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
巽婷裳嚶嚀出聲。
石川悅司一驚,慌忙的睜開眼,他以為她醒了,卻見她只是翻動側身,還是熟睡著,這才鬆了一口氣。
仔細的打量她粉雕玉琢般的臉龐,一點瑕疵也沒有,彎彎的月眉,黑又捲翹的睫毛,巧薄的唇瓣上未搽任何的口紅,淺紅色的星形耳環讓她更顯豔麗。
心猿意馬的,心上人的身影重疊在她的身上,石川悅司深吸一口氣,伸出手向她的臉龐靠近。
突然他錯愕的將手停在半空中,瞪著那張本應毫無瑕疵的臉龐。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的臉……莫非……
心中的柔情被疑慮取代,停在半空中的手毫不猶豫的伸向她,欲證實心中的猜測。
巽婷裳睜開雙眼,錯愕的看著他接近的手,整個人彈跳起來,閃開身。
“你要做什麼?!”她以敵視的眼神瞪著他。
可惡,差一點就成功!
石川悅司如鷹隼的眼眸直視她,直言的問:“你會易容術?”
心猛地快了一拍,巽婷裳乾笑兩聲,打馬虎眼,“我怎麼可能會易容術。”
石川悅司帶著沉思的神色,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你耳聾是不是,我都說我不會易容術。”
“難不成你要我動手,拆穿一切?”他以一副樂意之至的表情說。
“不用了,我承認我會易容術,是紅鷹教我的。”情急之下,她撒謊以阻止他的進犯。
“她竟然連這個也教你,可見她真的非常器重你。”他喃喃自語道,像是說給自己聽,“怪不得在她的身上,始終有紅鷹的身影及香味存在,原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給巽婷裳聽到,她的雙頰頓時染上一層酡紅,又羞又嬌。
石川悅司嘆了一口氣,“你叫什麼名字?”明明是一張冷豔的臉龐,他卻又在她的臉上尋得一絲嬌滴,到底是哪裡錯了呢?
“呃?”巽婷裳錯愕的看著他,彷彿對他的話無法理解。
“我的保鏢叫什麼名字,我總有知道的權利。”他雙手環胸。
鈴木奈子只管把人丟給他,卻自始至終沒告訴過他,這個保鏢叫什麼名字,但是他總得知道得與他相處一個月的她姓什麼叫什麼。
“紅葉。”糟了!
巽婷裳話一脫口,才發現她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紅葉……值得令人玩味的名字。”勾起一抹冷笑,石川悅司冷冷的瞪著她。
“你別誤會,我當然知道紅葉這個名字紅鷹堂主之前有用過,但那只是她利用我的名字去虎嘯那邊臥底,你千萬別誤會。”她鎮定的解釋,心裡卻是冷汗直冒。
她怎麼說得如此順口,竟把紅葉這個名字又搬上臺面。
希望他會相信她編出的謊言,否則她會很難下臺。
石川悅司一雙冷眸一瞬不瞬的打量著她,好似要看穿她的謊言。
“我討厭這個名字。”
“討厭?”
“被人欺騙的感覺很不好,尤其是……”他頓了頓,沒再說下去,一雙滿是憂傷的眼眸盯著前方。
“你氣紅鷹堂主欺瞞你她身份的事嗎?其實她並不是故意的,她有苦衷……”聽他哀怨的口氣,她心裡更是不好受。
“她竟然連這個也告訴你。”石川悅司冷笑一聲,“她是不是也在你的面前笑我愚蠢、笨得無藥可救,竟然連她是臥底的人都沒有察覺,還傻傻的去關心她、照顧她!”
“不……我……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你怎麼可以汙篾她,這兩年來她為了你,流……”被他誤解得如此厲害,她衝動的想解釋,但所有的話卻還是在理智前被攔下。
“怎麼不說了,是不是說不下去?”他挑眉嗤笑道。“任你再怎麼解釋,也無法減少我心中的怨恨,我最恨別人欺騙我,她不應該騙我。”
“如果她親自出現向你解釋一切,你是不是就肯原諒她?”她期盼的眼神中充滿希望。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她!”怨恨一深就再也無法拔起。
巽婷裳聞言踉蹌的倒坐在沙發上。
“你這麼恨她,連一點解釋的機會也不肯給?”
“她都已經嫁人了,豈會在乎我的原諒!”他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語氣有多酸。
似乎唯有秉持這樣的怨恨,才能讓他忘了那一段似有若無的感情。
“不,我……”已來到舌尖的話語,在觸及他憂怨冷然的眼神時,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