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拍攝角度選得很刁鑽,感覺你們倆是手拉手一塊兒走路。”胡愷茵抬起手,揉揉疼痛發脹的太陽穴,“小魚,聽我一句,你不要再和橙子單獨出去了。他還有兩個多月才滿十八歲,你也不希望媒體揪著未成年人早戀這個小辮子不放吧?”
…
畢業後,簡若愚成天跟著煟�趵侄傭�嘉髯擼�看蝸胍桓鋈舜�岫�汲閃松萃�K�醯謎獠皇親約合胍��納�睿��敲β等慈盟�薇瘸涫擔�皇奔淙セ匾洌�皇奔淙ド爍小�
她覺得自己適應了這種快節奏,沒什麼應該改變。
下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胡愷茵的辦公室的。保姆車把他們送回公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電梯、怎麼回到房間,怎麼矇頭睡了一覺,又怎麼坐到了夜深的陽臺上。
飲了一口酒,簡若愚的眼淚忽然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湧了出來。言至澄什麼都沒有問,就遞了包紙巾給她。
哭了停,停下喝幾口酒,酒嚥下去繼續哭。
結果整整哭了一個小時還久。言至澄陪她一起喝,直到酒瓶一個個變空,她掏出錢包往他身上一扔:“不夠喝……喝不過癮……再去買一打……”
“不怕,我的存貨很多。”
言至澄像變魔術似的從廚房的壁櫥裡搬出兩個紙箱。簡若愚眯起眼睛,不滿地哼了一句:“你少拿涼茶糊弄人!”
“障眼法而已。”言至澄撕開封箱的膠帶,“小魚快看,這才叫掛羊頭、賣狗肉——得謝謝小龍哥,是他幫我收的快遞,還把果酒藏到了涼茶的箱子裡。”他抬起頭,目光輕柔地落在她泛紅的臉上,“candy姐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咱們以後不出去吃,可以自己學著做,也可以叫外賣。火哥提醒我,咱倆同處一個房間的時候,記得拉好窗簾,不給那幫狗仔偷拍的機會。”
“拉窗簾?”簡若愚從醉意中透出片刻清醒,“那不是更讓他們亂說亂寫?”
言至澄說:“是啊,君子坦蕩蕩,我們什麼都沒做過,只是一塊兒吃飯,還被人黑,難道活人還要因為沒飯吃被餓死?沒天理。”
三句不離吃。沒錯,這是他的本色,也是她的。
簡若愚拿起一罐果酒,貼近了眼睛看,“青梅加提子,配上伏特加,會好喝嗎?”
“我沒喝過。荊棘鳥推薦的,她們每天到微博評論區留言,我一衝動就買了兩箱。”言至澄也拿出一罐,“甜橙加薄荷,配上白蘭地,這個口味應該不錯,小魚,把伏特加給我,你喝這罐。”
“好。”她接過他將罐口仔細擦拭乾淨的果酒,“乾杯!”
“小魚,你閉上眼睛,我給你唱首歌。”
“嗯。”
烈的是你,濃的是我,
甜的是你,辣的是我,
品嚐不夠,像餐前的開胃水果,
舌尖的清涼,沒人試過。
淚發了水,酒著了火,
你愛甜橙,我愛薄荷,
滴入愁腸,如誰也不懂的哀傷,
他們卻說,你還是愛我的
……
“新歌嗎?好聽!”
“即興編的,你喜歡就好。”
酒勁上頭,她視線變得模糊,看他像是籠罩在了月光的暈影裡,周身散發著謎一樣的光芒,宛若女孩夢中的白馬王子。
可惜,她不是童話故事裡的公主。
…
簡若愚和司機師傅去取修好的保姆車,剛剛繫好安全帶,就接到李焱的來電:“小魚,速回公司,剛剛有個重大決定!”說完匆匆掛了機,也不等問清楚怎麼回事。她心裡一沉,以為是那些照片穿過了透風的牆,讓媒體給曝了光。
誰知,踏入辦公區,映入眼簾的場景是胡愷茵笑吟吟地領著一個年輕女孩子到處參觀。瞧見簡若愚,胡愷茵微笑道:“放心,公司不會炒你魷魚的。”
“candy姐,荒唐的玩笑最好不要開。”平素總是緘默不語的葉文龍突然說道。
“我怎麼做事還要你來教?”胡愷茵臉色一沉,轉向李焱,“這就是你的眼光,千挑萬選從運動隊選的保鏢?!我不挑他的毛病,他倒反過來指責我了!”
李焱卻岔開話題:“candy,小龍講得在理。你不能趁著三個孩子錄歌的時候安排他們的‘緋…聞’,他們年齡再小也有知情權。”
“危機公關,你的專業,都忘光了吧?”胡愷茵說,“李焱,你別仗著自己是公司的老員工,就不記得當初是誰提攜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