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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下就有十四個大學生,其中有一個運氣好的,前幾天考研究生走了,成績也不怎麼好。但今年研究生也擴招了,於是才三百多分調劑讀了個地方二本的生物學專業,臨走時我跟她說,行李不忙著帶吧,說不定,幾年後你這還得回來。
所以窮人才賣身也有一定的正確性。算一條規律。
英國有句諺語,例外更加證明了規律的存在。有錢人賣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尤其是九十年代附近出生的小蘿莉,經濟條件還好。就是喜歡玩,玩著玩著就玩這行來了,這種非主流在夜店酒吧多,在桑拿還是少數。家華只有一個,她來這純粹是因為想收集包包,但父母給的零花錢不夠(這父母絕對不窮也不算小氣),於是就來自力更生了,她給白素素看過自己買的一麻袋LV,當場把素素嚇呆了。
還有一些很不幸的人,報復自己男人來這行的,往往是自己男朋友在外邊找女人被發現了,就用這樣奇怪的方法報復。也有很別緻的,比如男朋友不行,乾脆幹這行滿足自己的。家華四娘之一的大師姐西蒙就是一個。
西蒙的不幸是嫁了這樣一個老公,這個老公能力很強,可惜,只在男人身上強。西蒙本來以為,憑自己的努力,終歸可以感化他,再加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所以儘管老公都不怎麼碰西蒙,她也一直不離不棄。直到有一天晚上,她才無法忍受,一氣之下來到了東莞的。
西蒙自己說,那晚她的老公一邊看書,一邊主動摸她的大腿。當時把西蒙高興壞了。
西蒙閉上眼睛,沉浸在顫抖的喜悅裡。
摸著摸著,西蒙漲大水了。她羞澀地輕輕道:“我溼了。”
“嗯。”丈夫漫不經心的翻著書。
西蒙問:“做嗎?”
丈夫道:“不做。”
西蒙道:“親愛的,我都溼了。”
丈夫道:“我知道。”
西蒙忍了會,很委屈道:“不做,那你摸我幹啥?”
丈夫道:“溼溼手,好翻書!”
解答完囡囡的來源,囡囡的生活狀態如何,她們幸福嗎,我想,這兩個問題基本上可以合二為一。
囡囡們的生活主線就是賺錢,每天做的工作就是穿衣服和脫衣服。勞動成本不大,勞動強度也還可以承受——尤其是跟廣大的工農相比,物質條件則相當優厚,基本達到了發達國家人民群眾的水平,屬於南海邊畫的圈圈裡先富起來的那部分人,並且還帶動了家鄉不少漂亮的後富。但她們的生活狀態仍然完全可以用灰暗、無聊來概括。
囡囡基本上脾氣很好,所謂的烈馬,大多也只是劇情需要。因為“小姐”這本身就是一個受氣而且被鄙視的“演藝”職業,沒有平和的心態,要面對的形形色色要求各異的男人,是基本做不了一個月的。要知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曾經有一個香港的客人找粉條,什麼都不玩,就讓粉條扮演一個受罰的丫鬟,頭頂著他的皮鞋跪在廁所裡整整一個鐘,囡囡的好涵養就這麼被“怪叔叔”們慢慢培養起來了。所以我一直認為,肚子裡能撐船的除了宰相就是妓女。
客人的刁難倒也罷了,那畢竟只是一個鐘,一場表演,忍忍就過去了。生活上遭到旁人擺明了的鄙視和痛恨,因為無處不在,更加讓囡囡們痛苦,家華曾有個囡囡,在厚街一個高檔樓盤裡租了間房子,後來房東知道了她是幹這行的,仍像接受瘟疫一樣接納了她,只是把租金提高了三層,這個囡囡屬於遲鈍型的,壓根就不怎麼算數,從不還價,也從不欠賬。半年後,囡囡轉會去了長安,結果她還沒有出門,房東就當著她在自己房子裡放了一火,把床上用品,包括沙發的布,燒得乾乾淨淨,幹這個的時候,還不忘戴上了口罩。這位囡囡看在眼裡,什麼都沒說,抹了眼淚擠出點笑容就走了。
因此很多百萬富翁的囡囡都窩在酒店的職工宿舍裡。
世人的鄙視還只算皮外傷,致命傷是被家裡人發現後被從小帶大自己的人鄙視辱罵。有一些家庭明明知道了裝不知道,這還算好。更有甚者,錢收下,人罵走……中國五千年文化薰陶出來的集體無意識,不是幾句輕巧話可以改變的。辜鴻銘對北大學生道:“我頭上的辮子是有形的,你們心裡的辮子是無形的。”當場讓未名湖畔眾多才子低下了頭。
我可以確定的說,多數囡囡都徘徊在被鄙視包括被自己鄙視的自卑、壓抑的灰暗中,偶爾夾雜著賺輕鬆錢的快感,然後為了麻醉自己,賭博、吸毒,包小狼狗,千金散盡還復來,惡性迴圈,直到人老色衰。