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慈!”宋健洋嚇得大聲阻止,然後連忙手足無措地扶起她。
“好吧!我幫你,你不要這樣。”
“真的?”白育慈喜極而泣。“謝謝你!健洋,謝謝你,我會一輩子感激你的。”
“唉!不用這麼感激我,只要你……”永遠記得我就好了!“只要你幸福就好。”
“健洋……”白育慈生平第一次這麼感動,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卻能對她這麼好,這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還是此生難以解脫的沉重負荷?
“好了,別哭嘛!只要你開口,我當然幫你啊。我跟你說……”宋健洋和白育慈擬好作戰計畫。
之後宋健洋假裝若無其事地回到剪輯室正常工作,沒多久,他假裝肚子痛,捧著肚子離開剪輯室,沒多久白育慈就偷偷溜進來,她的那捲新聞帶子和相關資料“正好”放在桌子上,所以她很輕易就拿走了。
她一到無人的樓梯間,立刻把幾卷帶子和錄音帶的磁帶全部拉出,洩憤似的用力扯斷。
這些摧毀她幸福的東西,一點播報的必要也沒有!她要毀了它們、全部毀了!
她將那些扯斷的磁帶和錄音帶扔進垃圾箱,然後微喘地坐在階梯上休息。
解決了!她露出輕鬆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嚴重的事,電視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不過奇怪的是,她一點都不在乎。
賠償也好、坐牢也好,她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冠棠他能過得好,那就值得了。
回到家,她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樓冠棠,不過,她沒提自己潛入剪輯室偷走帶子的事。這是她個人的決定,她不希望讓他承受任何心理壓力。
而她的解釋,並未獲得樓冠棠的諒解,他對她還是冷淡至極。白育慈知道他沒那麼容易原諒她,可以理解他冷漠的態度,然而她心中其實也很志忑,不知道電視臺會怎樣追究她的刑責。
即使不說,事情還是很快就被樓冠棠知道了,因為當天下午,羅敏青和電視臺的兩位高階主管就出現在樓家。
“請問有什麼事嗎?”樓冠棠剛開始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以為他們又是為了挖八卦而來,面容相當冰冷不友善。
“樓律師,你是懂法律的人,請你快勸白育慈把那些東西交出來,否則我們將會對她提出告訴!”電視臺的主管A口氣強硬地威脅。
“那些東西?”樓冠棠狐疑地轉頭去看白育慈,她默默垂著頭,顯然一點都不驚訝,看來一定發生某些事,是他不知道的。
“那些東西,是指什麼東西?”
“樓律師,您不知道?白育慈潛進電視臺的剪輯室,把剪輯製作一半的帶子和相關資料全部偷走了,難道您沒勸告育慈,這麼做是違法的?”主管B忿忿地控訴道。那可是他們升官發財的重要影帶,卻被她竊走了!
“很抱歉,黃副理,你們現在來要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把那些東西都銷燬了,你們慢了一步。”白育慈滿不在乎地告訴他們。
“你——”三人氣得差點沒心臟病發作。“你全都銷燬了?!”
“你們說什麼?!”震驚的樓冠棠直到這時候才說得出話來。“你們說育慈潛進電視臺偷走那些帶子?”
“沒錯!”羅敏青惡狠狠地瞪白育慈一眼。“她毀了我們辛苦製作的成果,我們絕不原諒她!”
“天哪,你瘋了!”樓冠棠轉身對著白育慈劈頭就罵。“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行為?你這樣會被控告非法入侵、竊盜以及毀損。你為什麼傻得以身觸法?”
“我知道,但我還是決定這麼做,我不後悔!”
羅敏青雙手盤在胸前,倨傲地走到白育慈面前,冷冷地瞪著她。
“育慈,你實在很傻!反正你們交往同居的事,已經被社會大眾知道了,接下來的報導播不播出,對你們其實已經沒有太大影響了,我不懂你為什麼甘心冒著被告的危險,也要偷走帶子,你不覺得這樣很愚蠢嗎?”
“我們的心情,對你們這些不尊重他人隱私的嗜血鯊魚來說,是不會了解的!”白育慈冷冷地回嘴。
“你——”
“我們要對你提出告訴!”主管A及B同時暴怒大吼。“你毀了這麼重要的新聞,我們要告你、告你……告你剛才樓律師說的那些罪名,你等著接法院傳票吧!”
樓冠棠心口一凜,急忙出面阻止。“請等一等!我相信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不必一開始就採取這麼激烈的手段。”
“她都已經把帶子毀了,還能怎麼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