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是一夥的?”
“我真的不知道,即使我知道,可能也不便告訴你,因為現在案件還在偵查審理中。你別想這個事好不好?”
小姐端來一個小瓦斯爐,原來全部是吃魚火鍋。魚皮魚肉分開了,切裝了十幾個小碟,白的肉、黑花的皮,還有棕色的芝麻醬、腐乳、韭菜花什麼的擺了一桌。魚骨不知怎麼團成一個圓圈,正放在湯裡熬。
墨駒說:“我聽說過你愛吃魚。吃吧,降火。你上火了。”
簡若愚會吃魚,但不愛吃魚。墨駒說她上火,她就想自己一直沒睡好。墨駒替她舀了魚湯,然後把白白的魚肉片放進沸騰的小鍋中。等水一開,他就把燙熟的魚肉放在簡若愚碗裡,教她沾著調味醬吃。
簡若愚說:“如果歹徒是到你家,你會怎麼樣?”
墨駒驚訝地揚起臉,“我?沒想過。”
“那你想想吧。情況和我家的一樣。兩個小個子進來了,墨駒你有多高?”“一米七六,比言至澄矮。
“你家突然出現的兩個歹徒,只有我這麼高,有一個還是瘸子,不過他們手上有一把匕首,像一本書那麼長,很尖。你會怎麼辦呢?”
“我不能回答好。也許我會本能地抵抗,制服了他們;也許我被砍傷砍死了;也許我把錢給他們,就像你們做的那樣。”
“你為什麼要給他們錢?”
“因為他們可能喪心病狂,我不是對手。其實這個問題,一定要看具體的情景,你在當時會形成具體的感覺,並判斷什麼反應是最正確的。你為什麼問這個?”
“要是我們就是不合作呢?”
“那我可能已經見不到你了。”墨駒笑了笑,“你為什麼一直問這種傻問題。告訴你,你碰到的歹徒是新手,如果是老手,早就搞定了,沒必要拖那麼久,危險性大大增加了。還被你矇騙錯誤密碼,來來去去的。”
“你知道案情呀。”
過了一陣子,簡若愚忍不住又說,“你真的會妥協嗎?可你是警察啊!”
“警察也是人啊。別想這事了,案件有希望。辦得快的話,東西都能找回來。墨駒邊說,一邊站起來,不斷往簡若愚碗裡放燙熟的魚肉。”
“如果我現在和你穿過茉莉湖,碰到歹徒,你會怎麼辦?”
“唉,又來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給錢。如果還要人身侵害,比如劫色,只好和他們拚了。”
“但是,那時候你已經被打壞了,或者被綁起來了,因為你一開始就不反抗。”
“你能不能不說這個問題啊。要不,我們現在就下去走走,看看有沒有歹徒出來,讓我們實驗一下?你這是怎麼啦?”
“我覺得一般人都會認為和警察在一起比較安全。”
看到墨駒的臉色陰鬱下來,簡若愚閉嘴。開始自己打撈魚肉。墨駒不再回答問題。簡若愚也不敢再問了。墨駒後來意識到了什麼,說,“喝酒吧,簡若愚。我們說點輕鬆的,免得你晚上又睡不好。來,多喝點,晚上好睡覺。等會兒我送你回去,好嗎?”
大家喝了酒,隨便一句話都濫笑。墨駒喝了很多酒,但很少笑。
晚上簡若愚又是失眠。她以為言至澄睡著了,便爬起來吃藥。以前言至澄總是一沾枕頭就睡的。可是,今天簡若愚剛吞下藥的時候,言至澄背對著她說,“我給你按摩一下,好嗎?
簡若愚有點反應不及,說不出話來。言至澄從來沒有躺下這麼久沒有入睡的。所以,簡若愚說,“你怎麼沒睡呀?
“你怎麼又服藥呢?言至澄說,你不是說是偶爾一兩次嗎?或者喝濃茶、*太興奮。昨天你也服了,我並沒睡著;今天也是,你怎麼又服呢?你這樣會上癮的。
“我不知道。越急越睡不著,所以我就……”
“我走的這半個多月,你是不是天天失眠?我看到你的藥瓶了,一下少了那麼多。”
簡若愚爬到床上。言至澄伸出胳膊把她摟向自己:“我告訴你,你不能這麼脆弱。這事已經過去了,永遠過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大部分東西不是都在嗎?”
簡若愚點頭,說,“我沒有想這事了。”
“那你剛才想什麼?說真話。”簡若愚看到言至澄的眼睛閃爍著曖昧的意思,可是,她不需要。言至澄開始抱緊她,簡若愚把他胸口推開,說:“我頭髮暈。”言至澄伸出手,手掌蓋在她臉上,大拇指和無名指分別按摩她的太陽穴。“我跟你說啊,小魚,人家說破財消災,還有塞翁失馬,焉知禍福,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