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白色寶馬下來了一個長髮飄飄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中年男子心裡暗自計較。
“嗝~~~”
中年男子靠在車上毫無風度地打了個酒嗝,臉上紅的和猴屁股似的,他的長相有點兇狠,此時不苟言笑整個人看起來頗有幾分氣勢。
jessica摘下蛤蟆鏡,露出那一張已經成為韓國名片的臉蛋,然後在中年男子發愣的目光下,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
咔嚓咔嚓。
jessica迅速拍了幾張照片,抬起頭來目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是逆向+酒駕。”她停頓了下,指了指白色寶馬已經修好但是又塌陷下去的右前燈,“我這裡有職業記者的號碼,更有專業負責車險的人員,你要哪個?先生。”
本來還有些氣勢的中年男子聽到jessica這一番話語,視線在接觸到jessica冷淡的臉色,臉上的肌肉抽啊抽啊的。
jessica冷哼,拿出經紀人金成勳的名片遞給了中年男子,丟下一句到時候保險和經紀人會聯絡你的話,白色寶馬抽身而退。
中年男子拿著名片,又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名片,上面赫然寫著車險員金四律。
金四律看著白色寶馬驕傲的車屁股,站在風中瑟瑟發抖,“她---她不是少女時代的jessica嗎?怎麼比我的專業還專業?”
……
這一段小插曲並沒有影響jessica的心情,她設定好導航,便往木洞王爺爺家的壽司店趕了過去。
她是少女時代的jessica,惦記的人不少,這種小插曲經常發生,比如剛才那個中年男子,再比如。。。。那個人。
這些人毫無疑問都是她生命中毫不相關的過客,或者說比塵埃還微不足道的存在。
她改變不了生命的長度,但是可以決定自己生命的寬度。
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心情,白色寶馬化身為閃電在公路上風馳電掣。
去木洞買完壽司,jessica又去明洞的中藥店抓了一些改善痛#經的藥膳,便驅車往清潭洞的家裡趕。
停好車,jessica把電話撥給了金成勳,讓他幫忙處理下她最心愛的白色寶馬。
“委屈你了小夥伴,總是這些別有用心的人要欺負我們,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他們欺負我們。”
離開停車場走到小區內,jessica腳步一頓,嘴巴張的大大,滿目驚恐,手中的外賣和藥膳從她手中脫落,全部掉落在地。
她驚駭地看著眼前的人,不,不應該說是人,應該說他是血人更為恰當。
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跡,只露出一雙眼睛,一雙即便滿身瘡痍也依然清澈的眼睛。
jessica不自覺地退後數步,心臟也嚇得停止了跳動幾秒,她臉色蒼白如紙,雙腿一軟,但依然強裝鎮定地看著眼前的血人。
“你。。。你是誰?”
血人很虛弱,嘴巴動了動,臉上未乾涸的血跡便掉滑落了下來。
他似乎真的很痛苦,他沒有說話,但是他做了個動作,jessica一看嚇得捂著嘴。
他靠在牆上,整個人因為慣性或者因為沒有任何力氣支撐,自然滑落了下來。
牆上沾滿了他的血跡,他那血肉模糊的右手伸進兜裡,咧開嘴笑了笑了,目光注視著jessica。
他掏出了一個沾滿血跡的手鐲,清澈的眼神裡充滿了溫柔,他嘶啞著嗓音,“這個……這個還你。”
第五十九章:斷了的弦
這個。。。這個還你。
這六個字,字字錐心,直擊jessica的心房。
再看這個血人的模樣,顫顫巍巍地舉著染著鮮血的手鐲,臉上紅白分明,那雙眸子依然深邃依然清澈。
jessica心裡無比驚駭。
是他。
是翁廷均。
在她眸子動容的時候,在她認出他是翁廷均後,翁廷均笑了,笑的很燦爛,然後雙眼一閉,右手掉落在地,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
那被鮮血染紅的手鐲終於掙脫了他的手,慢悠悠地滾了出去,jessica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手鐲滾落到自己的面前,似乎找到了它的歸屬,靜靜地躺在她的腳邊。
那一道由她和他兩人之間的距離滾落的細長血線,就像一條粗壯的繩子捆綁著她。她掙扎,她越是掙扎,她的鼻頭經不住發酸,甚至連呼吸也停滯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