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立刻想起來還沒有打電話。她匆匆和簡正則通完話,就撥通了簡若愚的電話。她和簡若愚的關係不錯,也許知道簡若愚有沒有僱私人偵探以跟蹤簡若愚老師或出於別的原因。
言至澄開門見山地問:“簡若愚是否僱了個私人偵探,幫她打探簡若愚老師什麼時候回到亞特蘭大?”
“她不會為這事僱個偵探的。他每天至少給她打十幾個電話,她總能知道他在哪裡。”
“噢。”
“你知道她在考慮復婚的事嗎?”
“和簡若愚?”
“對。我想他已經把她弄得沒折了,但她仍對他心存疑慮。也許為此,她才請了個偵探幫她調查他在外面是否還有女人。他發誓過他的過去永遠地過去了,但我知道他是個心猿意馬的人。”
簡若愚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實在不能相信她真的看清了他。他只有等她出了事,才裝得很愛她,很悲傷。真噁心。”直覺告訴她,殺手正在一步步地走來。
言至澄不想聽她講那些關於老師缺點的話。“那麼,你知道她找了私人偵探沒有?”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可以問問約翰莫頓,他是我們公司的安全負責人,經常和簡若愚一起出去。他應該知道。”
“好,謝謝你,簡若愚。你幫了個大忙。”
言至澄掛了電話後想,如果別的受害者也僱過偵探的話,誰會知道這事呢?也許那個私家偵探知道。他的婚姻不順,是不是因為他欺騙了他的妻子?然後她僱了某個偵探來查清楚?如果真這樣的話,他知道嗎?
她把電話打到他家。他的妻子聽上去很年輕,當她知道言至澄的意圖之後,有些懷疑地說:“他在辦公室裡。”難道她對亨尼西也不信任?
“多謝。我試著再打一次,順便恭喜你,我採訪他時跟我說你懷孕了,”言至澄說這話僅僅是為了打消他妻子對她的疑心。
“多謝。我們確實為此很激動,那女人稍稍放鬆地說,“如果你找不到他的話,我讓他給你打電話?”
“好的。”言至澄希望在他回家之前,她能和他通一次話。
很快,她就在他辦公室裡找到了他。他聽出了電話那頭的說話者不是他的客戶。言至澄在說話之前突然胡思亂想他是否為了要個孩子而敲詐他的前妻。言至澄覺得不可能。
“我想省點時間,直接問你一個問題。阿文是否懷疑你和別的女人有關係?”
“你這是什麼問題?”
言至澄很不耐煩。“我並不論證你在婚姻上是否不忠,但如果勞倫真的僱了個私人偵探來跟蹤你的話,你一定要跟我說。”
他慢慢吐了口氣。“好吧,我在結婚時是和別的女人來往過,但並不長。她可能懷疑過我並找了個偵探,但她沒有對我承認這一點,我也沒有見到誰在暗中跟著我。這很重要嗎?”
“是的,因為我認為所有被害的女子都被敲詐或曾用現金付給她們僱的私人偵探。這只是個假設而已,但如果我能證實一個被害者的情況的話,其他幾個人的也自然清楚了。我想那位偵探可能目睹了對我的調查有利的事情。”
“我很想幫你,但我並不清楚。”他疲倦地說。“對不起。”
媽…的,媽…的,媽…的!簡若愚總是那麼不順,也許運氣好些。她馬上給他的辦公寫撥電話,剛撥了四個號碼,線就斷了。
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並立刻意識到將出什麼事。霎那間,她腦子裡所有的材料在頃刻之中全都拼接起來,變成了一幅清晰的殺手的影象。
沒有停電,也不曾有人故意切斷電纜。殺手肯定一直在偷聽她的電話。殺手肯定覺得她離發現他、認清他只是近在咫尺之間。直覺告訴她,殺手正在一步步地走來。
第36章 芥末(6)
。
十五歲那年夏天熱得反常,尤其是中考那三天。預報的雷陣雨遲遲未下,空氣悶熱,整座城市像個特大號蒸籠。
酷暑難耐,考完之後的頭等大事就是徹底放鬆,簡若愚和同學們約好了去水上樂園游泳。她回家把准考證和筆袋往書房胡亂一丟,母親精心準備的飯菜瞧都沒瞧,拿上泳衣鑰匙錢包,漫不經心地跟母親打聲招撥出了門。
然而天不遂人願,一行人吃過快餐,買好水上樂園的門票,綠豆大的雨點便噼裡啪啦地落了下來,所有專案暫停營業。
同學們要求退票,遭到拒絕,大家氣不過,跟工作人員發生了口角,心情變得極糟。不巧的是,簡若愚乘公交回家途中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