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薛丹,羨慕有之嫉妒有之嘲諷有之審視有之,更多的卻是冷眼旁觀。
薛丹的臉已經青了,她驟然伸出手,拽著小淨塵另一隻手腕將她強行拖了過來,“花七童,你別欺人太甚,我薛家不需要賣女求榮。她不是圈子裡的人,你別毀了她。”
因為沒有感覺到薛丹的惡意,所以,小淨塵並沒有反抗她的觸碰,反而乖寶寶屬性發作,竟然任由她將自己拽了過去,於是,小淨塵便被薛丹和花七童當成拔河的繩子一樣拽著兩邊,花七童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小淨塵對薛丹的不拒絕在她看來就是一種變相的認同。
認同了薛丹=拒絕同|性|愛~!
花七童對於小淨塵的寵溺、縱容和愛護都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她是個霸道的人,“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幸福”神馬的那就是放氣,在她眼中,“喜歡的就要搶過來”才是真理。
感受到小淨塵的“拒絕”。想想這四年來自己的思念與煎熬卻比不上薛丹的一句話,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倏然從心底往上冒,直衝腦門,擠壓著花七童所剩無幾的理智,她死死的盯著小淨塵,小淨塵茫茫然的望著她,漸漸的。小淨塵細長濃密的眉毛微微蹙起,澄淨的大眼睛中暈出水霧,軟軟糯糯的聲音裡是說不出的委屈,“疼~~~~~!!”
花七童微微一驚。下意識的鬆了手,卻見小淨塵白嫩嫩的手腕上已經出現了一圈青紫,花七童有些僵硬的張了張嘴,乾巴巴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眾人瞬間石化。“咔噠噠~~”下巴落地聲響成一片,他們聽到了神馬?——花七童竟然在說“對不起”?
我勒個天啊地啊,是七姐的腦子被門夾了,還是他們的耳朵被驢踢了?——這不科學!!
手腕一轉,小淨塵的手就從薛丹的爪子脫離出來,她癟癟嘴,自顧自的在薛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微微低著頭,慢吞吞的揉著手腕上的瘀痕,明明安安靜靜如湖水般寧和,卻給人一種怒火中燒的壓抑感。
薛丹和花七童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兩人對望一眼,視線在空氣中碰撞,摩擦出灼人的火花。
花七童緊挨著小淨塵坐下,偷偷瞟她一眼,見妹紙沒有拒絕自己的靠近,她暗自鬆了一口氣,挑眉望向對面的薛丹,嘴角一咧,露出一個非常不淑女的得逞奸笑。
薛丹緊抿著薄唇,鳳眼圓瞪幾乎能噴出火來,她氣勢洶洶的坐回沙發上,“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一個女人被粗魯的推了出來,大概是推的力氣太大,女人沒有站穩,踉蹌幾步便摔倒在地上,她撐起上半身,微微仰著頭,呈現四十五度角的仰望花七童,粉嫩嫩如花的小嘴微微張開,聲音輕顫柔美,“七姐~~!”
花七童挑眉,懶洋洋的翹起二郎腿,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薛丹大馬金刀的靠坐在沙發裡,看著像個十足十的黑社會大姐頭,她狀似不經意的欣賞著自己圓潤的手指甲,輕嗤著一聲不吭,一個短髮女孩卻徑自上前走到摔倒的女人身後,用力抓著她的頭髮往後扯,女人吃痛的嗚咽一聲,不得不將腦袋仰成一百三十度角,再也沒有了美感。
“王雅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跟我玩的時候,你爬了七姐的床,跟七姐沒幾天,你又爬了孫志的床,你倒是男女通吃啊。”薛丹涼涼的道。
王雅莉慌忙搖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落,能夠將哭泣都演繹得這麼美好,不得不說,這姑娘果然有到處爬床的本錢,此刻,她哀怨愁苦的望著花七童,手指顫巍巍的拽著她的褲腿,“七姐,你相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薛丹她在陷害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嗚嗚嗚~~~”
花七童眯起眼睛,冷冷的盯著對面的薛丹,薛丹眉頭挑起,滿臉滿眼的挑釁,小淨塵始終低著頭,小鼻子一吸一吸的,看著似乎在哽咽忍哭,惹得其他漢紙妹紙們都冷笑的望著她單薄的背影——玩不起就別玩,這麼點小事兒都能哭成這樣,太矯情了!!
花七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為毛她有一種後脖頸寒毛齊齊起立戰慄的詭異心慌感??
短髮女孩涼涼的掃了低頭不語像個被遺棄的小狗狗般可憐的小淨塵,輕哼一聲,徑自從後腰摸出一把A4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抵著王雅莉的太陽穴,冷冷的道,“敢做對不起丹姐的事情。就要有死的覺悟。”
王雅莉渾身一顫,嗚咽一聲,轉頭又拽住薛丹的褲腿,“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丹姐你要相信我。”
薛丹蹙眉,嫌棄的一腳將她踢開,“別碰我,我嫌你髒。”
王雅莉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