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母豬生產時的情況真是危險,要不是我手法熟練,恐怕那母豬就香銷玉殞了。”
聽她嘰嘰喳喳的說話,殷煜祺一雙眼不由自主的看著她將小點心塞進嘴裡。她的唇形很漂亮,厚薄適中,沐浴之後,唇瓣粉粉亮亮的,顏色可愛。
小點心的碎屑粘在她的嘴巴上,令她顯得很調皮逗趣,讓他有種要替她擦拭的慾望,不過看她吃得香,又忍不住壞心地想要和她搶。
四盤小點心,她已經不客氣地消滅了兩盤。
當殷煜祺剛拿起一塊點心,就聽她又道:“還有,豬崽生下來時,真是怪噁心的,渾身都粘著母豬肚子裡帶出來的血和穢物,還有類似黃膽的東西,黏呼呼的,用手一碰,還能拉出細絲,我猜那可能是母體裡的羊水,還散發著一股腥味……”
聞言,他遞到嘴邊的點心立刻停在半空。
鳳一笑眉飛色舞的形容著母豬生豬崽的全部過程,她不但據實以告,還加油添醋,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他實在沒了胃口,慢條斯理的將點心放回原位。
見狀,鳳一笑立刻將他面前的點心盤掃過來,三兩下便吃得精光。
殷煜祺這才發現自己上了她的當。這丫頭擺明是故意的!
他氣到不行,感覺自己又被她擺了一道。
看她吃得心滿意足,他忍不住懊惱自己此時不睡覺,竟陪個奴才一起吃東西。
想著,他冷下俊容,越想越是生氣,便問:“吃完了嗎?吃完了就滾。”
只見鳳一笑吃完後打了個嗝,還拿起他的杯子替她自己倒了杯涼茶,咕嚕咕嚕地連喝幾大口,渾然未覺她此番行為早已逾矩。
就在殷煜祺想要出言教訓她時,她又非常識相地抹了把嘴,還氣死人不償命的道:“多謝王爺款待,我吃飽喝足,這就滾回房睡覺去了。”
說完,行了告退大禮,轉身溜溜達達走了。
殷煜祺氣得無語。
他真是吃錯藥了,才會無緣無故心疼起地個惡婢!
沒隔幾日,宮裡的大太監趙公公帶著大隊人馬,聲勢浩大地出現在奉陽王府。
趙公公此番前來,不僅帶來幾大箱子的賞賜,還把那些精心包裝的畫軸一一呈到殷煜祺面前。
“王爺,畫上的這些姑娘都是皇上和皇后精心為您挑選的官家千金,每一位都貌若天仙,才德兼備,若是王爺有中意的,只消向奴才吩咐一聲,奴才定會稟明皇上,為王爺操持大婚事宜。”
奉陽王爺已經二十有四,可偌大的奉陽王爺卻沒有當家主母坐鎮。
早些年大殷邊境不平靜,他還可以仗著打仗的藉口將婚事一拖再拖。
可近年來大殷歌舞昇平,皇上自然又開始操心起這位麼弟的婚事來。
始終坐在椅子上的殷煜祺,他是半點開啟看看的心思也沒有。
偏偏趙公公是皇兄的心腹,他也不能太不給面子。
這麼多年來,皇兄三番兩次的催婚,並積極想把那些朝中大臣的女兒嫁給他做妃子,他當然清楚皇兄打的是什麼主意,無非是想在他身邊安插個眼線。
如今他手握大殷一半兵權,在大殷國佔有著舉足輕重的政治地位,是朝中各方勢力拉攏的物件,皇兄會有所忌懼也是人之常情,說真的,他有時候還忍不住同情起坐在龍椅上的皇兄。
但他真的不想娶一個會把他的一舉一動報告給皇兄的女子做妻子。
奈何眼前這位趙公公是個難纏的狠角色,此番千里迢迢從京城盛都來到奉陽,大有他不選個女人就不肯出府的架式。
殷煜祺並未直接拒絕趙公公的提議,而是用打太極的方式和對方寒暄兩句,又找了個路途遙遠,此刻必是疲憊難當的藉口,將趙公公打發到客房去了。
趙公公剛走,他便沉下俊容,對著不遠處的屏風喊了聲,“躲著做什麼?還不給本王滾出來!”
話音剛落,就見珠兒滿臉畏懼的走出,乖巧的跪下來請罪。
而尾隨她走出來的,竟是比珠兒高了近一顆頭的鳳一笑。
早在趙公公入府時,他就發現兩人躲在屏風後嘰嘰咕咕、鬼鬼祟祟,他耳力極佳,一邊應付趙公公,一邊還能聽到兩個丫頭在偷偷議論他的私事。
說議論,倒不如說是鳳一笑向珠兒問東問西。
珠兒平日對她的伶牙俐齒,是千百個看不上眼,可剛剛被她一誘導,居然把趙公公此番來奉陽的目的都和盤托出。
從屏風後走出來的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