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遠遠的傳來一陣歌聲,像是苗疆的民歌。
樑上的黑影,在芳華刺進行雲胸膛的時候飛身下來,不過還是慢了一步。在行雲的傷口處快速的點了穴道,鮮血慢慢的止住了。然後解開兩人的繩索,將金瘡藥敷在行雲的傷口上。
水柔哭喊著趴在行雲的身上,拼命的搖著行雲。
“丫頭,他還沒死。”
“是段大哥?”水柔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我,老酒鬼。”
“段大哥……”水柔撲進丐幫幫主段一指的懷裡,放聲的痛哭。
“水柔乖啊!陸公子他沒事了。才一點的皮外傷而已,真正昏過去的原因是他真氣走了岔,等一會兒就沒事了。”
“真的?”水柔幽幽的問。
“真的。”
“段大哥,剛才你為什麼不救我們?”水柔終於想起來了,老酒鬼好象是從大梁上跳下來的。
“這個……那是我怕那苗女會忽然出手,會傷到你的。”總不能說自己喜歡看戲,說出來肯定要被脫層皮的,老段摸摸鼻子道。
“噢。”水柔太好騙了。
“嗯。”行雲發出了一聲低嚀。
水柔撲過去,跪在行雲的身邊,握住行雲有些冰涼的手。
“我沒事,你沒受傷吧。”
水柔滿含淚水的搖搖頭,怕一開口又要哭出來。
“我去找人來。”段一指看到自己在這裡像是最大號的燈籠,還是跑跑腿了。
“謝謝,段大哥。”
幾個起落,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扶我起來。”行雲喘了口氣說。
水柔大眼睛裡滿是晶瑩的淚水,身上的霞帔早成了抹布了,這個新娘子做得可一點樣子也沒有。
“委屈你了。”行雲伸手拭去水柔的淚水。
“不,我愛你,我不要離開你。”水柔抱住行雲的頭,痛快的哭了出來。
“別哭了,這樣的新娘子好難看哦!”行雲無力的拭去水柔臉上的淚水。
水柔聞言,坐好了,拉拉身上凌亂的霞帔,抹去滾落的淚水,強笑了出來。
一陣腳步聲,進來好多人。
“陸總管在這裡。”眾人嚷嚷起來,抬進來一付簡單的擔架,小心的將行雲放到了上面。一路急奔,半個時辰後就回到了堡裡。
水柔握著行雲的手,坐在床邊,望著那有些蒼白的臉,一陣的落寞。
“水柔,先去休息一下吧。”莫雨琳端來了些茶水。
“我不累,我要等著他醒來。”
“你這樣怎麼行呢,你都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再這樣下去,陸大哥傷好了,你卻倒下了。”
“我……”
“來吧!”雨琳拉起水柔的手,拉去隔壁的房間休息。
好好的一場婚禮變成了這樣,所有的人都有些納悶。在段一指喝了點小酒後,失言將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後。大家才知道那是一場醋海風波,個個是幸運自己沒有遇上,這樣喊打喊殺的,怎麼能吃得消。
現在主角是傷重在身,路近的賓客那是先行回家,另行通知了。路遠的先在堡裡住下了,反正過上幾天再挑個日子了成親了。
第二天,由日帝將行雲岔氣的真氣打通,行雲的神色好了很多,現在只要養好了外傷就可以了。
尾聲
這一耽擱又是半個月,這下熱鬧了,整個慕容府都過來了,一是說為了防止芳華再來搗亂,二來是那些小夥子們要來鬧鬧洞房,免得他們太無聊。
水柔瘦了不少,原本豐潤的身材也有些清減,但今天的鳳冠霞帔更增添了一分的嬌豔。神光流轉,美目如水,菱口含春,說不盡的嬌媚動人,害得芷若還愛不釋手的捏了捏水柔粉嫩的小臉幾把。
行雲的傷剛剛好,大家還是很體諒的不敬他酒了。不過今天晚上的洞房夜可沒有那麼好過,聽牆角的,扒窗戶的,連房頂上也有人佔好了位置,更不用說床底下,衣櫃裡了。
今天行雲要進門一親芳澤,起碼也要過了這些關。
水柔披上了紅頭巾,端莊的坐在床上。可沒有半刻,就坐不住了。拉著陪同的芷若,要出去看看熱鬧,房間太悶了,一點意思也沒有。
芷若眼睛一轉,想了辦法。然後和著水柔偷偷的爬窗溜出了房間,到隔壁的房間裡開起了英雄小會。
行雲酒過三巡,向正高興著的親朋好友告個罪,往著新房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