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要是可以像魚一樣在水中想幹什麼幹什麼,那豈不是駱馬湖就成了他自己的遊樂場了嗎?
“韓哥,韓哥……”
韓寧正美滋滋想著的時候,魏大牛焦急的聲音從山頭上傳了過來。
他看向山頭,魏大牛正站在山頭的一顆松樹尋著他,他喊道,“怎麼了,大牛?”
“別游泳了,你爸和人打架了,你快到栗子林去看看。”
“什麼!”
韓寧聽了頓時急了,他父親一向是個老實人,一輩子沒和人紅過臉,這會兒怎麼和人打架了,他快速游到了岸邊,跟著魏大牛就向自己的栗子林跑去,路上魏大牛把事情的起因和他了。
原來他家的栗子林邊是一戶人家的苗木園子,這戶人家韓寧是知道的,姓餘,叫餘焯明,原本他家的情況不比韓寧家強不了多少,但隨著房地產在申城的火熱,綠化植株的行情也是年年見漲,本來不賺錢苗木現在有不少工地來訂購,餘焯明家也發了財,成了村裡的暴發戶,一家人在村裡也是傲了起來,走到哪兒都像是仰著頭的大白鵝。
鄉村固然淳樸,但因為人和人之間因為熟悉,攀比反而比城市更加嚴重和赤。裸。裸。,這兩年韓寧是深有體會,而對於一些沒有文化,又沒素質的人,金錢至上的風氣讓他們更覺得自己可以高人一等。
這個餘焯明一家子都是這樣的人,尤其是那個三個兒子,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
今天韓寧的父親和平常一樣巡視栗子林,那個餘焯明看見臨近栗子林的苗木長得不好就怪是栗子林擋了他家地裡的陽光,讓他損失多少多少萬。
韓建國當時就不樂意了,他這個栗子林也有幾十年的時間了,比他這個苗木園子時間長多了,而且兩塊之地之間有一塊十來米寬的空地,是這餘焯明自己想佔便宜把自家的苗木種在了這塊公共的區域,這黑鍋他怎麼願意背。
當下他反口就了餘焯明佔了公家的地方,苗木壞了和他沒有關係,那餘焯明本來就不是個講理的人,現在發跡了,錢有了,脾氣也大了,更加不講理了,講理講不過韓建國,他拿起斧頭就要砍栗子樹。
這栗子林是韓家的主要收支來源,韓建國自然不讓,和餘焯明就動起手來。
魏大牛完這件事,兩人也到了栗子林,不少在地裡幹活的村裡人正圍在他家栗子林中拉架,大老遠,韓寧就聽見餘焯明罵罵咧咧的聲音,臉色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
第十七章打架!
“爸。”
韓寧三步並兩步擠進人群,韓建國這時蹲在地上,白汗衫上全都是泥,頭皮也破了,鮮血從額頭流到了嘴邊,母親王彩英正趴在父親身上哭的歇斯底里,看了讓人心疼。
“寧你怎麼過來了,這沒你的事,你回去!”見到韓寧過來,韓建國不顧頭上的傷站了起來對韓寧吼道,王彩英看了眼餘焯明父子,擔憂地看向兒子,生怕韓寧參與進來吃虧。
因為此時不僅是餘焯明,他的三個兒子也來了,餘焯明雖然橫,但是卻打不過一把莊稼漢力氣的韓建國,吃了虧他叫來了自己的兒子,韓建國正是被餘焯明的三個兒子打傷的。
明白了事情的因果,又看見父親受了傷,韓寧登時氣炸了肺。
他不認識餘焯明,但是眼前這架勢他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四個人,一個是五十左右,肥頭大耳,穿著花褂子的老頭,三個赤著上身,手中拿著木棍的青年,不用猜他們就是餘家父子。
“他媽的。”
餘家父子這時正一臉譏誚地看著他們,眼神裡盡是不屑,儼然一副黃世仁欺負楊白勞的表情,韓寧一把甩過韓建國的拉他的手,拾起地上的棍子就衝了過去。
韓寧這幅架勢頓時讓圍觀的人群亂了,三四個鄰居家的壯實男人立刻抱住了韓寧,“寧,別打了,再打下去也是你家吃虧,人家有錢有勢,還有三個兒子,你怎麼跟人家打。”
“是啊,忍忍就算了,咱們這家戶惹不起人家財大氣粗的,鬧到最後還是你家吃虧呀。”
“你爸媽都認栽了,你還起什麼勁呀。”
“……”
七八隻強有力的手拉住韓寧,他們眼中明鏡的一樣,都窮不和富鬥,民不與官爭,這是老祖宗幾千年來總結的生存哲學,不老韓家和餘家比一開始就落了個弱勢,人家兒子也比你家多,打架,比富都吃虧。
在外人看來這件事可以理性看待,但韓寧又怎麼能理性?被打的是他的父母,被欺負的是他們家,被人拉著,他越加生氣,掙得也是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