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癢癢的鳳一笑嗎?
指了指百鳥朝鳳圖,他有些不太敢相信的問:“你修補的?”
她乖巧的點頭,臉上還掛著自信的笑容。
殷煜祺眯著眼,又仔細瞧了瞧那幅圖,經過再三確認,的確發現有幾處綠色的地方與之前略有不同。
對著畫嗅了嗅,他有些奇怪道:“這畫上為什麼有股臭味?”
“回王爺,因為找來找去,我發現雞糞的顏色與這幅畫上的綠葉顏色非常的相似,所以您聞到的臭味,很有可能就是不久前我剛剛塗上去的雞糞。”
最近奉陽王府上下都知道主子的心情並不太好,究其原因,和被調去花房,委任種養藍姬大任的鳳丫頭有著密切的關係。
殷煜祺自認並不是尖酸刻薄的主子,可鳳一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限。
他最鍾愛的百鳥朝鳳圖,居然被她塗上了雞糞。
他真的很想叫人把她拖出去毒打一頓,可她卻在他即將發話時,不疾不徐地提醒他,“王爺不是說了,只要我能夠將這幅畫補回原來的樣子,您就不追究我的過錯嗎?”
這話堵得他有氣無處撒。
拿她沒轍,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欠揍的丫頭,嘻皮笑臉地從他眼皮底下逃之夭夭。
自從百鳥朝鳳圖事件過後,殷煜祺對鳳一笑倒是多留了個心眼。
好吧,他承認自己堂堂奉陽王和丫頭過不去實在貽笑大方,可被她連續挑戰多次權威,是人就咽不下這口惡氣。
所以,他平日總想雞蛋裡挑骨頭,尋個錯處往死裡責罰她一頓才能解恨。
可那丫頭就像條泥鰍狡猾得很,任他怎麼刁難,就是沒辦法揪到她小辮子。
就這樣過了好多天,總算讓他逮著一個狠狠整治她的機會。
話說,最近豬棚裡的母豬要生豬崽,本來這種小事是不會傳進殷煜祺耳裡,但最近他密切關注花房那邊的動靜,有些訊息傳到他耳裡。
聽說,要生產的那母豬前陣了染了疾病,身體不大好,那些負責豬隻照料的下人很擔心母豬的這回生產會導致母子雙亡。
母豬和豬崽是否能安然無恙,殷煜祺並不擔心,他只知道,整治鳳一笑的機會來了。
於是,他命人將鳳一笑帶到自己面前,笑容滿面的對她說,要將協助母豬生崽的重大責任交給她負責。還鄭重其事地解釋,這頭母豬來自鄰國,有貴族血統,生出來的豬崽自然也是貴族。
所以,還和她立下軍令狀,一旦母豬和豬崽發生意外,身為接生婆的她自然難辭其咎。
哼!他就不信,他堂堂一個王爺想打一個奴才板子這麼難。
果不其然,領到這個差事之後,鳳一笑露出為難之色,“王爺啊,這樣不太好吧?雖然我之前曾是府裡的豬倌,可現在我不負責這事了啊。”
見她面有難色,殷煜祺就忍不住竊喜,可表面上還維持著冷冰冰的模樣,滿口威嚴道:“你雖然不再負責豬倌這份差事,但別忘了本王還是你的主子,現在本王命令你去替母豬接產,難道你想抗命不成?”
“奴婢不敢。”
“哼,本王已經說了,這母豬與其他豬隻不同,它的身價奇高,若有個三長兩短簡,本王不會饒你。”
鳳一笑翻了個白眼,這王爺還真是愛記仇,三不五時就想找麻煩。
一隻豬而已,有何貴賤之分?況且,那些豬就算身價再高貴,也免不了 被人宰了,端上飯桌的命運。
就這樣,奉陽王成功地把鳳一笑打發到豬棚伺候母豬生產。
當他從下人口中得知,那丫頭為了完成他交代的任務,居然住在豬棚、吃在豬棚,寸步不離地守在母豬身邊時,可是樂得他拍手直稱好。
他總算扳回一城,讓那丫頭知道,主子的權威並不是可以任意挑戰的。
訛他銀子,他可以大方不計較,把他的百鳥朝鳳圖抹上鳥糞,他也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是觸犯他的權威,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入夜時分,外面颳起大風,伺候他更衣洗漱的珠兒跪在他床邊一邊替他洗腳,一邊嘮叨,“最近氣候變得越來越糟,看來夜晚這場大雨是不會轉小了。”
殷煜祺也不搭理她,任她東拉四扯,直到她說起豬棚漏雨時,他才微微睜眼。
“豬棚漏雨?”
珠兒笑嘻嘻地為他擦腳,還不忘道:“是啊王爺,聽說鳳一笑今晚要為在豬棚裡那隻母豬接生,那裡原就又髒又臭,再加上風大雨大,看來今晚她在豬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