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誰敢翻我們的機器!”白雪林吼叫一聲。
這時有個小夥子轉身匆匆地往營地那邊跑去報信。
“上!給這小蠻子嚐嚐味道!”
劉天金也狠狠地吼一聲後,處繼仁和劉竹茂兩個人倏然竄上白雪林拳花腳亂地打起來。白雪林幾下功夫把劉繼仁、劉竹茂甩在地上堆起來,四腳八叉,他們剛剛爬起身子,又被白雪林旁邊的夥伴壓在地上。劉天金和剩下的那些人迅速包圍過來,一瞬間七七八八地揉作一團撕鬥著,白雪林幾個人力量寡弱,最終被劉天金他們按在地下撿過幾條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這會小夥子們的屁股遭受著他們腳尖的猛踢,小夥子們“噯喲噯喲”地疼叫,一邊死命還罵“你媽的”不停。劉天金在那裡指揮著叫道:“打死這些烏龜小子!”劉繼仁首先掏出那腿間的東西,把尿水屙在白雪林的頭上,臉上,脖子上……其他傢伙見著這一招,口喊絕妙,急不及待統統掏出那東西往另外幾個小夥子射尿,淋得他們的身子溼盈盈的,就如掉在水圳裡再趴上岸來的老鼠……
等到那個跑回營地報信的小夥叫來工程隊的眾人趕到工地時,劉天金他們早已聞風溜開了。
“明天看我的!”劉福祥額頭鼓著青筋,雙手攥得滲出了溼溼的汗珠。
工程隊長仰天長嘆。
郭大平緊鎖眉頭。
鬆綁後的一個小夥喘著粗氣,扭著踢傷的屁股搖搖晃晃,對工程隊長圓鼓著眼睛說:“隊長,爹爹坑的那些人都是王八!白痴!再幹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不如早點收了攤!這大虧我吃不了,我非找他們算帳不可!”
“嘴!住嘴!這事情由他們的村主任去處理,工程隊的誰要去報復,我就揍誰!”
“他們把尿屙到你頭頂去怎樣?你就服著吆?”
工程隊長煩惱地高聲咆哮道:“明天你就滾!聽著,別再留在這裡!”
“滾就滾!”有一個小夥不示弱。
“好,今天晚上你吃了虧,除工資外,我加獎五百元作為今天晚上你的損失費!”
工程隊長揪心扒肝似地把衣領一扯,脖子下的鈕釦扯脫了一隻掉下地。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要是我們幾個不在這裡,這挖機、推土機早就溜下了窩溝!”
“對!你立了功!再加獎五百元!”
“受之無愧!”那小夥子手摸著屁股一趄一列地回營地而去。劉青青和劉德鳳趕過去扶著他。
白雪林和另外幾個被尿淋了的小夥剋制著心底的怨氣,朝工程隊長眨著白眼,邁起步子在別人的搭撐下隨著那小夥走了。一會,工地上只剩下了劉福祥、工程隊長和郭大平。山野此時異樣幽靜,溫存,芬芳。
第二天一大早,劉福祥去了鄉政府找到陳春林,喊來派出所的兩個人進了爹爹坑。下午四點鐘左右劉天金被派出所的人叫出了村,打算帶他去鄉派出所,經過坑外的工地時,那被尿淋過的小夥們很想奔前去揍他,可是工程隊長在身邊,他們忍得咬牙切齒。劉天金他們行至營地那邊時,只見白雪林已經守候在路旁。
“有種的給我過來!”他對劉天金叫道。
“你想幹什麼?”
“扭下你的頭蓋來!昨晚的事情就記不得啦?”
劉天金這時未上手銬,因為他和派出所那兩人熟悉,帶來的銬子沉重地在那兩人的褲兜裡晃來晃去,劉天金像平常的趕路人似的走到白雪林跟前,投以輕蔑的一眼。
白雪林揮起一拳打在劉天金的鼻羽上,劉天金倒退了兩步,手摸摸鼻子,染了一手的血。派出所的那兩人慌了,攔堵在白雪林身前,不讓他再次靠近劉天金。白雪林順手把派出所那兩人一翻,那兩人像一團狗屎滾進路旁的小溝裡,上身朝下紮在溝旮裡爬不起來。於是,劉天金讓白雪林捶了個半死。然後讓白雪林撿起丟在路上的那雙銬子銬住了他的手。劉天金動彈不得,躺在地下不甘敗地划著腳。白雪林這時恨恨地掏出腿間那截東西,但屙不出尿來,一會又塞進去,在劉天金大腿上有力地踩了一腳,劉天金籲呀一聲疼叫。
59
劉天金被叫到鄉政府後,陳春林對他那晚的所作所為;氣火爆天;嗚嗚嚕嚕地倒了一肚子脾氣;然後撕了面子;要劉天金幫助鄉政府食堂的廚師搬煤球。
“這不是叫我勞動改造吆?我不幹!”
“你不干我送你去縣公安局,扣留你一月半月足足有餘,到了我這裡你還想硬氣?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劉天金這時一點計策也沒有了,看到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