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孫子要怎麼樣?”
“他已聘任為爹爹坑的代理村主任,他跟劉福祥的屁股轉,還要築路,他們正在準備人馬。”
“那我們這該用什麼辦法鎮他們了?”
“告訴給二寶大叔。”
“對,告訴二寶大叔,他會想辦法的!”
劉天金撲通地跳起來,把屁股後面的椅子彈得倒在地上:“郭大平這個北京小子到我們爹爹坑來大膽妄為,竟把咱座地虎不放在眼裡,這小子太卵了!我們大家不是泥塑的,要教訓一下這小子!”
擠在劉天金家裡的一群人隨聲附和,喋喋不休。有人在憂慮。在他們的吼叫和嘆氣中,劉天金對大家講著氣勢雄壯的話,堅定地在門口踱來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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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平率著附近的一些民工,在爹爹坑外原工地口繼續築路。這次他利用小型挖機、推土機進行作業,進度稍慢。他們*的背上、胸脯上、臉上佈滿了充滿泥土味的汗珠。天氣愈來愈熱,他們只穿著一條短褲,肌肉曬成了銅色,與烈日相映生輝。
劉德鳳在廚棚裡幹活或者到溪裡去洗衣服,主婦的氣派十足。每逢夕陽西下,樹葉就呈現出一片金黃金黃的光彩,照在她神氣活現的臉上。這時刻她鳳凰那般得意,餘暮的線條勾勒著她搖擺的臀部。她傲慢地把一雙雙像燈蛾那樣飛撲在她身上的目光避開,將故意前來她身邊扯談的那些男人冷落在屁股後。但是她非常喜歡在旁邊聽他們對她講話,因為他們在誇她,吹她,刻意誘引她,企圖使她甘心情願地把靈魂和肉體全部奉獻。
劉德鳳的內心怦怦直跳,她不會那樣做。她回憶起她過去沒有郭大平的那段日子……那滋味,喚醒了她深深的刻骨銘心的一些記憶。她回憶起那些歲月時止不住地淌淚。
那天,郭大平從山外回來,他背上揹著一個硬硬的他那老爸的骨灰盒回來,毛毛雨迷溼了幾天的山路印出一串凝重的腳跡。郭大平的胸前因為跌倒過而塗滿了泥垢和苔蘚。北京佬突發心臟間歇症未及時趕上搶救就離開了他唯一的兒子……北京佬嘴巴張開,舌頭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