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越笑那張又由普普通通的五官組成平平無奇的臉變得更為扭曲醜陋,古井不波的眼神裡射出一道強烈的殺意。
子彈上膛。
開啟保險。
裝上消音器。
一系列動作流暢簡潔,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砰。
砰。
砰。
槍裡的子彈像個催命亡符一樣射進了掀起片片漣漪的水池裡。
傑克眼神輕佻,吹了吹槍管冒出的煙,眼神玩味,“有點意思。”
雖然月很黑,但水池裡的顏色傑克還是分的出來,此時水池裡的池水顏色意料之中沒有出現被鮮血染紅的場面。
“翁先生,我想你應該可以露面了。”
說出這句話時,傑克收斂臉上的輕佻,蹬腳側移,整個人往左一滾,避開了來自身後的攻擊。
是的。
翁廷均並沒有跳進水池裡,他跑進公園後,發現眼前有一個大水池,便急中生智,拿起旁邊一塊大石頭扔了進去,製造他潛入水的假象,然後整個人藏匿在夜色中,等待時機給予這個變#態殺手致命一擊。
等到這個殺手一連射完槍裡的子彈不再動作後,他身形如豹猛地竄了出來,眼神一狠,揮起木棍往殺手的後腦勺用力砸去。
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或者說吃奶的力氣更為恰當。
然而,他還是小看了這個殺手的敏銳性。
攻擊落空。
殺手聽到破風聲,心中警覺,又或者是早已知曉他的動機,心有防備,輕而易舉地躲過他的攻擊。
翁廷均也沒有停止動作,也學著殺手就地一滾,卻是往對方相反方向姿勢極其不雅地滾了過去,他顧不得傷痛再次躲進了樹叢裡。
傑克站起身來,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伸出手修長的手輕輕地撣著衣服上的灰塵,臉色如常,一點也沒有因為翁廷均的戲耍而感到懊惱。
殺翁廷均之前。
他調查過翁廷均的資料。
翁廷均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不,不應該說是個人,應該形容為狡詐的狐狸更恰當。
“翁先生,我想你心裡應該有很多疑問,我是誰?我是誰派來的?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我為什麼要殺你?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莫非你一點都不想知道?你要相信我的專業,因為我是專業的,今晚這裡將會是你的埋葬之地。”
“白痴,你廢話太多了。”
對方說的是英語,翁廷均聽的懂也聽的很清楚,不由得大罵。
但是,這個殺手顯然不是白痴,他唯一的逃脫辦法輕而易舉的被這個殺手輕鬆化解。
現在等待他的也許是死亡。當然,如果還有奇蹟的話。
“我一點都不介意一個死人對一名紳士的侮辱。”
“我一點都很介意一個白痴與我對話。”
翁廷均一邊刺激這個殺手,一邊腦子迅速地轉著,他在思考著逃脫的辦法,同時視線也在四下尋找自保的物體。“翁先生,我這裡還有27顆子彈,你覺得以伯萊塔92f型手槍的威力能否透過你面前這些遮蔽物直接穿透你的心臟?”傑克沒有氣惱,反而嘴角噙著的笑意更濃了,“我殺人之前有個必須要完成的工作,那就是滿足死人的一個問題,不過看在你價值100w人民幣的份上,我覺得我作為紳士,可以破例給你四個問題的提問權。”
“哦?那真是我的榮幸。”100w啊?翁廷均這一刻甚至都有自己槍斃自己的想法,什麼時候他這麼值錢了?自嘲過後,他神經再次高度緊繃。
“那回答你之前的問題吧,我死之前也有個必須要完成的工作,那就是不給自己留下遺憾。”翁廷均努力在爭取時間,匍匐著身子悄悄地往後退著。
“很好,殺人是一門藝術,不管目標強與弱,我們都要虔誠地完成這一門藝術,作為一個紳士,我覺得你應該出現在我面前,你覺得呢?”
“是嗎?那太不幸了,我不是個紳士,說實話,我很討厭什麼狗屁的紳士,所以我草你#媽。”
被人一口一個死人的叫著,翁廷均心裡大怒,他真的很想跳起腳一槍崩了他,如果他有槍的話。
“好吧。反正你也已經是個死人了,上帝對於死人總是寬容的。”傑克眼神殺機頓現。
“我叫傑克,我來自浪漫的國度---法國,我想不用你說也知道我的僱主是誰,沒錯!是趙巖倫先生。”傑克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把空彈夾換成滿滿的子彈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