
“你不是去過嗎?還問我?”應鴻雁想也不想地,就這麼回答。
這一晚,她很累很累,卻怎麼也睡不著,才回來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就想他想得心都痛了,“阿洛,你現在在做什麼?你還好嗎?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對你講啊!”
她望著窗外的夜空,卻失望地發現,連星星都沒有……那像是一種落井下石的殘忍,教她一顆思念的心,何處寄託?
不過,夜半不成眠的,又何止她一個?還有睡在她隔壁房間中的月牙公主——伊帕爾。
“你還是跟當年一樣,那份氣質、那份熱誠、那雙深邃的眼光……”她坐在床邊,獨自一人在黑暗中,咀嚼著白天初見他時的震撼與興奮。
月牙公主從來沒想到,她會是在毫無心理準備的狀態下遇見了他。
早在決定出來的這些日子裡,她總是成天想著,見到他時應該會有的心思,她也已練習過好多次,就算不想與他相認,也要鎮定地跟他說句話、問聲好,一償她這三十年的相思。
但是,事情卻出乎她的意料,應庭筠就這麼突然地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沒有時間、也沒法子去調整自己的驚愕,讓她還來不及好好將他看個夠,就這麼一頭昏過去了。醒來時,她已在這房間裡,與她唯一的女兒重逢,相擁而泣。
“媽,你要去哪裡?”房裡的芙蘿發現母親起了身,像是要出門去。
“睡不著,想出去透透氣——”
“我陪你吧!”芙蘿說著就起了身。
“你睡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罷,月牙公主便披了件披風,走到了院子裡。
由於今夜沒有星星,整個黑夜更顯得暗謐,對失落的人而言,這樣的夜色是相襯的,不過,對有些人來說,這卻是羅曼蒂克的事了。
“庭筠啊,這下子我們可安心了。”應鴻雁的母親坐在石階上,半倚著應庭筠聊著天。
“是啊!我早說鴻雁一定沒事的,你白擔心了嘛!看,頭髮都白了好幾根。”應庭筠心疼地說著。
“還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還差一點沒拿刀子把何偉群給劈了!”
“說到那小子,我就一肚子火,鴻雁出事了,他還有心情上班,真不知鴻雁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他可是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