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能勸得莫驤雲回宮,那麼朕就應了你的請求。”
文君儒一陣蠟愕之後,也只得領旨。“臣領旨。”
既然如此,他只好開始在心申盤算,到底要如何讓那個冰冷無情的莫驤雲乖乖的回宮,好換取自己的自由身了。
第一章
面前攤著一本書,但是做事一向專心一致的常曉清,目光卻是落在她父親的身上。
她的母親,也就是常大富的二夫人,則畏畏縮縮的立於他的身側,雖然是名為夫妻,可是曉清卻一點也不覺得他們像是具有如此親密關係的人。
因為在她的記憶中,母親在面對父親時,臉上所流露出的永遠不是溫暖的愛,而是一種無可言喻的懼怕。
曉清也不認為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父親,對她和她母親而言,他只是一個會傷害她們母女的惡魔。雖然如此,可是她卻一點也不怕眼前這個男人,頂多只是厭惡罷了。
她知道她的不懼怕,多年來一直是父親的眼中釘,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無非就是要她怕他,可是不管他使出什麼手段,她還是對他不屑多於懼怕。
此時,常大富的眼中紅絲密佈,眼眶烏黑,總是意氣風發的他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她知道父親之所以如此愁雲慘霧,乃是因為痛失愛子——一個跟他一樣傲慢又自大的男人。
所以她一點兒也不同情他,反而在心裡有一種額首稱慶的快感,不是她沒有良心,只是在她的認知裡,常大富和那個死了的男人並不是她的親人。
在這冷冷的豪門裡,惟有她與她母親才是真正的親人,或許再加上一向同她情同姐妹的婢女喜兒吧除此之外,任何人的死活皆與她無涉,說她寡情嗎?這也是他們這些人逼出來的。
這樣冷淡的語氣讓常大富怒氣沖天,他一個箭步向前揪著他的女兒,狠狠的瞪視著她。
就在這一眼之間,他驚訝的發現,這個總是躲在西廂的女兒,已經從一個貌不驚人的小老鼠出落成這樣的美麗了。
這個發現讓他從心底愉悅了起來,因為這會讓他的計畫進行得更順利,有了這樣的美貌,他不怕知府大人的兒子不答應他的要求,或許他還可以要求的更多些想到這裡,他的嘴角揚了起來,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曉清用力的甩開父親的鉗制,語氣更加冷冽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現在是我僅有的血脈,所以你得嫁人,給我生些外孫。”常大富雖然很滿意他現在看到的面容,可是語氣中仍帶了很重的嫌惡,彷彿她只是他萬不得已的選擇。
聞言,曉清冷然的表情僵住了,她愕然的瞪視著自己的父親,好半晌才冷靜的答道:“我不願意。”
從小她就努力充實自己的知識,她能管理龐大的產業、能仲裁爭議、能管理下人、能談能寫,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嫁人。
而她心裡也明白,若不是那位異母哥哥的過世,常大富可能壓根都不會想到有她這個人的存在,而她也早就打算好了,一待母親過世便出家為尼。
看多了常大富對他母親的殘暴,她不再相信男人,也不願成為任何一個男人的附屬品,生在這個時代,於她最好的選擇就是常伴青燈古佛,她一直這麼堅信著。
“由不得你。”常大富勾起一抹冷笑,對他而言,血統的傳承才是最重要的,女兒對他而言什麼也不是。“我養了你這麼多年,我要你嫁你就得嫁。”
曉清努力的撫平心中突起的懼意,“嫁人”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字彙,在她的生命裡,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嫁人,而且還是為了這麼一個可笑的理由。
“我不嫁。”她抬高頭,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很鎮靜,一雙清麗的眼也清清楚楚的寫著她的堅持。
一時間,常大富為了她的回答而愣住了,在這座大莊院裡,還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對他說話,甚至是輕蔑他。
怒氣在他的心裡翻騰著,瞼上則是一陣青一陣白,這就是他花了十幾年的白米養出來的女兒,難怪每個人都說女兒是“賠錢貨”。
“啪!”的一聲巨響,常大富一掌將曉清打得摔過半間屋子,他咬牙切齒的狠聲問道:“嫁不嫁?”
雖然曉清躺在地上,嘴角掛著鮮血,她瞪視著他的眼中仍是不見絲毫的恐懼,有的只是不屑與一絲恨意。“不管你怎麼打,我都不會嫁的,你死心吧!”
曉清冷冷的一笑,緩緩的自椅子上站了起來,恍若目中無人的將巍顫顫的母親扶至一旁的椅子上,給了母親一個安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